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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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4章 逃跑 文 /

  聽到孟夏的聲音,梅素婉挑了挑眉,梅雪晴便垂著頭側過了身子。

  孟夏竟是直接落座,對著寶珠道,「這位小姐,煩請你給在下盛碗飯。」

  「啪」!

  晏寒天手中的筷子直接就敲在了他的腦袋上。

  「啊!」

  孟夏捂著腦袋跳了起來。

  「王爺,就是一口飯,你不會這般吝嗇吧!」

  晏寒天只是瞪了他一眼,孟夏摸摸鼻子,倒是老實了。

  人都來了,你還能給趕走了?

  所以,梅素婉對寶珠吩咐道,「給孟大夫加副碗筷吧……」

  「謝王妃,還是王妃大度……」孟夏討巧的說道,目光卻看了一眼晏正山。

  因為晏正山看他的目光太熱烈了,熱烈的讓他的小心肝不大聽話的跳了幾下。

  「二姐,姐夫,我吃好了,你們慢用。」

  梅雪晴說完,便盈盈起身,退了下去。

  梅素婉本想叫住她,卻也明白,她就算是庶出,卻也是一大家閨秀。

  自是不能與外男同桌而食的!

  若是傳了出去,那些流言非將她埋了不可。

  便看著瑞珠道,「你陪四小姐到西廂里休息一下。」

  梅雪晴的臉上便露出感激的笑容來。

  「天兒,他是誰?」突然晏正山一本正經的看著晏寒天指著孟夏問了一句。

  「噗!」

  孟夏一時沒忍住,直接噴了。

  天兒?

  你誰啊,竟敢這般放肆的叫著王爺?

  晏寒天瞪了晏正山一眼,「吃你的飯。」

  晏正山卻是一哼,「長的比小爺還要好看,討厭!」

  說完話,拿起一托盤,就開始掃桌上的東西。

  轉眼,除了梅素婉面前的紅燒肉,這桌子上,剩下的就都是清淡的素菜了!

  再看晏正山一手舉著托盤,一手就將梅泓嵐給拉了起來,「咱們去西廂找小雪雪吃飯!」

  便樂不殿的走了。

  晏寒天沒什麼太大的表情,只是慢慢的吃著。

  而梅素婉也低了頭,往嘴裡扒飯。

  可心底卻極好奇,小雪雪啊,那晏正山卻是極不好相處的人,還真不知道,梅雪晴怎地就入了他的眼兒,竟讓他連「小媳婦」都不要了!

  孟夏看著桌子……雖不能用殘羹冷炙來形容,可卻也差不離了!

  端著飯碗,忽然不知從何下筷子了。

  他不屬兔子喜歡吃草,他屬獅子,愛吃肉啊!!!

