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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也只在殿下身邊跟了短短的時間,做的多了,反而會引來殿下的不滿。
不過,他已經知道了對方就在京都,兩人之間的恩怨,以後再慢慢算。
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顯然出乎了柳如意的意料,剛才李易那句用來搪塞她,轉移話題的話,居然被對方曲解成這個樣子。
她不知道李易心中是怎麼想的,但他剛才說過,蜀王的身份很不一般,是景國未來的皇帝,是不能得罪的人。
如果和蜀王交好,會對他的以後有說不盡的益處,否則,以他懶散的性子,又怎麼會來參加這種宴會?
柳如意眉頭微皺,欲要站出來解釋幾句,這對她來說,本就是極為難得的事情。若是只有她自己遭遇這樣的事情,怕是早就憤然離去了。
就在這時,只見李易站起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走吧。」
他的語氣很平淡,臉上沒有任何懊惱或者憤慨的表情,似乎是在做一件再也稀鬆平常不過的事情。
柳如意看了看他,又冷冷的看了一眼四周,跟著他向外面走去。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禍從口出啊,在這種地方,說話還是要注意一點。」
「那女子倒是罕見的絕色,若能結識一下——可惜了。」
臨近的幾桌客人搖著頭議論了幾句,倒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只是想著這裡到底是蜀王府,自己說話可得小心一些,萬一像他一樣被人趕出去,那該是多麼的丟臉。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明日傳出去之後,怕是那年輕人以後在京城可就很難抬得起頭來了。
這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而已,並沒有擴散到更多的地方,眾人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了別的地方,那年輕書生則是一臉的興奮之色,覺得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唯一有些遺憾的是,那人居然就這麼離開了,他若是辯解幾句,死不承認,最後驚動了蜀王殿下,豈不美哉?
崔延新看著門外的方向,嘴角浮現出了一絲冷笑。
僅僅是讓他丟臉一次而已,遠遠比不上他給自己帶來的恥辱,來日方長,這筆帳,他不介意慢慢算。
這一處靠近大門的偏遠角落,自然不會是蜀王所重視的,也不會受到那些真正大人物的重視,位置越靠前,代表著地位越尊崇,也是所有人視線的焦點。
「老公爺近來身體可好?」某處席間,蜀王李賢笑著對身旁一位年紀相仿的年輕男子問道。
年輕男子笑了笑,說道:「勞殿下掛懷,爺爺身體向來硬朗。」
蜀王道:「陳國公為我景國立下汗馬功勞,有國運庇佑,必能益壽延年。」
年輕男子和蜀王之間也並沒有多少的客套,陳家向來都站在蜀王一側,兩人從小便認識,看了看對面的另一人,說道:「今日才知道,承宇居然也來了京都,之前怎麼也不通知一聲。」
崔承宇笑了笑,說道:「前日剛到,這兩天忙於其他事務,連王府也沒時間拜訪。」
說罷,舉起面前的酒杯,說道:「先自罰一杯。」
「一杯哪裡夠,起碼三杯!」另一道笑聲從旁傳來,將崔承宇的酒杯再次添滿。
「這麼多年,秦余你的臭毛病還是沒有改。」崔承宇看了那人一眼,搖了搖頭,將杯中酒再次飲盡。
四人笑談間頗為隨意,周圍幾桌的人卻沒有那麼放得開。
無他,只因四人中除了蜀王殿下之外,其餘三人的身份也極不一般。
陳國公家的長孫陳立峻,豪門崔家長孫崔承宇,秦國公家唯一嫡傳男丁秦余,他們任何一位的家族,都是跺跺腳整個京都都要震一震的存在。
第三百七十九章 十個蜀王也比不上你一根頭髮
「等一會介紹一個人給你們認識。」四人閒聊了幾句,蜀王忽而開口說道。
雖然他貴為皇子,但在這三人面前,卻沒有什麼架子,一來是因為幾人從小一起長大,私交不淺,二來則是因為三人均背景雄厚,又是他的強力支持者,對他們自然要和其他人不同。
「哦?是什麼人?」崔承宇聞言,略微有些詫異。
能讓蜀王這麼鄭重的為三人介紹的人,自然不會是簡單之輩,不然他根本不可能在他們面前提起。
陳立峻臉上也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唯獨那位叫做秦余的年輕人自顧自的飲酒,似乎對此並沒有什麼興趣。
「一個很有本事的人。」蜀王笑了笑說道。
蜀王一直在網羅天下才俊,對於那位受到自己父皇重視的長安縣子自然也不會放過,早在三天之前,就遣人送去了請帖,只是今日還有這更重要的三人要見,並未第一時間去找他。
至於那位長安縣子會不會赴宴,這當然不在蜀王的考慮範圍之內,他根本沒有考慮過那一個可能。
因為蜀王的賣關子,崔承宇和陳立峻對他所說之人的興趣更加濃厚起來。
「去將長安縣子請過來。」蜀王對身後的一名僕從招了招手說道。
那僕從聞言,恭敬的應了一聲,立刻走了下去。
「長安縣子?」崔承宇聞言倒是微微一怔,他初來京都,對於這一個名號陌生的很。
初聽到這個名字,陳立峻愣了一下,略一思索之後,很快就有了印象,眉頭微微蹙起,喃喃道:「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