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斯斯情動: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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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斯斯情動:激烈

  紅塵中的再一次相遇,究竟是命運的善意,或是命運又一次的不懷好意?

  ——題記。

  「我不喜歡唯夕的婚姻里有政治因素,你知道的。這也是我們不公布她身份的重要原因,此刻外界沒人知道你會做什麼樣的決定。讓她做一個平凡的女孩子不好嗎?」

  「我給過她機會……」男子聲音低沉,頓了好久,嘆氣:「如今你覺得她還能做我們以前那個天真快樂的女兒嗎?」

  女子咬唇,不言。

  咚咚的叩門聲後,腳步聲越近,接著聽到什麼聲音,很小,近乎聽不到。

  男子開口:「你留在這裡照顧唯夕,我出去一下。」

  「好。」

  接著是關門聲,還有靠近蘇唯夕的腳步聲……

  蘇唯夕背對著門,偷偷的擦去眼角的淚。自己從來都不知道媽咪和爹地如此的縱容著自己,而媽咪更是為自己的事一直在和爹地周旋,希望自己能像普通的女孩子一樣生活,可是自己讓媽咪失望了……

  女子坐在她的床邊,隔著被子手指輕輕的拍了拍她,「沒關係的,沒有人會怪你!」

  蘇唯夕想說話,聲音到唇瓣哽咽住,可是我會怪我自己,如此的不爭氣。身為你們的女兒,從沒有為你們想過,沒有為這個國家想過。

  「蘇蘇,我只想你當一個平凡的人,像別人一樣結婚生子,遠離勾心鬥角,遠離殘忍的政治。」回憶當年,瀲灩的眸子裡划過一絲灰暗。

  那一場政治風暴,近乎毀了她整個人生。

  蘇唯夕一直沒有動,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媽咪,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爹地說得對,在這個世|襲制的國家裡,下一任的總統必須是他的孩子,可爹地和媽咪只有自己一個孩子,如果自己沒有能力坐總統這個位置,就必須找一個有能力的男人來坐這個位置。

  最好的辦法便是聯姻,如此保住家族的政治地位與利益。

  女子抿唇準備再說什麼時,忽然有人敲門,她應聲後,有人走進來,看了一眼蘇唯夕,壓低聲音道:「總統夫人,總統剛是去見藍睿修。灰閻害怕總統情緒無法控制,特意讓我來通知您。」

  「什麼?」不等女子詫異,蘇唯夕直接坐起來,瞳孔不斷擴大,一把抓住來人的手,「你說什麼?爹地把藍睿修抓過來了?」

  「小姐……」

  「蘇蘇……」

  「你騙我!」

  當女子的手伸過來想要握住她的手時,蘇唯夕情緒激動的一把拍走她的手,眼神失望的看她,「你答應過我,不會讓爹地傷害藍睿修,不會傷害藍家的任何人,你怎麼可以欺騙我!」

  「我沒有。蘇蘇,你聽我說……」女子企圖解釋,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其實她也不太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

