第275章 你眼睛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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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人相處?

  她的確不太會。

  裴伊月也想讓自己放開些,可是事情那裡是嘴上說的這麼容易?

  她動了動嘴角,最終還是不忍心。

  「您手下留情,他好面子,別讓他輸的太難看。」

  聞言,廖騫笑了一聲,轉而又不待見的瞪了她一眼。

  「行了行了,瞅你那點出息,又想折騰人家又捨不得,趕緊給我下去。」

  裴伊月開門下車,剛好白洛庭的車停在她身邊。

  他搖下車窗憂心忡忡的看著她。

  「還在生氣?」

  裴伊月瞥了他一眼。

  她的確是生氣,但又像廖老頭說的,她捨不得。

  她不看他,嘟囔著說:「小心點。」

  這話是關心,意思就是不生氣了?

  白洛庭笑了笑,還好這次氣消得快。

  他把手伸出車外,輕輕拉了一下她藏在袖口裡的手。

  「我要是沒贏過你師傅,你還會不會跟我回去?」

  裴伊月也沒指望他會贏過她師傅。

  至於回不回去,那問的不是廢話嗎!

  「你們兩個墨跡完了沒?」

  廖騫坐在車裡不耐煩了。

  賽個車又不是生離死別,至於這麼磨磨唧唧的嗎?

  裴伊月手一抽,「走吧,我在這等你。」……

  巨大的U形彎道,這裡是裴伊月以前經常練車的地方。

  她那一手旋轉甩尾的好絕技就是在這煉成的。

  兩輛車已經相繼在她眼前消失。

  再往前就應該是彎道了,不知怎麼,裴伊月突然有點緊張。

  是怕他輸嗎?

