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你肚子裡的孩子,他會認命嗎?
第264章 你肚子裡的孩子,他會認命嗎? 文 /
齊桓猛的咽了口水,伸手揉了揉眼睛,在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人的時候,拍拍胸口來到她的跟前,「王妃,你到是逍遙了。」
卻是苦了他,快跑斷腿了僳。
「逍遙?」梅素婉看著他,回了兩字,卻讓齊桓抿緊了唇。
梅素婉道,「這裡,我不是出不去,可我卻覺得,我吃了這麼大的虧,不回報他點什麼,都對不起他廢了我一身的武功。」
齊桓眉頭忽的一皺,「廢了王妃的武功?」
梅素婉點頭,「不然,你以為他為何如此放心將我扔在這裡?」
梅素婉說完,便負手而立,看著冷宮那緊閉的大門。
她需要東西,也需要信息,更需要熟悉皇宮的地形。
所以,這兩日便讓二汪帶著人去給她打探各種消息,而她,咳咳咳,特麼的從來沒有想過,也有當偷的那一天。
收買人心什麼的,是需要銀子的克。
尉遲敬那老王八拿走了她身上的所有,靠!
不過,她也知道,齊桓尋她,不可能第一個就想到皇宮的,畢竟,尉遲敬可是大張旗鼓接她入府了。
「王府那邊有什麼消息?」
齊桓道,「我不知道王妃在此,那夜夜入王府,誤打誤撞碰見了小寶,結果說走了嘴,近兩日來,小寶為王妃的事,一直憂心,情緒也不好,聽如意說,小寶已經兩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了。」
梅素婉眉頭緊皺,隨後道,「你跟我來!」
帶著齊桓入了冷宮,對二汪道,「給我準備紙筆,另外,給,讓弟兄幾個弄點酒肉來吃吃!」
說著梅素婉扔了幾錠銀子出去。
那邊二汪接過了銀子,便道,「姑奶奶,您等著……」
急忙轉身去拿筆墨紙硯。
接過來,梅素婉便入室內畫了幅畫,交給了齊桓,「帶給小寶,另外告訴如意,我很好。」
齊桓點頭,將信紙放好,就跟著梅素婉的腳步,進了冷宮,越走越陰暗,越走越潮濕,而且瘋言瘋語也越來越多。
齊桓跟著梅素婉來到秋嬋的門前,梅素婉伸手敲了幾敲,那門被從里拉開。
秋嬋看著梅素婉只是皺了皺眉,卻沒有說話,更沒有讓她進來的意思。
「齊桓,你看她是誰?」
齊桓沒想到梅素婉竟來讓他看個女人,只是,在看到此女的容貌後,眼神閃了閃,看著梅素婉:怎麼回事?
梅素婉對他點頭示意一下,隨後看著秋嬋道,「齊萬華的兒子,如果按輩份來說,他應該是你的表弟。」
秋嬋道,「你管的閒事太多了……」
便回身去關門。
可齊桓卻比她還要快一步,伸手瞬間點住了她。
秋嬋大驚,看著梅素婉眼裡一片驚恐,她不能離開的,她若離開她若自盡,太后會滅了齊家,會拿整個齊家來陪葬!
梅素婉卻道,「一直沒有告訴你,太后與攝政王的聯手想奪下你父親手中的兵權,這事信不信由你,只是,我即與你父親聯手,就不會看著你死在這裡。」
對齊桓擺手,「送給你舅舅……」
秋嬋滿眼不可置信,只是也沒有給她認清現實的機會,梅素婉手起掌落,直接將她劈暈。
齊桓扛著她,看著梅素婉,「王妃要怎麼做?」
「你送她回去,之後回客棧等碧瑤,另外,她來了,你們一同過來,我要給尉心遲敬一份大禮。」
算算時間到時候也差不多了。
齊桓點頭,道了句,「保重!」便扛著秋嬋回了韓國公府。
梅素婉走出來,那邊二汪幾個已將酒和肉擺好,「姑奶奶,您喝點不?」
「你們喝,不過,我讓你給我準備的宮女衣服你弄到沒有?」
「弄到了,小的這就給您拿去。」
——
等梅素婉在兩個不宮女的服侍下換好了衣服,便對二汪道,「今夜,你們幾個好好吃,不過,別再對那些可憐的女人們下手了。」
二汪咽著口水直點頭,「姑奶奶放心。」
梅素婉便沒再看他,便獨自一人走了出去。
離著二汪比較近的一個太監道,「老大,咱們就這麼任她擺布?」
二汪一巴掌接著一巴掌地扇在他的腦袋上,「你特麼找抽呢?天天有酒有肉,咱們給她跑跑腿,比侍候那些主子強特麼的百倍,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那小子捂著腦袋一邊躲一邊道,「我錯了我錯了,我只是替老大叫怨而以……」
「怨,什麼叫怨,老子這輩子就特麼想有花不完的銀子,就算是跟在劉妃的身邊,可特麼還要剋扣著我們的銀子,操,老子就這兩天舒坦。」
「是是是,老大說的是,那咱就跟著姑奶奶好好混……」
「以後把嘴給我閉緊了……給,今晚弄酒菜
tang剩的……」二汪卻是將手裡一塊碎銀子扔給了他。
那小子捏著銀子樂的嘴角都挑了起來。
再說梅素婉,前兩晚,她跟著那二汪,夜裡去監視那個小才人,當真是沒有想到,跟了兩晚,在後半夜的時候,那尉遲景仁還真是夜夜不落的來了。
所以,梅素婉便笑了,今兒是十五,每個月初一十五,皇上是必須宿在皇后宮中的,所以,今夜極是方便她行動。
摸了摸手裡的小瓷瓶,這是讓二汪去太醫院摸的,雖然效果不如她自己做的,可是以妨萬一,臨時用用還是可以的。
一路摸到了那喬才人的住處,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幾夜中,她與二汪已經摸輕了,這個「滄瀾閣」裡面的宮人並不多,而守護的侍衛,梅素婉聳聳肩,弱暴了。