  蘇唯夕不聽她的話,一心只擔心著藍睿修的安危,爹地一定不會放過他,一定不會。直接拔掉手面的針管,女子想要阻止都來不及了……

  「蘇蘇,你瘋了?你現在身體很虛弱,需要好好休息……」

  「放開我!」蘇唯夕身體虛弱,赤腳下床,連站都站不穩,一陣天旋地轉,眼見又要跌倒時,女子想要扶她卻被一把給推開了。

  「蘇蘇,你相信我,你好好休息,這件事交給我處理。」

  「我不會再相信你的話了。」蘇唯夕果斷的回答,沒有絲毫的猶豫;目光冷徹的盯著來人,「總統和灰閻叔叔在哪裡?」

  「這……」對方為難的眼神在蘇唯夕和總統夫人兩個人之間徘徊。

  「我問你,總統和灰閻叔叔在哪裡?」蘇唯夕重複的問道,只是這一次聲音很大,近乎是吼出來的。

  得到總統夫人眼神示意,畏畏縮縮開口:「在南座雲霆貴賓房。小姐,其實……」

  不等他話說完,蘇唯夕赤腳跑起來,一心只關心著藍睿修的安危,腦子裡只想著藍睿修的死活,已經想不到其他任何的事和人了。

  拔過針管的孔,血液倒流,溫熱的液體順著白皙的肌膚一點一滴的落在光潔的拼花大理石地板上……

  「總統夫人……」

  女子被蘇唯夕推倒坐在床邊上,絕色的容顏泛白,無奈的一笑:「隨她去吧……」

  ***

  窗簾被拉的很緊,一絲光都沒有透進來,房間內只亮著一盞地燈,橙色的光有些壓抑。沙發上坐著的男子,鳳眸微眯,嘴角始終噙著淡淡的笑意,修長而有力的雙腿重疊在一起,視線落在坐在輪椅上的男子時,寒意乍現……

  微微的舉起手,下一秒站在輪椅身後的兩個人猛地粗魯的將輪椅上的人推倒在地上;輪椅發出冰冷的聲音,被踢到一米外,接著拳打腳踢全部落在男人的身上。

  這麼多年,除了年少時的張狂與人鬥毆,還是自己打別人外,他從沒這樣狼狽的被人打過。

  不過是因為他的雙腿殘廢了,此刻他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脆弱的就如同一隻螞蟻,能被人輕易的捏死!

  身體的每一處,除了沒用的雙腿,處處都是疼痛,嘴角被打出血來,手臂和身體更不用說,一定是五彩斑斕。他沒有吭一聲,亦沒有呼救,只是默默的承受著這一切。

  十分鐘。

  沙發上的男子微微的舉手,下一秒毆打結束。

  「我很欽佩你的膽量。」男子鬆開雙腿,傾身低頭看著被打到自己腳邊的人,嘴角揚起冷笑與邪魅,「尤其是在知道她身份後,還敢來這裡。」

  藍睿修抹了抹嘴角的淤血,嘴角揚起桀驁不馴的弧度,自己這麼多年還從沒這樣狼狽過!雙手支撐在冰冷的地上,努力的想要自己坐起來……

  男子眼底拂過邪惡,抬起腳狠狠的踩在藍睿修的手指上,用力的碾著!

  藍睿修痛的皺起劍眉,死咬住下唇極盡所有的努力才將痛苦的聲音封|鎖在口齒之間。厲眸一掠,迎上對方時,冷漠、霸道、強勢的氣場絲毫不輸於對方……

  這就是藍睿修。

  無論怎麼殘缺,怎麼狼狽,他始終是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藍睿修。

  身體的折磨絲毫不能抹去他骨子裡的驕傲,不能影響到他高傲的氣場……

  男子眼底拂過一絲玩味,是一個不錯的對手,開始有點明白自己的寶貝女兒是怎麼栽在他手上了。

  「我猜應該是莫裴那個窩囊廢告訴你的,也是他把你安排在這裡。否則……灰閻怎麼會找不到你!」

  藍睿修沒有說話,厲眸里有著篤定與不服輸。

  男子並不在意藍睿修的沉默,身子往後靠時,腳下的力度減輕了,眸光不屑的掃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在這裡,我甚至不需要說一個字,你便會死無全屍!」

  「我知道。」藍睿修抿唇,艱難的吐出三個字。

  因為眼前這個男人是這個國家的總統,是王,是能隨意主宰別人生死的人!

  「那你還來?特意過來讓我殺了你?」

  藍睿修垂下眼帘沒說話……

  ……

  蘇唯夕赤腳跑到電梯口,偏偏兩部電梯都被定格在32樓,怎麼按都不肯下來。

  是爹地,一定是爹地命人把電梯停了!