  而桌面上唯一的一碗肉,也就這一會的工夫,都進了王妃的肚子了……

  「怎麼不吃?」晏寒天看著孟夏問了一句。

  孟夏咽了口水將碗放下,「小的想起還有些事沒有處理好,先行告退,先行告退!」

  孟夏背著藥箱,什麼形象不形象的,全部拋到了腦後,撒腿便跑出了擎王府。

  梅素婉抿嘴直笑,「白瞎那張臉了!唉!」

  這麼說吧,若是把孟夏點了穴,老實的站在那裡不動不語,那還當真是這天下嫡仙的美男子。

  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再裝怎麼裝,也有露餡的時候。

  晏寒天放下筷子,對一旁的丫頭揮了揮手,與梅素婉回了正房。

  「一會,我陪你一起送他們回梅府吧。」

  梅素婉道,「不用,我正巧要跟你說,今晚要出去一趟,回來的能晚些,你不用等我,先睡。」

  晏寒天便挑眉,想了下道,「小心些。」

  梅素婉點頭,「嗯,我會小心的……」

  ——

  晏正山極不高興的,摔起了東西,原因是他剛認識的朋友要回家了。

  梅素婉搖頭,「九爺,嵐兒明兒要起程去麓山學院讀書,今兒不能睡太晚的……」

  「我不管,我就要跟他玩!」

  晏正山抓著梅泓嵐就是來個不放手。

  「九爺,你總不會看著你的小朋友,因為陪你玩,而睡不好覺,沒有精神吧……」

  晏正山想了想,又看了看梅泓嵐那有些疲憊的臉色,不情不願的將他放下,「那,那我也要送他。」

  「不行……」

  「小媳婦,你變壞了,不讓他跟我玩,還不讓我送他,嗚嗚嗚……娘,我要娘……」

  五大三粗的漢子當真是說哭還就哭。

  那眼淚竟嘩嘩的落了下來。

  他這一哭,把個梅泓嵐還給嚇著了,拉了拉梅素婉的手,「姐,你快別讓他哭了,他他他挺可憐的……就,就讓他送我吧……」

  梅素婉不得以只好同意。

  晏正山瞬間收住了眼淚,抓著梅泓嵐又蹦又跳的就先沖了出去。

  梅雪晴哭笑不得,「二姐,怎麼都沒有聽說,擎王府里還有這麼一位?」

  梅素婉搖了搖頭,「我也是嫁進來才知道的。別想他了,走吧!我送你們回府。」

  梅雪晴應著,與她一起走了出去。

  到了梅府,晏正山看哪都覺得好奇,這還是他第一次到別人家裡做客。

  「嵐兒,這就是你家嗎?」晏正山問道。

  「嗯,我家。」

  「你家沒有我們家大,而且你家裡女人好多啊!」

  從大門口一路走進來,晏正山的眼睛就不夠用了,這看看那瞧瞧,不時的問著梅泓嵐。

  走在後面的梅如海,眼裡閃著不解,輕聲問道,「素婉,最近京中有傳說,擎王還有一位叔叔在世,難道就是這位?」

  「父親當真是消息靈通,的確是王爺的親叔叔,九爺。」

  梅如海眉頭緊鎖,「可傳言,那九爺不是在年幼的時候便因病去世了嗎?難道,是因為……」梅如海比了比腦子,又道,「所以,便養在了深宅之內?」

  梅素婉點頭,「嗯,老侯妃親自撫養,只是日前有賊人打擾到了老侯妃,不得以之下,老侯妃也只能將他托負給了王爺……」

  「你是說,老侯妃已經……」

  梅素婉看著他,「父親,您就全當不知道吧,這事,王爺不喜歡有人多加提起。」

  梅如海是何許人,自是明了,不再言語。

  轉了口氣便道,「老夫人一直以為嵐兒這是要去皇家學院,倘若她知道嵐兒去麓山,不知又會鬧成什麼樣子,唉?」

  梅如海嘆了一口氣,「如今這府里,沉悶的狠啊!」

  梅素婉看著,「父親你何出此言?」

  梅如海臉露無耐,搖頭道,「沒事,去前廳坐坐吧……」

  梅素婉也沒有真的想去聽的意思,只道,「父親,不知對於雪晴的婚事,你有何打算?」;

  跟在身後的梅雪晴,瞬間繃緊了身子,心也跟著撲騰著。

  梅如海一愣,看了一眼梅雪晴,又看著她道,「雪晴還小……」

  梅素婉便微微一笑,「父親,素雯比雪晴還要小上一歲,如今不也快出嫁了嗎?」

  梅如海眉頭輕鎖,「素雯的親事,父親做不了主,那是你祖母與你二叔同意的,若是換做雪晴,我不會應下這樣的親事。」

  「自古子女婚姻皆由父母做主,家裡養了女兒十幾年,女兒自是要為家族帶來利益的。可是,請父親看在二姨娘這些年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份上,將來哪怕就是為雪晴擇個寒門妻,也請您不要給她選一高門妾吧!」

  身後,梅雪晴攪緊了帕子,一聲也不敢吭。

  梅如海當真愣住,看著梅素婉,「可是在王府里受了委屈?」

  這話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不許讓梅雪晴做妾!

