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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請隨意一點，你不會是看到早上的報紙了吧？他們是在胡扯。」
「什麼報紙？」
「……沒事。」
拿鑰匙開門，一串鑰匙上三四十把鑰匙，克洛伊秘書也忘了是哪把，從第一個開始試，偏巧最後一把才是正確的，她回頭臉色無奈，「運氣真不好，要是從另一邊開始，直接就蒙對了。」
「克洛伊女士，這裡平時沒人來麼？」
地上落了一層薄薄的灰，人走在上面還能留下腳印，空氣里充滿書發霉的味道，窗子緊緊閉著。
她不好意思打開，嘴裡說道：「是的，很長時間沒人來了，基本上大多數時候用不到這裡，地下室有個新的資料庫，現在都在用那個，出去等會吧，我找人來打掃一下。」
韓宣本想拒絕，但架子上蜘蛛網實在讓他難以下手，點點頭：「謝謝你了，很抱歉。」
「沒事，男孩，反正聖誕節前還是要大掃除一次，你可以先去鎮上逛逛，我估計一個小時後回來應該差不多了，你想要哪方面的歷史資料？」
「印第安人原住民和十九世紀的資料。」
「我幫你找好，等下在過來拿吧。」
克洛伊笑道。
出了儲藏室，感到空氣格外清新。
深吸了兩口氣，向她告別，去農貿市場找艾爾納管家，他到那裡買菜了。
蒙特利鎮不大，離集市幾步遠，靠走就行。
市場門口有人在兜售自己家釀的紅酒，本地人多多少少自己家會釀點，這些專門賣給前來遊玩的旅人。
傑森搖手表示自己不需要，跟在韓宣身後進到農貿市場，海腥味撲面而來，剛撈上來的海鮮沒有冰凍，直接露天放在地上販賣，幸好秩序不錯，中間道路上沒弄得粘乎乎的。
沙丁魚二十厘米長左右，堆成小山，店主穿著圍兜膠鞋大聲叫賣，一磅才0.99美元。
有些地攤上還賣鱈魚，這種魚類喜歡生活在水溫低的地方，冬天能在加州捕捉到，現在漁夫要在北邊海域才能看到它們的身影。
曾經英國為了這種魚跟冰島打過三場戰爭，可見西方人對於鱈魚的喜愛程度，主要產地在大西洋，太平洋這裡的鱈魚體長普遍小一點，但也有一米八，除了餐廳，沒人整條買，店主分割成小塊販賣，每磅2.2美元。
十多厘米長的鄧傑內斯蟹成群在盆里亂爬，旁邊比它小一圈的石蟹認命待在原地，吐起泡泡。
斷溝龍蝦長著兩隻大鉗子，體重在一磅左右，這麼重的加州斷溝龍蝦要生長十年，偶爾還能看到些大傢伙，超過五磅要生長五十年，每年九月到次年三月是它們的捕撈季，蒙特利灣里也有。
「藍環章魚寵物！只要五十美元！快來看看，只剩一隻！」
往前走聽到有人吆喝，韓宣沒聽說過章魚還能當寵物養，站在人群外面，伸頭還是看不到，傑森看出他的囧迫，從身後幫他抱起來扛在肩上，「可以了吧？」
「嗯，謝啦。」往盆里看，一隻長滿藍色斑點，二十多厘米長的藍環章魚八條腿齊動，趴在盆邊正打算逃竄，被店主用木棍按到水裡，孜孜不倦再次往外跑。
有位遊客想要摸它，店主趕忙制止，「別摸！它有毒。」
「有毒？那怎麼能當寵物！」遊客受驚站起身，大聲叫道。
「你不碰它不就好了，只要不被咬到沒事，每年我賣出去幾百條呢，多漂亮！想想！一條劇毒的章魚當寵物，多酷！」
還真有人動心了，「怎麼養？」
「水族箱，或者專門的章魚缸，一般的盆就像現在這樣，它會爬出來。」
韓宣盯著章魚看了看，無愛讓傑森把自己放下來。
「你不會是想要吧，先說好，我有密集恐懼症。」傑森縮起脖子哭喪著臉，「看到人臉上麻子多了我都想打他。」
「……放心好了，幫我找找艾爾納管家，人太多了我看不到。」
往四周掃視，頭髮花白的老頭很容易看到，走過去拍拍他後背，韓宣問道：「你買什麼了？」
「一些貝類，還有大馬哈魚，家裡廚師做大馬哈魚很有一套，相信你父母他們會喜歡的，東西找到了？」
「還沒有，市政廳的人正在幫忙，艾爾納管家，這些海產品我們漁場能撈到？」
「有些可以，漁船正在調試，明天應該就能試著捕撈了，他們讓我去買點捕蝦籠，還有些工具，要到漁人碼頭附近的商店裡定製才行。」
「買完了我們就過去吧，還有水果，哪裡有賣？」
「門口就有，我認識一家店主，東西很新鮮……」
第282章 大海蛇
舒服日子過多了，福特老皮卡坐得屁股疼。
甘寶海洋牧場裡還有輛前主人留下的八十年代林肯城市轎車，樣子太醜，難以直視，而且放在那裡好幾年，油箱裡沒油，所以隨便開了兩輛皮卡出來。
維尼它們挑食，韓宣親自嘗了幾樣水果才買，不然到時候味道不合口，那幫大爺肯定要鬧脾氣，付完錢把裝滿水果的木框抬進後車廂，往西邊海岸開去。
下午兩點多鐘，靠進太平洋有風吹拂，十月份不算熱，穿短袖剛好舒服。
天是淺藍，飄著大團白雲。
深藍色的大海，配上白色漁船，從遠處看兩者重疊在一起，海鳥從中間成群飛過，自由又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