  藍睿修,藍睿修——

  蘇唯夕焦急的快瘋了,冷汗淋漓,轉身狂奔向安全通道。這裡是北座,通往南座還需要經過長長的走廊……

  再跑五層樓。

  「藍睿修,你會沒事的……會沒事的……我一定不會讓爹地傷害你的。」

  蘇唯夕的身體過於虛弱,導致在爬到第四層時最後一個台階時,左腳發軟無力,直接跌爬在地上。

  疼痛瞬間席捲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渾身無力,酥軟,好像被人打了麻醉藥一樣。眼淚順著蒼白的肌膚,肖尖的下顎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濺起了一地的塵埃喧囂……

  沒事的,藍睿修你一定沒事的!

  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蘇唯夕強忍著疼痛,支撐著自己站起來,一步一步的往上走。大拇指踢到僵硬冰冷的階梯上,腳趾蓋踢翻了,撕裂的疼痛,血流不止,每往前走一步留下一個血色的腳印。

  明明已經痛的想昏過去,卻還一遍遍的自我催眠:不痛,不痛,一點都不痛……我撐得下去……

  藍睿修,等我,一定要等我!

  房間裡。

  「既然你如此體貼的送上門讓我殺你,若我不動手太對不起你的用心良苦了……」

  睨了一眼身旁站著的灰閻,灰閻遲疑,「總統……」

  他冷哼了一聲後,冷聲道:「是不是我這個總統要下台了?所以連你都不聽我的話了?」

  灰閻表情很無奈,目光同情的掃了一眼藍睿修,猶豫幾秒,從腰後拿出自己的槍遞給總統。

  總統接到手中,熟練的上膛、開保險,冰冷而堅硬黑色槍管直接抵住藍睿修的腦袋,近乎屈辱的踩著他的手,用槍管直接將他的頭按在地上,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

  「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我恨不得將她寵上天,你卻將她踩到泥巴里。」他的聲音冷冽肅穆,沒有平日裡的沉穩莊重,身上的戾氣被放大,陰冷駭人。「死都是便宜你了,我恨不得殺死所有藍家人……」

  你們怎麼可以如此的,欺負我的珍寶。

  藍睿修皺眉頭,臉色一沉,利眸泛著陰寒,「你敢動藍家其他任何一個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呵。」總統冷笑一聲,不以為然,「這句話你下去對閻王說……」

  音落,食指壓在了扳機上緩慢的壓下去……房間安靜的出奇,連呼吸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扳機機械的聲音更甚……

  「不要……」門突然被人撞開,蘇唯夕直接跌在地上,腳趾還在不斷的流血,綠色的裙子早已皺巴巴的,挽起的頭髮零落下來,臉色煞白,額頭滲出的冷汗,閃閃爍爍……

  總統與藍睿修都愣住了,完全沒想到蘇唯夕在這個時刻出現。

  蘇唯夕看到藍睿修狼狽的被壓在地上,手指還被爹地踩在地上,冰冷的槍管抵在他的腦袋上。

  爹地居然用槍管指著他的腦袋。

  蘇唯夕的心猛地一揪,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身體裡每一個角落,不知道哪裡的力氣爬起來,直接撲過去,不顧及自己的身體虛弱與疼痛,緊緊的抱住藍睿修,抬起頭時眼淚鋪天蓋地而來,沒有任何預防的滾滾落下……

  「你騙我……你根本就沒打算放過他,你居然打他,你還想殺了他……你怎麼可以這樣!」刻激再是。

  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流淚不止……緊緊抱著懷中的人,這是她第一次深愛的男人,是她想寵到世界第一壞的男人,不管他如何傷害自己,怎麼對自己,自己都不忍心,不捨得責怪他一句的——藍睿修!