  只是,平時也沒有見著她們姐妹的關係有多好啊?

  梅素婉搖頭,「不,只是雪晴雖有些小聰明,卻難在高門大院中生存,進去了也不過是旁人的踏腳石而以!或許還會累的梅府遭人埋怨!」

  梅如海從未真正的去看這個庶出的女兒,如今卻發現,這個庶女卻也出落的十分得體大方。

  梅如海嘆了一口氣,在高伊萱活著的時候,他一門心思在韓惠珍那裡,為的,只是拿更多的時間去彌補那三個孩子。

  等到韓惠珍進門,他更是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理會其它,因為他已身居要職更加忙碌了。

  經梅素婉這麼一提,他恍惚記得,當真是好久好久未見到那溫柔如水的張氏了。

  看著梅雪晴,心下突然就明了,為何她不要為人做妾。

  有些心酸,對著梅素婉點了點頭,「父親答應你便是了!」

  只一句話,梅雪晴那淚水更如泉涌,只是這一次,卻是高興的淚水。

  趕忙跪了下去,對著梅如海便磕了三個頭,「雪晴謝謝父親,更謝謝二姐姐!」

  隨後捂著嘴轉身就跑了,她要將這個消息告訴姨娘,姨娘一定會為她高興的!

  梅素婉其實也沒有想到,梅如海竟真的會答應,有那麼一瞬間的驚訝,只是,臉上露著笑,「素婉替四妹謝謝父親!」

  梅如海搖頭,「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有盡到責任!寵著的,一個個都覺得那是應該應份的,有求必應的,可是……」

  梅如海住了口,「不說了這些掃興的話了。」

  梅素婉點頭,「父親,王爺說此去麓山路途遙遠,怕嵐兒在麓山一時難以適應,便送了個小童給他。」

  「哦?」

  梅素婉將跟在身後的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兒叫了過來,「曲風,過來見見太師。」

  男孩兒長了一張黝黑的臉龐,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拱手對著梅如海一揖,「曲風見過太師。」

  梅如海擺手,曲風直起身子立在一旁。

  「學院不可以配帶婢女,而嵐兒的年齡又小,雖然我也知道父親會給嵐兒準備書童,可就怕孩子太小不夠盡心,曲風在王爺的手下,已有幾年,讓他陪在嵐兒的身邊,一來做個伴,二來,也是最關鍵的,他可以保護嵐兒的生命安全。」

  梅如海抱拳一禮,「下官多謝王爺的厚愛。當真要委屈這孩子了。」

  曲風搖頭,「曲風定會用命保護少爺的安全。」

  梅如海突然就有些不知說什麼了。

  其實,他對於擎王送來的人,還是有著排斥的,就算是好意,可,怎麼說都是在他兒子身邊放了一個眼線。

  但,就像梅素婉說的,他買的書童,才來府里幾日,當真不是很適合陪在梅泓嵐的身邊。

  梅素婉忽然開口,「父親,曲風只是暫時陪在嵐兒身邊,待到嵐兒大些,便吩咐曲風回到王府即可!」

  梅如海的臉色頓時有些窘迫,也正好走到了前廳,便道,「那就是嵐兒的事了,咱們沒有必要去操心了,走吧,進屋……」

  「小媳婦你怎麼就變成了小烏龜,走的這般的慢!你看,我茶水喝完了,點心也吃光了……」

  才一進來,那晏正山便嚷嚷了起來。

  梅泓嵐捂嘴笑著,拉了他與曲風便道,「你們跟我來……」

  「嵐兒,不得無禮!」梅如海呵斥了他一句。

  「父親,讓他們去吧,嵐兒就算再早熟,卻仍然是一個七歲的孩子,今兒在王府里,倒是跟九爺投緣,玩到了一處,只是到了書院,你就是讓他這麼瘋,他卻也不會了。」

  梅如海只好點頭。

  梅泓嵐得令,抓著兩人就跑。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若非是晏正山,也許,梅泓嵐的小命,就交待在這一晚上了。