  不,不是怕他輸,而是怕他神神叨叨的又贏了。

  這傢伙,絕對是個沒有底線的。

  突然,兩到刺耳的摩擦聲迴蕩響起。

  裴伊月眉心一緊,腳步忍不住上前。

  她沒見過白洛庭飆車,雖然之前葉彥傑說過他的車技不錯,但是跟她師傅比,她並不覺得他勝券在握。

  賽道上,兩輛車以同樣的速度旋轉在極大的彎道上。

  這裡不是正規的賽車道,路上時不時的會出現山體落下的碎石。

  廖騫本也沒想著跟他太認真,畢竟他那小徒弟交代說不要讓他輸的太難看。

  可是看著白洛庭的開車技巧和手法,廖騫卻不由得震驚了一下。

  這旋轉車身的技巧乍一看像是那丫頭的手法,可是仔細一看,他卻比那丫頭要有規劃的多。

  車身旋轉兩圈之後,倏然一個甩尾,筆直的朝著另一邊的山道閃了過去。

  極度圓潤的甩尾動作,廖騫再熟悉不過。

  因為這是他二十年前的絕技。

  這麼多年,沒人可以揣摩,更沒人還可以看透。

  可是他,這個年輕人,他居然做到了……

  兩輛車相繼回到起點,然而白洛庭的車卻在廖騫之前。

  裴伊月有點意外,又有點像是意料之中。

  居然真的是他先回來的……

  車停穩,白洛庭從車裡走出。

  他走到廖騫的車旁,幫他的打開車門。

  「前輩。」

  廖騫看了他半晌,而後把拐杖支出車外,撐著身子挪出唯一的一條腿。

  「你是怎麼做到的?」

  廖騫問的是什麼白洛庭很清楚。

  面對這樣的一個前輩,他是打心底里的恭敬。

  「在國外的幾年我經常研究您的開車手法,我也曾自己試過很多回,但是都沒有成功。」

  說著,白洛庭看了裴伊月一眼。

  然而這一眼,廖騫似乎也明白了什麼。

  「看來你是見識過這丫頭不要命的開車方法了。」

  廖騫說的一點都沒錯,裴伊月的開車手法的確是用命博的。

  當年他看中這個小丫頭,就是因為她的大膽。

  在廖騫的觀點裡,喜歡賽車的人必須有一顆強大的內心,因為只有內心強大,才不會懼怕任何對手。

  然而這個小丫頭,就是他在這世上見到的最大膽,最不要命的一個。

  看著裴伊月走來,白洛庭伸手把她摟到身邊。

  「我之前的確見識過她開車,不過我當時並沒有把您和她聯想到一起,直到剛剛我才突然想明白,其實您的技巧跟她有很大的相似之處,只不過丫頭膽大,擅自將您的技巧修改了。」

  聞言,廖騫讚賞的點了點頭。

  「你小子不錯,夠聰明,也夠幸運,配的上我這小徒弟,不過我還有句話要提醒你,你今天既然從我這把小丫頭片子帶走,就給我守好了她,但凡她有一丁點差錯,我都不會放過你,我相信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白洛庭眼眸微微一縮。

  他說的是什麼……他並不是很明白。

  回想來到這之後發生的一切,白洛庭眉心倏然一抖。

  是那句「黛丫頭」!

  廖騫當時的確只是脫口而出,因為他沒想那麼多。

  之後裴伊月說他是白家的人,他就感到了一絲疑惑。

  再後來,他觀察過白洛庭,他似乎對這個稱呼一點都不感到好奇。

  能讓一個人對一件事不好奇,除了不上心之外,另一個原因就只能是他並不意外。

  看他對裴伊月緊張的程度,不上心,根本不可能。

  那麼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一個原因了。

  裴伊月站在兩人之間,卻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

  白洛庭放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

  「您放心吧前輩,我一定會守好她。」

  廖騫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

  他看向裴伊月,「老頭子我雖然少了一條腿,但也不是不能動,有什麼事儘管找我,照顧好自己。」

  裴伊月和白洛庭走了,廖騫還是一個人回去了那個破舊的廢車場。

  曾經裴伊月給他買過一套公寓,可是他卻受不了那種密閉的空間,更受不了周圍沒有車的生活。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裴伊月也不強求他離開這裡。

  只要他過的開心,這就夠了。

  之後白洛庭的確問了一些廖騫的問題,比如他的腿、他的生活、他為什麼會放棄賽車……

  然而這些問題,裴伊月都沒有給他一個準確的答案。

  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也不是很清楚。

  她只知道他的腿是被人用車軋斷的,但這個人是誰,他卻從來不肯跟她說。

  裴伊月知道他是怕她去報仇。

  他雖然知道她的身份,但並不代表他支持她做的事。

  他說過,他的後半生只想安安穩穩,不想再惹是生非。

  ——

  第二天的宴會是中午,這種高官聚集的地方,鄭文秀當然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失去嶄露頭角的機會。