  爹地,怎麼可以打他,怎麼可以這樣羞辱他,把他的驕傲賤踏一地還要殺了他。

  藍睿修靠在她的懷中,抬頭看到她蒼白的臉頰上掛滿了淚珠,倒映著自己泛白的臉色,眉頭皺起——

  她怎麼會突然出現。

  總統大人坐在沙發上,手裡還拿著槍,冷眼旁觀的看著這一幕,都說女生外向女生外向,本來還不信的,現在親眼所見,果然是真的。

  「藍睿修……藍睿修,你有沒有事?你哪裡難受,我送你去醫院!我立刻扶你起來……」蘇唯夕看著他臉上的烏青,手指的血跡,心像被鈍刀一次又一次的割著,痛徹心扉。

  這比她被人毆打還要覺得痛。

  比她丟掉了一個腳趾蓋還要痛上千萬分……

  蘇唯夕很努力的想要扶起他站起來,藍睿修剛勁的手指一把揪住她纖細到再用力點就能掰斷的手臂,厲眸複雜,閃爍不定的看著她,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怎麼了?」已經被打到連站都沒辦法站起來了嗎?「沒關係,你站不起來,我背你,我背你去醫院!」

  說著要轉身背起藍睿修,藍睿修握住她手臂的手力氣加重,厲眸看向側邊被踢翻的輪椅……

  蘇唯夕愣了半天,眼神茫然不解的順著他的眼神看都輪椅,再看看他的雙腿,腦子「轟」的一下子空白了,眼神滿載著不可思議……

  不可能!

  爹地不需要輪椅,灰閻叔叔不需要,保鏢們更不需要;那只有——

  一股怒氣瞬間涌至心頭,蒙蔽了她所有的冷靜,理智,抬頭衝著總統大人,她的爹地,吼了起來,「你怎麼這麼殘忍?你居然打殘他的雙腿……你這麼想要折磨他,想要他死,你乾脆把我也殺了!」

  反正他死了,自己也活不下去了。

  「蘇唯夕……」藍睿修低沉的嗓音喚到,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說了,剛準備解釋他的雙腿與她的父親無關時,蘇唯夕此刻心情悲憤交加,哪裡聽的去任何人的話,打斷他的話,「你什麼都不要說了……不要說了,讓我說。」

  「蘇唯夕……」

  「你閉嘴,讓她說!」總裁大人冷冷的開口,目光冷徹的看向蘇唯夕,極力壓抑心底的怒火,額頭的青筋若隱若現,「在你心中,你父親就是這樣殘忍不仁的人?」

  「不是嗎?」蘇唯夕哽咽的聲音顫抖著,眼神卻不甘示弱的與他對視,儘管是淚眼婆娑……「你真以為我不記得小時的事,不記得你對媽咪做過什麼事嗎?」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的位置染了多少人的鮮血,要了多少人的命,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在我四歲那年你抱我到水池旁玩其實是想淹死我嗎?」

  「小姐,不要說了。」站在一旁的灰閻,冷汗淋漓,目光不安的在總統與蘇唯夕之間徘徊,給了保鏢一個眼神,讓他快去找總統夫人過來。

  「呵。」他冷艷的一笑,「這麼多年是我低估了你的智商。」

  「是,我什麼都知道,我不說不代表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蘇唯夕一隻手緊緊的揪住藍睿修的衣服顫抖,一隻手抹去自己臉上的淚,「你根本就是一個不懂感情,沒有人性,殘暴冷血無情的怪物!我討厭你……當年若不是你,裴哥哥不會有家回不了,不是你媽咪不會受那麼多苦,現在我應該叫的爹地是裴哥哥,而不是你……」

  ——啪!!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速度快的驚人,近乎沒有人看到他是怎麼站起來的,又是怎麼揚起手狠狠的給了蘇唯夕的一個耳光,打在她的臉上,也打斷了她氣急後的胡說八道……

  只是反映過來時,蘇唯夕慘白的臉頰上赫然印著五根纖長朱紅的手指印……

  蘇唯夕愣住了,腦子一片空白,耳邊淨是嗡嗡的聲音,睫毛纖長投下一片青影,水晶般的瞳孔里豆大的淚珠一顆一顆的滾落……

  他也愣住了,掌心麻辣辣的像是被電過一樣;甚至他自己都沒想過,自己會打這一個耳光。

  這麼多年來,他從未打過她,一次都沒有。

  「總統……」灰閻皺眉頭,看著這一幕不知道如何是好。

  總統夫人要是知道總統打了小姐,也一定會很生氣的。

  總統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將另一隻手的槍丟給灰閻,繞過他們,一句話沒說的離開了房間。