  ——

  前廳里,梅如海放下茶杯,看著梅素婉,輕言開口,「素婉,這次皇上為太后祝壽,你可做好了準備?」

  梅素婉喝茶的動作愣了一下,「準備什麼?」

  梅如海起身走到窗邊,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扶在窗棱上,「這兩個月,你鋒芒漸露,已經讓很多人不舒服了。」

  梅素婉放下茶杯,「父親是說,太后的壽誕之上,這些不舒服的人,會向我發難?」

  梅如海回身,「所以,為父才問你,可做好了準備。」

  「若是父親,當要做何準備?」梅素婉反問了一句。

  她可是盛名遠播的廢物,用得著準備嗎?

  梅如海一怔,卻是搖頭笑了笑,「也是,當真是不曉得要準備什麼了。」

  「這是要準備什麼呢?」不想,韓惠珍由徐婆子扶著走了進來。

  「不是說身子不舒服嗎,怎麼又出來了?」梅如海看著她說了一句。

  梅素婉卻是連一個眼神都未送於她,只是起身,「天色不早了,素婉該回府了。」

  「王妃當真是好大的架子,我一來你便要走,何著是我打擾到你們父女共享天倫之樂了不成?」韓惠珍有些挑釁地說道。

  這麼久,她也未能把自己如何,又何必怕她。

  眼睛微眯,今夜,我便要你們統統去死!;

  「姨娘說話又何必說的這般尖酸刻薄?本就是相看兩厭的人,自是不需要再去演戲,當真是倒足了胃口!」

  梅素婉冷哼,瞧著她的嘴臉就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覺得這麼久的時間,自己沒有動作,她便有持無恐了!

