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你昨天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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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伊月從一張熟悉的大床上醒來,一條手臂吊著,另一隻手雖然沒事,但也有少許的肌肉拉傷,動一下都是疼的。

  她費力的起身,發現身上的衣服不再是之前穿的那件,而是變成了一件白色毛絨衫。

  衣服很大,像是男裝,松松垮垮的套在她的身上。

  從天台離開後她好像對所有的事都沒了印象,難道是她消怠太久體力下降,連這麼一點小小的承受不住了?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了,她記得出事的時候還是上午……

  走出房間,裴伊月腳步一頓。

  沙發前的茶几上摞滿了紙張,一打一摞十分整齊。

  白洛庭微俯著身子身看著電腦,手上噼里啪啦的忙活著。

  聽到開門聲,他回頭看了一眼。

  沒有笑容的臉讓裴伊月仿佛有種錯覺。

  一個她很熟悉的人的錯覺!

  白洛庭摘下臉上黑框平光鏡,嘴角輕輕一勾,「醒了?」

  裴伊月回過神,點了下頭,面無表情。

  「我的衣服呢?」

  「髒了,扔了。」

  裴伊月沒說話,定定的看著他。

  兩人對視半晌,白洛庭身子向後一靠,笑了笑,「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人,還介意這些?」

  裴伊月漠然的移開視線,走去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看著白洛庭面前那些寫的密密麻麻的紙,她動了動嘴角,「你就不怕我爸真的偷稅漏稅,你做這些是白做嗎?」

  從白洛庭的角度看向她,一截纖細雪白的脖頸如同仙鶴般桀驁,溫和的側臉被零散的髮絲遮擋,但卻仍是可以看清那微微嘟起的唇和盈亮的眸。

  她就像一個多面體,時而嬌媚、時而厲色、時而堅強、時而迷茫……

  每當他想要走近她時,都會被她新的一種情緒而阻擋在外。

  就像今天,到底是什麼讓她那般不顧生命,僅僅是為了一個才認識幾天的秘書。

  「小月,有件事我覺得應該跟你說一下。」

  這樣嚴肅的口氣好像白天在她的辦公室就出現過,裴伊月有些好奇。

  「上次你錄音那件事你還記得嗎?」

  裴伊月眉梢一抖。

  錄音?

  難道昨天的廖傑的事他知道了?

  她默默緊了一下擺在腿上的手,「嗯。」

  「其實那件事我處理過,只是結果不盡人意,所以就沒跟你說。」

  他到底想說什麼?

  裴伊月有些迷茫。

  「那些女人當中有一個叫何文慧的,被我送去了西街的一個娛樂城,聽說這個女人從娛樂城出來之後瘋了,他的父親就是稅務局局長何朝康。」

  意外來的太突然,裴伊月都有些接受不了了。

  昨天廖傑說這個女人是他表妹,今天白洛庭又說這個女人的父親是稅務局局長,那廖傑和稅務局局長豈不是親戚?

