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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宣頓時苦惱了,康納琉斯·古爾里特的父親,就是位出名的藝術品商人,他不會不知道這點。

  轉過身對保鏢們說道:「假若我沒猜錯,那些畫可能不在這裡,這棟屋子根本不適合用來存放油畫。」

  「那怎麼辦?我的天,不會白忙了吧?」加布里爾小聲問道,事情干成之後,他又會有一筆佣金,到手的錢飛了,怎麼能不著急。

  韓宣琢磨了會兒,搖頭說道:「現在還不清楚,歐洲家族有記日記的傳統,很多名畫的來歷都有跡可循,他不敢到處亂賣。東西肯定還在古爾里特手裡,一千多幅畫呢,可能被他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喬治嘟囔道:「嘿!這老頭真精明啊。我祖父參加二戰,諾曼第登陸後搶了塊法國貴族的江詩丹頓黃金懷表。還沒捂熱乎呢,拿去賣時候就被失主追討了回去,上面刻著人家的名字,不還都不行。他竟然能藏這麼久!」

  「丟失了反而輕鬆。像古爾里特這種人,已經把畫當成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了,看他家裡的環境,估計一輩子都是單身狗。為了不讓秘密泄漏,不能交朋友、不能和女人結婚,因為誰都信不過,他和老納粹尼爾曼,完全都是同一種人。」

  韓宣觀察著這個和老尼爾曼家,幾乎如出一轍的房子,一個水杯、一張椅子、沒有照片……

  不由感慨,這兩個相隔萬里的人,竟然在不同地方,活成了同樣的生活。

  和全世界為敵,而被邊緣化後,果然是件可怕的事情。

  加布里爾想到了什麼,問道:「那你呢,你保管這些東西的話,不會也變成他們那樣吧?那不要這些東西反倒好,省的整天提心弔膽。」

  韓宣白眼對他,嘴裡說著:「好幾萬人要靠我吃飯呢,太出格的事我不會幹。這些東西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它們影響不到我,只是次有趣的經歷罷了。好了,別耽誤時間,先找找關於那些東西的線索。」

  傑森說道:「讓他開口還不簡單,知道杜二傻以前當僱傭軍時候的外號叫什麼嗎,死亡手術師!到他手裡,沒人能忍住不開口,就算是頂尖的特工也不例外,讓他和那老頭聊幾分鐘,小時候尿沒尿過床,都能問出來。」

  「你還當過僱傭兵?」

  韓宣聽到那奇葩外號,臉色嫌棄,離杜二傻遠些。

  他知道這些傢伙身上有秘密,不然老爺子不會這麼放心原先軍方的人,參與一些自己家裡不方便處理的事情。

  杜二傻以前在海豹突擊隊幹過一段時間,對於他韓宣只清楚這個,現在意外得知還當過僱傭兵,實在是有些驚奇。

  和想像中不苟言笑、脾氣火暴的僱傭兵們相比,兩者性格差別太大了。

  「嗯,在海灣戰爭期間,救一位上校時候,拿錯了醫療報告,將普通燒傷當成是白磷彈燒傷,把他的胳膊給截肢了。後來發現原來還有得救,那該死的傢伙差點一槍崩了我,他老子是五角大樓里的少將,立馬把我給開除軍籍,沒送到軍事法庭審判,就算是不錯了。之後我沒了工作,於是趁著當時僱傭軍就業機會多,到中東轉悠了一年多……」

  杜二傻像是在講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適時還做出欲哭無淚的悽慘表情,邊從樓梯往上走,邊說道。

  韓宣發現他們熟練戴上了黑絲頭套,跟群土匪似的,互相打著看不懂的戰術手勢。

  頓時心想,跟自己相處了將近一年的這些傢伙,究竟是些什麼人啊……

  第665章 馬赫公寓(上)

  聽傑森小聲讓自己待在門口別進去,韓宣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想像中的爭吵打鬥沒有發生,不一會兒功夫歐文就打開房間的燈,招手讓韓宣進屋。

  牆邊放著個黑色的行李箱,護照擺放在床頭,看來他得到阿洛斯·布倫納被抓的消息後,最近打算跑路了。

  一隻古爾里特飼養的喜馬拉雅貓,在韓宣進屋後,繞著他的腿蹭來蹭去。

  黑臉、黑尾巴,其他部位毛髮是灰色的,很容易讓韓宣想起動畫片《網球王子》當中,越前龍馬他老子飼養的那隻貓。

  抱起它,見加布里爾正輕輕拍床上那德國老頭的臉,詢問喬治說道:「他怎麼了,被你們這群土匪給弄死了?」

  喬治被韓宣的想法嚇一跳,連忙搖手回答:「別亂說,誰是土匪,我們可沒對他做什麼,進來時候就這樣!在床頭發現了瓶安眠藥,他自己把自己給弄暈了,一時半會兒醒不來,說話小聲點。」

  「整天提心弔膽的,能睡著覺才怪。」韓宣目光盯向牆上那幅畫風奇特的油畫。

  絕對是德國畫家馬科斯·貝克曼的作品《馴獅者》沒錯,在外公家的西方藝術介紹類書籍里,好幾次都看過關於它的記載。

  納粹時代,希特列的個人審美取向,成了指導一個國家全部藝術領域發展的法令,印象派、立體派、現代派作品在納粹德國沒有立足之地。

  像馬科斯·貝克曼這類德國另類畫家,也屬於當時重點打壓的對象之一,他的不少作品被銷毀了,因此保存下來的數量不多。

  在八十年代幾次巡展後,馬科斯·貝克曼的繪畫風格得到藝術界和收藏家們的認可,這些年馬科斯·貝克曼的作品成交價一路瘋漲,價格昂貴。

  像面前這幅畫,如今能在紐約上東區最好的地段,換一套公寓,多出來的錢還能買幾輛法拉利,早、中、晚,輪流換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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