  「梅素婉……」

  「住口!」梅如海喝斥住了韓惠珍,臉色發青的道,「你病糊塗了嗎?徐嬤嬤還不快些扶著你家夫人去休息?」

  徐婆子忙扶上韓惠珍的手臂,「夫人,咱們……」

  「哼!梅如海,你竟這般喝斥於我?好好好,有種你今晚就別到我房裡來!」

  韓惠珍竟地低吼一聲,一甩袖子直接走了。

  梅如海伸手抹了一把臉,「當真不知道這些年,我都做了些什麼……」

  梅素婉對身後侯著的一個丫頭道,「去二少爺那裡,請九爺過來,得回府了。」

  那丫頭福身離去。

  只是,前廳里,卻再不復先前的平和,梅素婉與梅如海,再無話可說。

  不多久那丫頭進來,對梅素婉道,「王妃,九爺說今兒不回王府了,等明兒送了二少爺,再回去。」

  「胡鬧!」梅素婉起身,對著梅如海福身一禮,「父親有事便去忙吧,素婉接了九爺就回王府了。」

  梅如海點頭,「那下官便不送王妃了。」

  梅素婉由丫頭帶著去了清玉軒。

  卻不得不搖頭,當真是小孩心性,大晚上的就將一外男給帶回了院子。

  才一進來,就聽到一聲又一聲的歡呼與笑鬧。

  李清玉早以等在了門口,看到她,便福身行禮,「奴婢見過王妃!」

  「姨娘起來了吧。可是鬧到了姨娘?」

  李清玉搖頭,「難得有個人能讓二少爺這般肆無忌憚的玩耍,再說,明兒二少爺便要起程前往麓山,這樣的時刻,不知這輩子可還會有?」

  聽的李清玉的話,梅素婉那抬起的腳便又落了回來,想了想便道,「若是姨娘覺得方便,那便讓九爺陪嵐兒一起住吧!」

  李清玉的雙眼倏的一亮,急忙福身下去,「奴婢謝謝王妃。」

  「不必客氣。只是九爺雖是個大人,只是心性單純,如三歲的稚童,還望姨娘多多包涵。」

  李清玉點頭,「請王妃放心,奴婢不會讓人委屈了九爺。」

  梅素婉又看了看那窗子上映著的身影,笑著轉身離開。

  ——

  「王妃,王妃請留步!」

  梅素婉這才出了梅府,一個丫頭便追了出來。

  「何事?」

  「王妃,您的帕子掉了!」說著將手中的帕子遞了過來。

  梅素婉眉頭微鎖,掉沒掉東西,她心中有數,看著那丫頭輕輕的含首,便將帕子接了過來,只是一碰便知裡面夾薄紙。

  那丫頭福身行禮後便退了回去。

  梅素婉捏著帕子坐到了擎王府的馬車上。

  「主子,有個丫頭送來了一藍桃子,說是主子愛吃。」

  向飛將一果藍送到她的面前,「那丫頭說是四姨娘讓送來的。」

  梅素婉點頭,便放下了帘子。

  借著車內的燈光,打開帕子便見一娟秀字跡印入眼中,待看完那短短的幾字,梅素婉的雙手瞬間捏緊。

  逃?

  韓惠珍,你當真打的好主意啊!

  信是她安插在梅府中的人送來的!

  隨後又人那果藍下翻出一張紙,上面的意思與她的人送來的一樣。

  看著兩封信上的內容梅素婉心下冷笑,做足了準備要逃跑!

  「向飛。」

  梅素婉驀的叫了一聲。

  「主子。」

  「我與丁健去大宅,你送了馬車直接去妙舞天下,咱們那裡見。」

  「是!」向飛應著,轉彎的地方,梅素婉便離開了馬車,與暗中的丁健向大宅疾馳而去。

  ——

  「東來,燕京城中有多少兄弟?」梅素婉來了大宅是直接問道。

  東來雖不解卻還是如實回道,「不多,還有七十人!」

  梅素婉點頭,「將兄弟們集合,我有任務安排。」

  若說郭氏的信可以猜疑,但,她自己的人,卻信得過!

  韓惠珍想逃跑,也一定是覺得在大燕已不安全,更不要說那九殿下並不買她的帳!

  只是梅素婉眯了眯眼睛,留你活著,是不想你死的太快,卻從沒有想過,讓你逃回老窩!

  這一次,我便將你一網打盡,替大燕滅了你西韓的一支細作隊伍!

  東來領命打了信號出去。

  梅素婉看了看時間,戌時過半,待兄弟們趕到,吩咐了事情,再趕去妙舞天下,倒還來得急。

  借著這一空檔,她轉身進了房間,開始著裝。

  不多久,瀟灑的沈公子出現在眾人眼前。

  陸陸續續的,各處的兄弟都聚到了大宅之中。

  梅素婉手拿一支短笛,看著大家道,「除了重要的位置,留下一人兩人留守之外,其餘的人,都給我蹲到梅府,因為韓惠珍要逃跑了。」

  「主子,那咱們是當場絞殺還是抓了她?」有兄弟問道。

  梅素婉道,「跟,將與她接頭的人,一拼抓住。」

  「是!」

  眾兄弟應著。

  梅素婉雙手抱拳,「讓兄弟們廢心了。」

  東來搖頭,「主子總是這般的客氣,請主子放心,屬下與兄弟們定不辱命!」

  梅素婉點頭,「妙舞天下中還有一不定因素,我先去看看,大家行動小心些,以信號來彼此聯絡。」

  「是!」

  待梅素婉離開東便事後來梅府整體圖形,開始與眾人詳細分析進行任務分配!