這「滄瀾閣」位於皇宮的西北角,它的前面是一個人工湖,才得此命名。
只是這地方年久失修,又只有這麼一處小宮殿,便很少有人前來。
這個喬才人叫喬苒,據說是某個九品縣令送入宮中,不過在初初入宮,就在尉遲景仁的面前犯了錯,據說尉遲景仁大惱,便將她貶到了這個沒比冷宮強多少的地方。
三年前,與喬苒同批入宮的女子活下來的,都進了位,只有一個她,似乎已經被宮人所遺忘。
可,卻沒有人想到,尉遲景仁幾乎是夜夜宿在她這裡。
梅素婉看著那一抹光亮,便信步走了進去。
「玉兒,你下去休息吧,我在呆會……」
暈然,屋子裡的女子以為梅素婉是她的婢女。
梅素婉倒了一杯茶,放在了她的面前,卻見她正在縫製一件男子的衣服,目光閃閃,話說,成親這麼多年,她除了成親前縫了幾十個大褲衩外,好像,似乎,再沒有動過針,更沒有給晏寒天做一件衣服。
「唔,你是誰?」
那女子抬頭,在看到梅素婉時,卻是嚇的扎到了手,而且有些驚恐的叫了一聲。
梅素婉卻是捏住了她的手,撕了衣服的角邊給她包了起來。
其實只是扎一下,當真沒有必要,但,梅素婉自有她的打算。
這兩日來,她發現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子,當真是柔的能滴出水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來保護你的人。」
喬苒眉頭不展任她包著她的手,雖有疑問卻並沒有感覺到她有什麼惡意。
可看著上那落在衣服上血跡,臉色頓時暗了下來。
梅素婉自是明白她這模樣是為哪般。
這是一件穿在外袍內的衫衣。
而這滴血,卻落在了領角,當真是毀了她所有的努力。
卻見喬苒拿起了剪刀,梅素婉立時攔了下來,雙眼一動,見她懊惱的樣子,便道,「才人,皇上對您的感覺,您自是比誰都清楚,而這滴血,卻落的極好。」
「嗯?」
「你看,這件青色的素衣,這領角是你親自繡的金絲以做點綴,不過,你不覺得還是有些呆板少了些什麼嗎?」
這衫衣不用太過花哨,只要注意領口與袖口,這露在外面的就可以。
經梅素婉一提,喬苒道,「可這血滴卻是什麼也改不了了。」
「寒梅!若您繡上紅艷的寒梅,你覺得這滴血,還能看得出來嗎?而皇上的身上,卻永遠都帶著你的血,就如你時刻在他的身邊一樣,你說,這是不是暖了你的心也化了皇上的心。」
梅素婉的話,讓喬苒臉上帶真起了紅潤,心也跟著跳了幾跳,「我我……這……」
「才人,您在與誰說話?」
卻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疑問。
梅素婉沖她堅起了中指,便躲了起來。
喬苒看著她那雙清澈的雙眼,眉頭一直沒有展開,卻是回道,「玉兒,你不用進來了,我要睡了……」
「才人……」
「嗯,你退下吧。」
「是,那才人也不要太晚。」
「知道了。」
等腳步聲離開,喬苒才看著梅素婉道,「你說你是來保護我的,可我不信,但我也沒有在你的身上看到惡意,所以,姑娘,你還是走吧。」
梅素婉卻在她的面前席地而坐,將腿盤起來,便道,「才人覺得這種日子還能瞞多久?」
喬苒的手便抖了一下。
只一個小小的細節,就說明,其它她無時無刻不是處在不安之中。
梅素婉拍拍她的手,「論身份,你只是一個小小的才人,雖說皇上這般是有意的保護您,可,這宮中的女人哪個也不是傻子,等她們回過神來,你覺得會不會趁皇上不在,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你溺斃於前面的湖水之中,倒時候來一句,喬才人鬱鬱寡歡,不甚落水而亡,你說皇上會如何?」
「你不要再說!」
苒的臉上已無血色。
「我從來就沒想要與她們爭什麼……」
「可是這後宮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但凡有人擋路,她們不會想,你到底要不要爭,因為在她們的眼中你已經爭了,還爭了頭碼,您說是嗎?」
「……」是。可喬苒卻不想承認。
「不過,我即說了我是來保護你的,便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那於你來說,有什麼好處?」
梅素婉打了個響指,「我就喜歡跟聰明人說話。而我要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皇上與攝政王的離心。」
「這不可能的!」喬苒想也沒有想,便直接給否了。
梅素婉嘴角一挑,「才人為何如此駑定?」
喬苒的目光便閃了,卻道,「我認命了,姑娘還是走吧。」
梅素婉卻道,「才人當真認命了?可你有想過,你肚子裡的孩子,他認命嗎?更甚者,也許他根本連這個世界都看不到,便……」
「你,你怎麼知道?」
喬苒大驚,雙手下意識的護住小腹。
不要說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子,就連皇上,她身邊的奴婢都不知道,可她,卻如此肯定?
