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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宣白了她眼，「不就是山，至於麼。」
……
雪山牧場。
天空中烏雲堆積，霧氣到下午還沒消散。
淡薄白霧懸浮在空中，遠處弗拉特黑德的雪山，若隱若現。
白樺林顏色淡黃，地面紫花苜蓿草剛割完今年二茬，在冬天來臨前還能生長。
今天牧草沾上水汽，牛羊吃了會生病，沒放它們出來。
羅塔湖像是會冒煙，輕微的風，擾動白霧，緩緩飄蕩。
一條兩三米長的高首鱘划過水面，狗魚虎視耽耽跟在它身後，找機會快速衝上去咬住，可惜高首鱘力氣太大，半米多長的狗魚被甩出水面，重重落下，撞到水拍暈了，過好半天才再次晃動尾巴，潛入水裡。
奧白星小鴨子羽毛還是黃色，比之前看到的樣子大了許多，數量不足先前的七百多隻，它們小時候很容易就會死亡，破開岸邊浮萍，弄出條通道往湖裡游去。
車隊開啟霧燈，這次濃霧籠罩數十工里範圍，一路緩慢行駛。
韓宣打開車窗，白霧搖曳，湧進車裡消失不見。
風吹進來有些冷，蒙大拿州處在美國本土北邊，冬天快要來臨，這裡總是首個知道。
森河河水緩緩流淌，幾台抽水泵運轉，河水透過手臂粗的皮管漫灌大地，土撥鼠們老家被淹，受牽連的還有野兔，站在高地眺望車隊，憤怒揮舞拳頭。
土撥鼠兩顆大門牙從嘴邊冒出，食物充足，一個個滾圓，白虎聞到它們氣味，稚嫩咆哮了聲，這幫臨時組成的團隊，瞬間沒了影子。
摩托車轟鳴聲響徹，剛接近，突然又傳遠，老爹扭頭笑道：「肯定是戴妮偷騎杜卡迪了，跑得倒快。」
「除了她還有誰膽子這麼大，喬安娜被她給收買了？不是說過，不准讓她碰我那些寶貝車。」韓宣臉色怪異，腦子裡浮想聯翩，猜測她挖牆腳挖得怎麼樣了。
沿小路穿過白樺林，別野影子模糊可見。
噴泉嘩啦啦流淌，傑尼龜剛下車就往池子裡鑽，擺動四肢悠然在水裡前行。
麥兜和維尼它們到草地上打滾，享受意味十足，小熊貓們喜歡這種海拔高的環境，碰到林子還以為是自己老家，剛鑽進去，遇到浣熊一家人，兩邊都傻眼了。
米奇、米妮迅速跑過來，站立起身子，肉嘟嘟的臉上擠出歡笑表情，三個小傢伙也踮著腳步，從草里鑽出來，才有拳頭大小，要不是尾巴獨特，看上去跟老鼠沒差別。
白虎伸頭走向小龍貓。
出於對孩子的保護，米奇憤怒比劃前肢驅趕它，歐巴馬不在意看了看白龍貓，繼續走近。
這時有道水柱落在它面前，嗅動鼻子，動作僵直，隨後轉身就跑，站到遠處憤怒回頭。
打架就打架，竟然出暗器，這尿尿算怎麼回事！
霧氣里有個身影浮現，韓宣原本以為是草呢馬來偷吃了，等它走過來才發現不是。
毛茸茸的小牛，白色和咖啡色毛髮，像是大玩偶，身高一米左右，四肢又短又粗，如同柱子，戴妮在後面拍它屁屁。
小牛不滿回頭哞叫，發現維尼它們，驚恐後退，撒腿跑掉了。
「它是什麼牛？」韓宣自認在牧場待這麼多年，也算見多識廣，這種牛卻真沒見到過。
「迷你高地牛，但我們叫它毛毛牛，以前它是長毛，被修剪打理過才變成這種樣子。」
「戴妮，誰弄的？」
「那位英國老商人艾伯特先生，聽說你受傷了，特意買來送給你的，我們可不會。老巴頓讓我來幫忙照顧它，他說這種樣子只能維持幾個月時間，期間還要不斷打理，給它洗澡梳毛，之後又會變成原來的高地牛。你總算回來了，這幾天光給它洗澡按磨，累死我了。」
戴妮嗔怒道。
韓宣斜了她眼，往前走，找到那頭吃草的小牛，看起來像是布偶，摸起來更像，其他牛的毛髮很硬，它身上絨毛卻是軟軟的，來回揉搓，手感好到根本停不下來。
「看你剛才騎車可不累，頭髮水珠還沒幹呢。只能維持幾個月？艾伯特先生說沒說，毛毛牛是從哪裡買來的？原來主人應該會打理吧？」
「我不知道，要去問他才行，一頭牛就要上萬美元，在今年牛類選美比賽它還得過金獎。」
戴妮捂住頭髮，轉移話題道：「你出去又多了幾種動物，我們這裡都快成動物園了。」
「那不是更好，我倒希望變成那樣。」
韓宣手突然碰到個濕潤的東西，瞬間縮回來，低頭發現毛毛牛在舔自己手，被它樣子給萌到了，「弄的真好玩，我去給艾伯特打電話問清楚……」
第324章 安閒
老爹收拾從加州帶回來的東西，看見兒子拿著電話，問他：「誰啊？」
「艾伯特先生，他送了個禮物給我。」
順著韓宣目光向窗外看，愣會兒無語道：「這頭牛真是……其他人也給你送東西了，找不到我們地址，都放在你爺爺那，過幾天送來。」
「哪裡是找不到地址，估計想在老爺子面前做做樣子吧。」
「差不多，樹屋建好了，等我收拾完帶你去看，什麼東西，這麼臭？」
韓父說話時候打開袋子，樂道：「艾爾納先生還放了貝干，喬安娜！幫忙做點海鮮粥，其他材料在冰箱裡，還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