  見她不說話,白洛庭心裡有點沒底。

  「你在想什麼?」

  裴伊月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何朝康是故意找裴氏的麻煩?」

  白洛庭沒說話,但答案卻是不言而喻。

  裴伊月眼一垂,嘟囔,「把她女兒糟蹋了的人是你,他為什麼找我家的麻煩?」

  一聽這話,白洛庭炸了。

  「我可沒碰過她,雖然這件事是跟我有點關係,但你也不能這麼冤枉我。」

  什麼叫糟蹋人家女兒的人是他?這鍋他可不背。

  裴伊月懶得跟他爭。

  「這個人你見過。」白洛庭說。

  「誰?稅務局局長?」裴伊月挑眉。

  「嗯,就是那天在餐廳跟被你開除的秘書在一起的人。」

  「原來是他。」裴伊月喃喃道。

  「你認識他?」

  裴伊月搖頭,「不認識。」

  她雖然不認識,但卻已經知道了這是怎麼回事。

  廖傑為了他表妹故意來坑裴氏,順便自己從中撈一筆。

  而何朝康更簡單了,他是為了他女兒才對裴氏落井下石,或者說是跟廖傑聯手一起在裴氏帳目上動了手腳。

  難怪她不論怎麼看都看不出帳目有什麼不對,有廖傑在那處處把關,她能看出什麼才是見鬼了。

  半晌,裴伊月再次看向白洛庭,目光多出一抹疑惑。

  「這麼說,整件事都是因為你才引起的,我爸只是無辜受到了連累,是這樣嗎?」

  白洛庭想了想,這話說的好像沒毛病。

  他點頭,「算是。」

  不知是眼花還是看錯了,白洛庭似乎覺得她那毫無表情的臉上有種隱藏的笑意,淺淺淡淡的,迎著燈光是那樣的微妙。

  羽睫微垂,濃密的睫毛遮擋住她眼底的情緒,「既然我爸是因為這件事才被連累,那麼你幫他洗脫嫌疑也是應該的了?」

  聽著這話,白洛庭再度懷疑她心懷不軌。

  他狐疑的眯起眼,「算是應該。」

  聞言,裴伊月嘴角的笑意放大,大到肉眼看的見,並且很明顯的地步。

  垂下的眼睫擋住了眼底狡詐的光芒,她繼續道:「既然是應該的,那麼我就不用跟你道謝了,對不?」

  「……」

  白洛庭沉默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她話里的意思。

  半晌,他看著她,有些嚴肅,「你想悔婚?」

  裴伊月眼角一提,嘴角勾勒出一抹無辜,「這怎麼能叫悔婚呢,我答應你的求婚本來就是還你的兩聲謝謝,既然現在我不用謝了……誒你幹嘛?」

  裴伊月的話沒說完,白洛庭突然起身朝她撲了過去。

  裴伊月縮在沙發角落,一隻手不能動,一隻手沒力氣,此刻完全是任人宰割。

  白洛庭手撐著沙發,整個人湊的極近,臉上的笑意離近看,仿佛帶著一絲猙獰。

  有型的唇動了動,順便勾出一抹笑,「悔婚?你想都別想,就算那兩次的謝謝不算數,那這次呢,我救了你,你就不想以身相許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那我胳膊還是被你拽斷的呢!」

  看她不服氣的揚起頭,白洛庭笑了,「不是給你接回去了嗎?」

  說到胳膊,白洛庭突然想到一件事。

  他低頭看了一眼她吊著的手,「你昨天去哪了?」

  「……」裴伊月一愣。

  「傅里說你的手臂有傷,而且還是新傷,最近造成的,昨天我去找你的時候你還是好好的,你是怎麼受傷的?」

  四目交涉,火光四濺,一場安靜的對視總要有人先投向。

  這件事裴伊月警告過別人不許說,當然,她自己也不會說。

  白洛庭視線追隨,她無處可躲。

  驀地,手一抬,扯住他的衣領,仰頭封口……

  堵住他的話先堵住他的嘴,裴伊月猜想這會是個好方法。

  唇齒相抵,白洛庭愣怔一瞬。

  難得的主動讓他不捨得去破壞,胸口仿佛有一團火,一點一點的灼燒著他的心,逐漸的延伸到他的思想。

  對於裴伊月,白洛庭承認自己沒有定力,在她的引誘下,他已經不止一次的失去自己的立場。

  他選擇落敗,大手回敬的勾住她纖柔的脖頸,品嘗著她口中的香甜,感受著她的嬌羞與柔軟。

  裴伊月原本只是想要小啄一下,卻沒想到泥足深陷。

  纏綿的吻讓她腦子裡混沌一片,她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口舌交纏時她竟然在試圖回應。

  旖旎中,她想要找個理由來解釋自己的反常,可是想到的卻全都是白天他救她時滿臉的急切很緊張。

  交雜的喘息逐漸變的凝重,曖昧的氣氛節節高升。

  白洛庭的手順著她的手臂輕移,停滯腰間,順著寬鬆的衣底探進。

  灼熱的觸感終於驚醒了沉迷中的裴伊月,她驀地睜開眼,眼中似乎還帶著一絲迷離。

  想要推開他的手,卻不小心扯到受傷的手臂,「唔……」

  白洛庭一驚,擰起眉,「笨蛋,誰讓你動的?」

  罵誰笨蛋呢?

  動手動腳他還有理了?

  裴伊月又羞又惱,「你離我遠點。」

  看著她紅透了的臉,白洛庭緩下眉心。

  嘴角輕勾,大掌輕覆在她的臉上,「還悔不悔婚?」

  裴伊月頭一偏,賭氣道:「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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