  ——

  妙舞天下

  「人來了嗎?」坐在專屬包間內,梅素婉問著柳姨。

  柳姨搖頭,「當真是奇怪,今兒過了一刻鐘了,竟沒有出現。」

  梅互婉眉頭微鎖,看著樓下那熱鬧的景象,手中短笛一下一下的敲打著。

  直到亥時過半,也未見那人出現。

  到是太子又來了。

  「柳姨,襲人可是被太子……」

  柳姨忙道,「沒有,也許就是因為沒有得到,才會惹得男人念念不忘吧!」

  梅素婉眯著眼睛,「太子在自尋死路,讓襲人不用太認真,更不要委屈了自己。」

  柳姨點頭,「是。」

  「看來,今夜那人是不會來了,我便先走了,有事,讓林丹來傳。」

  說完,轉身離開。;

  只是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先前在梅府里,韓惠珍那挑釁的模樣,好像正掩飾了什麼?

  ——

  梅府惠荷院

  韓惠珍回來後便一直立於窗前,一站便是一個時辰。

  她一動不動,一言不語,讓陪在一旁的徐婆子略敢不安。

  看了看沙漏,徐婆子上前道,「夫人,夜涼,還是把窗戶關上吧。」

  韓惠珍轉身看她,「嬤嬤,你跟我了多久了?」

  徐婆子咽著口水,「時間久的,奴婢都不記得了。」

  韓惠珍便挑起了嘴角,「你可知道,為什麼我一直用著你?」

  徐婆子搖頭。

  「因為你知道什麼事是可以看見的,什麼事是看不見的……不過,都沒有關係了……」

  徐婆子向後退了一步,想不通韓惠珍這話里是什麼意思,「夫人……」

  才叫了一聲,徐婆子突然臉色大變,伸手捂向胸口,腳下一晃,便向一旁倒了下去。

  徐婆子只覺得被什麼勒住了咽喉,竟喘不上氣來。

  看著韓惠珍那鎮定的樣子,心下恍然明白了什麼,只是好像明白的太晚了。

  她已經很小心了,至少感覺出韓惠珍的不正常,只以為她會在太后大壽的時候進行,因為那時全城的兵力都將圍在皇宮,想逃跑,再容易不過了。

  可,誰又能想到,她竟這般的不常理出牌。

  「夫人,你……你……下毒……」

  韓惠珍並未答她的話,只是坐到了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輕輕的喝著。

  雙眼就那麼盯在徐婆子的臉上,看著她在死亡線上掙扎,看著她扭曲到極致的面容,直到她再也不動一下。

  不久,院子裡便傳來一聲接著一聲的悶響。

  也不過一盞茶的工夫,整個惠荷院,便陷入一片死寂當中。

  突然一道黑影閃了進來,「公主,他並沒有去清玉軒,他去了傾雲閣,現在收手已然來不急了。」

  韓惠珍一下子站了起來,卻又坐了下去。

  「呵呵……」

  竟是發出一聲如獸般的笑聲。

  傾雲閣,那個他大概有幾年沒有進過的院子,卻在今夜走了進去?

  該說是他的命嗎?

  「公主,咱們該走了。」男人年約四十左右,若是李清玉在此,定能認出他便是那給梅如鴻當車夫的男人。

  而,若是襲人在此,也能認出他,他便是夜夜去觀舞的男人!

  「大少爺離開了嗎?」

  那人道,「已經出城了。」

  韓惠珍起身向外走去。

  看著清玉軒的方向,眼裡一片不甘,只因為整個梅府,除了清玉軒,皆被她下了巨毒,要人命的巨毒。

  又看了看傾雲閣,眼裡終究還是落下了淚水。

  二十幾年啊!

  她即便不愛他,可仍與他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如今她卻不得不離開,只因他的女兒已將她逼上了絕路。

  「公主……」

  「韓彬,讓我看他最後一眼吧。」

  不會有人想到她會在今夜動手的。

  不管是那個人還是梅素婉那個賤丫頭!

  一個想讓她死,一個想順著她這條線再摸出些什麼,只是唯一遺憾的是她卻不能親手殺了那個賤丫頭!

  只是,他們想拿下自己……呵呵,統統給她做夢去吧!

  那被她喚作韓彬的男人,便來到她的身邊,「時間不多了,只是公主想看,奴才定陪在公主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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