而她更是謊亂的又放下了手。
梅素婉便笑,「我剛剛給你包紮手指的時候,摸了你的脈,雖說日子尚淺,可,三個月後,您覺得還能再瞞得住嗎?」
「不不不……」
喬苒拿過一個抱枕放在了小腹前,似乎這樣子,就有了更多的安全感。
「我不會說出去的,你放心,但,你可以考慮一下我的提意,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後的晚上我再來。」
說完,梅素婉便起身向外走去,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著她說了一句,「小心些,你這裡並不是銅牆鐵壁,有心人想查點什麼還是很容易的。」
這三年來,無人動她,是因為她的肚子一直安安靜靜,礙不了她,而那斗的不可開交的二妃,又無暇顧它,可,那坐山觀虎鬥的女子,當真不知道嗎?
不過是她沒有礙著她而以!
她也樂的看熱鬧!
只是,若是她的肚子有了變化,梅素婉相信,第一個滅了她的,便是皇后!
至於三天後,梅素婉眼中閃著精光,這後宮的女人,哪一個又是善良的主?
無欲無求的時候怎麼都好,可當她有了其它欲.望,她就會變的不擇手斷!
看了看空中那高掛的月亮,嘴角高高的挑著,手裡銀子不多,再去弄點。
這是誰的宮殿梅素婉不知,但順手弄點什麼還是很方便的。
只是,當梅素婉的手剛剛碰到那串珍珠項鍊的時候,內室一道聲音,卻讓她恨不得剁了自己的腳。
我靠!
尉遲敬!
「本王告辭。」
「攝政王慢走。」
梅素婉爬到桌子下面,伸手捏住了鼻子,一動不敢動。
尉遲敬的武功她不敢去估計,而太后出身齊家,不可能沒有武功防身,在這樣的兩個人面前,她若不小心再小心,估計她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而這種感覺,讓她不爽極了。
門開了又關,可卻沒有聽到一絲腳步聲。
梅素婉仍就不敢動,大約過了一柱香之久,梅素婉才緩了一口氣,就見眼前出現了一雙繡鞋。
梅素婉再輕輕的往裡挪了那,卻驀的碰到了一個人!
梅素婉當真是驚的額頭冒汗,可卻聽到幾聲釵子落到桌面的聲音,便見那繡鞋移了開去。
不多久傳來關起內室房門的聲音。
梅素婉當下傳竄了出去,極快的出了宮門,雙手抓著門梁,一個後翻身,便趴到了屋頂,而緊隨她身後的卻是一道黑色的身影,並未理她,直接沒入夜色之中。
梅素婉也沒敢再做停留,在認清方向後,便回了冷宮。
——
齊桓扛著秋嬋回到韓國公府的時候,當真是讓齊振雄震驚不以,「真的在宮裡?」
因為看到他肩上的是個女子,便以為是梅素婉。
齊桓搖頭,「舅舅,你看看這是誰?」
待他將秋嬋放到椅子上,抬起她的頭時,齊振雄的雙眼瞬間瞪成了銅鈴?
「嬋兒?」
齊忠與齊智賢趕忙過來,「妹妹?」
齊忠看著齊桓,「這是怎麼回事?」
「王妃在冷宮遇到了表姐,王妃命我先將表姐帶回來。」
「冷宮?」
齊振雄冷下臉來,不管她心中有多少恨,這是她的親侄女,她為何……難怪啊,難怪這二十幾年來,他看到的秋嬋,總是一個遠遠的身影,哪怕就是對著自己,那身影也只是福身行禮,一直以來,他以為是女兒在怨恨自己,卻原來根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