  一身白色的長款禮服,尤為襯托陳雪的一臉嬌柔。

  鄭文秀看著自己的女兒能在眾人當中亮眼,更是比誰都高興。

  以她女兒的資質,即便不嫁給華夏做高貴的男人,這些年輕的官門也是爭著搶著的。

  感受著那些注視的目光,陳雪笑的更加燦爛了。

  她跟每個人點頭打著招呼,恨不得所有人都能注意到她。

  刑天柯來這樣的場合向來都是以西裝出場,而今天她卻破天荒的穿了一件黑色的禮服。

  出身軍人的她身姿挺拔,即便穿著禮服也帶著一絲英姿颯爽。

  只不過她穿成這樣,第一小組的那些人就驚艷了。

  老鬼和李大嘴帶著一行人把她圍住,上上下下的打量。

  「我去,阿珂,我都差點沒認出來你,你抽什麼邪風穿成這樣?」

  老鬼也不會說句好聽的,開口就咧咧出內心的震驚。

  李大嘴摸著下巴,湊近刑天柯問:「你這是想開了,準備對老大下手了?」

  刑天柯眼一橫,忽的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閉上你的嘴,沒人把你當啞巴。」

  李大嘴捂著肚子生咳了兩聲。

  聽那聲音,就跟要咳出血了似的。

  「咳,你這女人,難怪沒男人要,穿著禮服還能揮拳頭,真特麼夠了。」

  老鬼哈哈大笑幾聲,哥倆好似的勾過刑天柯的肩頭,放在她肩膀上的手還拍了拍。

  「我說阿珂,你下次還是別這麼穿了,穿得像個女人我都不習慣了,這要是讓老大看著,還不得嚇著他?」

  刑天柯穿成這樣是被逼無奈。

  她原本就渾身不自在,被他們這麼一說,她更是想馬上就走。

  一旁,女軍醫吳美麗伸手推了老鬼一下。

  「去去去,都一邊待著去,我們阿珂這麼穿怎麼就不好看了,怪不得你們一個個的都娶不到媳婦,就你們這張嘴,活該打一輩子光棍。」

  這衣服是吳美麗硬拉著她去買的,她可是勸了好久刑天柯才肯穿。

  這幫老爺們,沒眼光就算了,居然還在這動手動腳的。

  「你們都圍在這幹什麼呢?」

  驀地,刑天柯身子一僵。

  聽著白洛言越走越近的腳步聲,她真的很想就這麼跑了算了。

  「阿珂?」

  白洛言站在她身後,詫異的叫聲是那麼的不肯定。

  怕什麼來什麼。

  刑天柯心裡尷尬的要命,但卻不得不轉過身。

  她看著白洛言尷尬的笑了一下。

  「老大。」

  白洛言眉梢不自主的一挑,似乎跟老鬼他們有著同樣的反應,但好在他沒說出來。

  「呃……挺好看的。」

  白洛言不怎麼會說話,也沒老鬼他們話多。

  夸女人……他真的不拿手。

  更何況他跟老鬼他們一樣,全都看慣了她穿正裝的樣子,現在這樣的打扮,他也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見。

  吳美麗在一旁扶著頭,咬牙嘟囔:「好看就好看,呃什麼呃啊!」

  「謝謝。」

  刑天柯臉有點紅,聽著吳美麗的嘟囔聲,她更覺得難為情。

  畢竟,她自己都看不慣她現在的穿著。

  老鬼笑眯眯的看著白洛言,期待的問:「老大,二少和裴小姐今天會不會來啊?」

  上次一起吃過飯,老鬼跟他們也算是認識了。

  這樣的場合本來就是來養眼的,眼前這些人每年都能看到,看都看膩了,要是能看到個不一樣的,那才不枉費這一年一次的宴會。

  「小庭剛剛給我電話,說他們已經在路上了。」

  聞言,老鬼一樂,期待的目光忍不住的往外飆。

  刑天柯臉上沒什麼表情,李大嘴在她身後捅咕了她幾下,使勁的朝她使眼色。

  刑天柯看了他一眼。

  「你眼睛抽筋了?」

  李大嘴:「……」

  老子眼睛沒抽筋,腦子抽筋了!

  「孺子不可教。」李大嘴恨鐵不成鋼的咬牙。

  刑天柯其實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可讓她穿成這樣去跟在她老大後面,她實在做不出來。

  「來了,二少和裴小姐來了。」

  老鬼興奮一聲,看向白洛言,激動的眼神像是在問他能不能過去打招呼似的。

  白洛言目光凝著走進的人,有點回不過神。

  他現在算是知道老鬼為什麼會對她滿懷期待了。

  的確,在場的所有女人,就算穿著再華麗,都及不過她的十分之一。

  紅色的修身禮服勾勒出她極為纖細的腰肢,黑色的西裝披在肩頭,看起來又讓她多出一絲幹練。

  大波浪的墨色長髮從一邊的肩頭傾瀉而下,單邊的流蘇耳環尤為亮眼。

  身旁,白洛庭小心翼翼的勾著她的腰,就像是在維護一件寶貝。

  裴伊月的到來讓在場的女人全都黯然失色。

  像刑天柯這種單純來參加宴會的人倒是不覺得怎樣,但是像陳雪那種來比美的人,頓時就暗下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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