  「小姐,藍先生的雙腿與總統無關。」灰閻臨走前,看著他們言簡意賅道:「這次,你真傷了總統的心。」w5bi。

  音落,帶著剩下的幾個保鏢離開,順便吩咐經理送醫藥箱進來,他們會很需要的。

  蘇唯夕徹底愣住了,淚水漣漣的看著他,如刺在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藍睿修沾著血跡的手指粗魯的划過她細嫩的肌膚,語氣凝重,「我還沒死,哭天搶地做什麼?」

  「你的腿……怎麼會……」如果不是爹地做的,為什麼你又一次的坐在輪椅上。

  藍睿修嘴角勾起不在意的弧度,輕描淡寫的回答:「舊疾,你認為是報應,我也不介意。」

  蘇唯夕心再次痛起來了,痛的遠遠超過她流血的腳趾,痛的超過她這腫起的半邊臉。

  藍睿修厲眸落在她的半張臉上,眉頭擰成了一團,莫名的心疼滲透心房,手指戳了戳她的半張臉,怒罵道:「蘇唯夕,你這個沒腦子的蠢女人!」

  「你爹地要真把我打殘廢,還會仁慈的給我一張輪椅嗎?你蠢死了!」

  是啊!我蠢死了。

  ——我若不蠢,怎麼會在知道爹地見到你後,為你擔心的恨不得死過去……

  ——我若不蠢,怎麼會失去所有理智與冷靜,說出那麼多傷害爹地的話……

  藍睿修,你看我就是這樣的蠢,我自己都無能為力了。

  蘇唯夕吞了吞口水,刺痛猶在咽喉,站起來費力的扶起他,將他沉重的身子放到沙發上。

  醫藥箱送來了,她匆匆的去浴室擰了毛巾,給他擦臉擦手,又拿藥給他塗傷口。

  臉上、脖子、手臂、胸口,能看到的位置全是淤青,蘇唯夕看著心疼的一直掉眼淚:「我還是叫醫生來給你做全身檢查。」

  藍睿修一把握住她要去拿電話的手,「不必了。只是外傷,他們沒想真的打死我,沒有內傷。」

  「可是……」

  「我以前沒少打過架!」藍睿修堅定的語氣打斷她的話。

  蘇唯夕點點頭,放棄了找醫生的念頭。

  藍睿修手指粗魯的抹去她臉上的淚,「哭什麼哭?我還沒死。」

  蘇唯夕撇過頭,一語不發……轉身去幫他把輪椅搬起來放在沙發旁,因為是拖地的長裙,她的雙腳全被裙子遮住了,滿地的狼狽血跡,藍睿修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不妥。

  「要我……幫你坐到輪椅上嗎?」蘇唯夕小心又小聲的問。

  「不用,我自己可以。」

  蘇唯夕「哦」了一聲,找不到話題,兩個人都沉默著,一語不發。房間的氣氛一下子冷卻僵硬,靜謐的空間可以聽到她們的呼吸聲,高低起伏交錯在一起。

  「那我……走了。」

  蘇唯夕低頭說完,抬頭水眸不安的看向他,光澤陰暗不定,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嗯。」藍睿修點頭。

  蘇唯夕水眸蒙上一層陰霾,站在原地許久,見藍睿修只是低頭沉默,緩慢的轉身,一步一步的走向門口……

  藍睿修手指緊緊的揪住沙發,閉上了眼眸,極力壓抑住自己想要抬頭去看她的念頭。

  蘇唯夕拉開門,轉身看著他:「藍睿修,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不等藍睿修回答,她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爹地抓你來的?」13842944

  少爺說:推薦票啊推薦票啊!不給推薦票虐死這兩隻娃!(你們不是說至少讓他們見一面嗎?好啦,見面了,你們可以瞑目,哦不對,是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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