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生氣就是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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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在裡面的時候她什麼都不說,出來之後卻跟她說她婆婆不對勁。

  裴伊月看了她一眼。

  「有嗎?」

  「今天是她突然約我見面,我本來就有點奇怪,我們的關係你也知道,二十年了,自從她把小瑩抱走之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過。剛剛她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

  她當然覺得奇怪。

  她不止覺得陳珏琴奇怪,就連她,裴伊月也覺得奇怪。

  明明是情敵,一個人搶了她的老公,另一個搶了她的孩子,這樣的兩個人居然能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她也是膽子大才敢跟她們坐在一起,隨便換一個膽小的,還不得嚇的原地爆炸!

  只不過兩人剛剛還談笑風生,這麼一會她就開始說陳珏琴有問題。

  在裴伊月看來,好像是她的問題更大一點。

  「你想說什麼?」

  曹珍搖了搖頭,眉心始終沒有舒展。

  「我也不知道我想說什麼,我就是覺得有點不安。」

  俗話說幫理不幫親。

  但是在這兩個人面前,裴伊月真的找不出誰有理。

  所以,她只能幫親。

  「你可能想多了。」

  突然,身後的一輛車超了過去。

  曹珍一慌,方向盤突然轉了一下。

  裴伊月身子一晃,被腳下的一道紅光吸引。

  她低下頭,從車墊中撿起一顆細小的紅寶石。

  「這是你掉的吧?」

  曹珍看了一眼她掌心那顆米粒般大小的寶石,搖了下頭。

  「我沒有這麼貴重的東西。」

  聞言,裴伊月狐疑的皺了下眉。

  「那會不會是你朋友的?首飾上少了這麼一顆會很難看的,你還是放好吧。」

  曹珍再次看了她的手一眼,仍是沒表現出太過在意。

  「應該是上車的時候不小心帶進來的吧,我沒什麼朋友。」

  輕微的轟隆聲不知道從哪傳來的。

  曹珍發現不對勁的時候,裴伊月已經皺起了眉。

  「停車,你的引擎有問題。」

  話剛說完,引擎蓋哄的一聲燃氣。

  曹珍嚇了一跳,猛地去踩剎車。

  然而她踩了幾下都沒有反應。

  眼前的火光驚人,曹珍慌了神。

  「剎車,剎車失靈了。」

  聞言,裴伊月眉心緊緊一蹙。

  「想辦法停車。」

  曹珍沒有裴伊月的那種鎮定,剎車失靈,眼前火光一片。

  她的腦子早就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方法來停車。

  著了火的車子在馬路上橫衝直撞。

  裴伊月捏緊了手裡的那一小顆紅寶石。

  她現在終於相信曹珍的話了。

  如果這可紅寶石不是她的,也不是她朋友的,那麼,今天跟他們一起出現,並且擁有細碎紅寶石的人就只有陳珏琴了。

  她今天的項鍊是反著戴的,想必是沒有發現吧!

  「陳珏琴,一定是陳珏琴,我就說了她沒安好心。」

  曹珍驚叫中看向裴伊月。

  「為什麼,她為什麼連你也害,你不是她兒媳婦嗎,她是瘋了嗎?」

  裴伊月擰起眉,看了曹珍一眼。

  這種勾心鬥角的事她實在不擅長。

  她把手裡的紅寶石塞進口袋,孰是孰非是以後的事,現在她要做的是讓這輛車停下。

  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抬起一腳,砰的一聲,車門直接被她踹了下去。

  曹珍本來就一臉驚色,在看到這一幕,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她看著她,驚恐道:「你,你要幹什麼?」

  眼前的火光已經遮擋住了視線。

  車在這麼燒下去,遲早會爆炸。

  裴伊月側身探頭看了一眼。

  右手邊的街口拐角處有個消防栓,既然剎車不靈,也只有這一個方法了。

  「踩緊離合器,坐穩。」

  說完,裴伊月突然握住方向盤猛的一轉……

  路上出現一輛冒火的車,人人避之不及。

  周遭的空蕩剛好可以讓她們衝過去。

  砰地一聲。

  消防栓被撞斷。

  大量的水噴涌而出。

  天寒地凍,著火的車子被消防栓里的水澆滅,車裡的人相繼暈了過去。

  裴伊月在暈倒之前聽到了手機的響聲,可是她卻沒有來得及接聽……

  醫院。

  裴伊月坐在病床上,額角貼著一塊紗布。

  右腿在撞擊的時候有些撞傷,但並不嚴重。

  她暈過去大概是因為昨天晚上沒休息好,等她被送到醫院,人就已經醒過來了。

  她想了很久,雖然她不願意相信,但這次的事陳珏琴的嫌疑的確最大。

  把車動到這種程度,很明顯是衝著人命去的。

  也許她是真的恨曹珍搶了自己的丈夫,但是已經這麼多年了,她也帶走了曹珍的孩子,為什麼她會選擇現在來殺她?

