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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人都嚇了一跳,還以為犯了什麼急病。

  「哎呀,亞尕先生,路上太堵,我們來遲了,抱歉抱歉!」

  正此時,幾個人快步湊過來,一人當先握住對方的手,先說了一通夏國語,翻譯又轉述。

  「哼,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亞尕的脾氣好像很大,冷哼一聲。

  「實在抱歉,羊城車多人多,沒辦法。」

  那人不太誠心的致歉,一撇頭,瞅見那哥們,遂問:「這人怎麼回事?」

  「他對我無禮,小小懲戒罷了。」

  「呵呵,他也是無心之失,請您不要計較了。」

  「……」

  亞尕瞧了瞧他,畢竟不是自己地盤,也不想鬧得太過,於是一揮手,解了咒術。

  「哈哈,果然大人大量,您這邊請!」

  說罷,眾人坐上一輛豪華商務車,慢慢駛離了機場。

  而那哥們恢復正常,活像撿了一條命,只覺全身火辣辣的疼痛,胳膊上滿是血痕。此人叫崔占波,是個公眾號寫手,幾十萬粉絲,頗有名氣。

  他拍亞尕,本是職業習慣,誰知受了一遭罪。他也是個狠人兒,自然咽不下這口氣,連忙上了自己的車,追著那輛商務車而去。

  ……

  在古代,普吉國人只有名,沒有姓。

  直到1912年,六世皇才頒布了《姓氏法》,賜了6432個姓氏給民眾。而按照他們的習慣,名在前,姓在後,所以亞尕的全名叫做:亞尕西那瓦。

  這個姓氏在本國是豪族,商業、政治領域影響巨大,不過祖上卻是羊城人,本姓丘,於清末年間移居。

  亞尕屬於家族旁支,同時也是一位降頭大師。

  他此番受某個機構邀請,來夏國幫忙除鬼,原計劃直接去京城,結果他忽然提出要到祖鄉看看,這才有了羊城之行。

  「你們要抓的鬼在哪兒?」

  「不急不急,您一路奔波,我們特備了些飯菜,吃完再談。」

  某家酒店的餐廳里,那位負責人、翻譯、兩個助手和亞尕五人準備就座。按照我們的習慣,一般貴客居首,主人陪坐。

  而就在負責人想坐下的時候,亞尕忽道:「你,去那邊!」

  「嗯?」他沒反應過來。

  「你,不要坐這裡!」

  亞尕很生硬的吩咐,又對另一邊的翻譯道:「你,也不要坐這裡。」

  「……」

  負責人臉色絲毫未變,笑道:「哦哦,明白明白,把左右的位置讓出來!」

  一陣折騰,眾人才安穩坐定:亞尕在正中,左右各是一張空椅子,然後才是陪坐,顯得頗為詭異。

  「不知道您的口味,我就每樣叫了點,您隨意!」

  很快,飯菜上桌,擺的滿滿登登。亞尕瞄了兩眼,顯得沒啥興趣,反倒嘰哩哇啦的嘀咕一句,然後倒了杯茶水,再揚手往左邊一潑。

  「……」

  五道目光就那麼盯著,眼睜睜看著那茶水潑到半空,隨即消失不見,地面沒有半點濕痕。

  而緊跟著,又見他夾了一塊肉,往右邊一扔。同樣的,也是莫名其妙的消失。

  噝!

  負責人心裡一顫,問:「亞尕先生,這就是您養的,養的……」

  「沒錯!」

  「哎呀,果然非同小可。聽說一般的養鬼師,只能有一隻本命小鬼。先生大能,嘖嘖,佩服佩服!」

  「哈哈,小事而已,不值一提。」

  這馬屁拍的正在點子上,亞尕也不禁面露得色。

  他的神魂天生強韌,性情陰狠兇殘,就是養鬼降的料。無論什麼難纏的小鬼,到他手裡都是服服帖帖,在本國更是赫赫有名。

  卻說幾人邊吃邊聊,亞尕沒怎麼下口,多數餵了兩隻小鬼。

  飯菜下去一半時,負責人的手機忽然響動,接通說了幾句,便掛斷道:「不好意思,又有客人到了,我失陪片刻。」

  「什麼客人?」

  「哦,是港島的玄空子道長,據說是茅山後裔。」負責人很隨意的暴露了信息。

  「茅山後裔?」

  亞尕皺眉,面色沉暗,道:「何必麻煩,不如請來坐坐。」

  「那太好了!同時與兩位大師相交,何等榮幸,我去去就來。」

  負責人屁顛屁顛的閃了,過不多時,便引來一位穿藍布大褂的道長。約莫四十來歲,留著小鬍子,面色發黃,顯得精明又陰險,正是玄空子。

  他走入飯廳,一見那身普吉國的裝束,就冷聲道:「降頭師?你們還請了降頭師?」

  他不等負責人作答,便逕自過去,那邊亞尕也起身,目光相對,火光四射。

  玄空子出身下茅山,師祖在戰亂時期避居港島,帶過去一些傳承。港島人迷信,對此類事情深信不疑,他又學藝有成,混的是如魚得水。

  而普吉國,或者說南洋術士,一部分源自夏國的巫蠱和茅山術,一部分源自本土的土著巫術。

  他雖然是下茅山,但一向以上國道統自居,瞧不起這些蹭道法的。同樣的,南洋一脈出於某些奇怪的心理,也是各種敵視。

  「嘰哩哇啦!嘰哩哇啦!」

  亞尕毫不含糊,率先發難,一指對方,口中念咒。

  玄空子久在港島,平時算算命、鎮鎮宅,實戰對敵的經驗太少,立馬就落了下風。他只覺一股陰寒之氣朝自己撲來,皮膚受那氣息沾染,頓如針扎一般,劇痛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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