  還有她。

  如果真的是陳珏琴做的,又怎麼會讓她去坐曹珍的車?

  這些事沒有一件能讓裴伊月想明白。

  她頭疼的揉了下額角。

  突然,病房的門被人撞開。

  白洛庭大步走進,急切的臉色有些泛白。

  沒等裴伊月開口,白洛庭已經來到她面前,手一伸,勾著她的頭把她摟進了懷裡。

  「臭丫頭,我快被你嚇死了。」

  濃重的喘息在耳邊呼喘。

  砰砰的心跳聲那般明顯。

  裴伊月感受得到他的著急和擔心,但畢竟是剛吵過架,她還是有些抗拒他突然的親近。

  「我沒事。」

  裴伊月輕輕推開他。

  白洛庭捧著她的臉看了看。

  額頭上的紗布很刺眼,他隱隱皺眉。

  「都這樣了你還說沒事,你是想急死我才甘心嗎?」

  凌亂的髮絲下,緊蹙的眉心被裴伊月看的很清楚。

  她突然想到今天老太太說的那些話。

  看著他焦急的臉,裴伊月最終還是心軟了。

  她伸手撥開他的髮絲,細弱的指尖在他眉心輕揉。

  「我只是撞傷頭你就要擰眉,我要是真的死……」

  裴伊月的話還沒說完,白洛庭一把捏住她伸來的手,狠狠的堵住她的嘴。

  這樣的話他一輩子都不想聽見。

  他不允許那個字發生在她身上。

  一晚上短暫的分離,裴伊月已經開始不由自主的貪戀他的體溫,他的氣味。

  寬大的病服包裹著那瘦弱的身子。

  白洛庭不敢太過貪婪,他怕自己會弄傷她。

  然而,當那纖細的手臂攀上他的脖頸,那一刻的堅持終究還是會崩塌。

  熱情的吻幾乎要將她拆之入腹,在最後一刻,他還是及時制止了自己。

  離開她的唇,就見她紅著臉,喘息凝重。

  白洛庭輕撫她的頭,溫熱的呼吸伴隨著輕柔的語氣,像是要將她融化。

  「以後生氣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就算跟我吵也好。」

  「你喜歡吵架?」

  裴伊月眨巴著眼睛,有點不理解他的話。

  她就是覺得吵架大多數人都不喜歡,所以自己才悶不吭聲。

  現在他卻說……

  「我不喜歡吵架,但是我更不喜歡被你推開,我寧願抱著你聽你吵,最起碼我會覺得你是在乎我的。」

  裴伊月從不知道昨晚的他心裡會是這樣的感覺。

  在乎。

  她當然在乎。

  若不是因為太在乎,她怎麼可能生氣?

  「我不是……」

  「不是什麼?」

  「我只是……」

  白洛庭看著她,有些期待她後面的解釋。

  裴伊月支吾了半天,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要她像他一樣隨口說出那些不喜歡的事,她真的有點做不到。

  「算了,不要勉強自己,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跟我說。」

  看得出她的為難,白洛庭也不想強迫她。

  他坐起身,裴伊月突然拉住他的手。

  「你昨天晚上扶陳雪上樓,我看到了。」

  她不想吵架。

  更不想被他認為自己不在乎。

  她要強,但是在他面前,她甘願自己弱勢一點。

  白洛庭愣了一下。

  突然提到陳雪,他表示有點不明白。

  什麼叫他扶陳雪上樓?

  「所以,你是想說,你是因為吃醋?」

  「不是吃醋,是生氣。」

  裴伊月很抗拒吃醋這兩個字。

  即便她現在是在求和,她也不允許他這麼說。

  看她一臉嚴肅的據理力爭,白洛庭忍不住失笑。

  「生氣就是吃醋,不然你為什麼要生氣?我想了一晚上都沒想通你為什麼生氣,原來是我的小丫頭學會吃醋了。」

  白洛庭臉上的笑是因為他開心,但是看在裴伊月眼裡就變了味。

  她驀地甩開他的手。

  「我說了我不是吃醋,我生氣是因為你送她上樓還埋怨我受傷,你要是沒有跟她拉拉扯扯的,我怎麼會被你表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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