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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把宋超抬到長椅上,領頭的才帶著恨意,問:「老方,你離得最近,看清了麼?」
「沒,那畜生速度太快,一眨眼就沒了!」
「媽的,要是讓我逮住,我一定扒了它的皮!」
「劉隊……」
拿木叉的忽喚了聲,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
「呃,我覺得,我覺得那畜生早就預謀好了,在草圍子可能就盯上了咱們,就等咱們最鬆懈的時候才跳出來。」那人斟酌道。
「對,它好像不怕那個粉。」另一人接道。
「什麼?」
領隊的全身一顫,都不敢順著聯想,可越不敢,越止不住自己的腦洞:如果真是這樣,那特麼也太邪門了!
…………
出師未捷,捕蛇隊自然不能繼續。尤其傷者還是個警察,正經的公務員,這就升級成大事兒了。
在方叔他們準備下山的時候,隔開數百米之外的一棵樹上,一條青蛇正噝噝的吐著信子。它的體色好像比之前更加精緻,靜伏了片刻,便如一道漂亮的絲帶蜿蜒而下。
地面灑著不少驅蛇粉,這蛇毫無耽擱,悠悠然的從上面游過,直奔大山深處。
它確實是一條竹葉青,祖輩可能從長白山遷移而來,一直本本分分,低調做蛇。但不知從何時起,它就覺得自己被一股氣息包裹,並慢慢滋潤著。
以蛇的腦容量,很難想清楚怎麼回事,只模模糊糊的感覺:捕獵更加容易,遊動更加快速。
生物的本能只有兩種:生存和繁衍。
現在,青蛇貌似多了一種,就是渴求,渴求這股神秘的氣息。它對任何一樣含有類似氣息的東西都特別敏感,比如一枝花,一個果子……這本該都是自己的,怎奈還有一隻該死的肥松鼠在爭搶。
本來呢,青蛇在山中好好的。可近段以來,它覺得那股氣息變得愈發躁動,甚至影響到了自己。再加上那群吵鬧討厭的兩腳生物增多,搞得它特想懟一懟,以緩解這種焦躁。
青蛇慢慢游著,冷不丁頓住,上身猛然挺起。
「咕咕!」
只見不遠處的一棵樹上,一隻灰毛大松鼠保持農民蹲的姿勢,正沖它打招呼。
「噝噝!」
「咕咕!」
兩隻動物操著不同的口音,竟像能交流一般。
亂叫了一會,青蛇突然惱怒,嗖地就竄上樹幹。松鼠早有防備,縱身一跳,就蹦到了另一棵樹上,轉而不見。
青蛇豎瞳又起,陰冷的盯著那個方向,隨後也緩緩遊走。
……
與此同時,在鳳凰集的家裡,顧璵正唉聲嘆氣。
兩名遊客被咬,在白城可算天大的新聞,他自然曉得,還包括成立捕蛇隊的消息。當然,方叔加入是沒想到的。
他這會愁的是,自己不能上山修煉,免得被人家撞到,捉去切片。
而更糟心的是:明天周六,小齋就要來了。
第四十九章 團建
打這事發生之後,顧璵就委婉的勸過,能不能換個地方。但那幫人是典型的意識規避,既然定了鳳凰山,那就是鳳凰山。
他也沒辦法,只能盡力保障安全。
第二天早晨,在開往白城的山路上,一輛大巴正緩緩行駛。
車裡坐著二十多人,都很年輕,最長的也不過三十多歲。他們凌晨出發,上車就開始睡,這會快到終點,又恢復了些精神。
「小齋,你朋友在哪兒等著?」坐在最前面的一個女人,忽然回頭問了句。
「他在客運站,進市區就能看到。」江小齋應道。
「嗯,一會就讓他上來,人家也怪麻煩的。」女人道。
她叫何珊,這個部門的主管,單身未嫁,最標準的都市白骨精。她的性格就是公私分明,工作上一絲不苟,私下卻很好相處,頗有威望。
何珊話音剛落,後面就有個聲音接道:「就是,讓咱們也看看,到底是不是帥哥?」
開口的是個年輕妹子,長相漂亮,身材洶湧,只是說的有些刺耳。這人叫張曉茹,跟小齋同期進公司,無論人緣還是能力都差了一截,一直看對方不爽。
她這一說,同事們紛紛起鬨:
「小齋,你們怎麼認識的?」
「他不會是你男朋友吧?」
「不是男朋友也是藍顏啊,你看她跟誰親近過?」
一片亂糟糟中,唯有個男子面色沉鬱,待聲音漸歇,忍不住插了一嘴:「小齋,你那朋友做什麼工作的?」
「他啊……應該算手藝人。」姑娘笑道。
「手藝人多了,他是編草鞋還是畫糖人?」
沒等姑娘回話,盼盼先不幹了,道:「哎唐碩,你什麼意思啊?編草鞋畫糖人就低你一等了?」
「喲,我可不敢,隨便問問。」唐碩聳了聳肩,不再吭聲。
「……」
同事們都撇撇嘴,丫對小齋的心思眾所周知,這是有危機感了。
大巴走了二十分鐘,終於進了BC市區,又行了一小段,便看見客運站的大樓。車停,門開,姑娘靠著車門一招手:「嗨!」
刷!
眾人立馬抻直脖子,齊刷刷的盯著門口,只見一隻淺白乾淨的運動鞋踏上了台階,隨後輕巧的一踩,那人就像夏日的柔風般吹了上來。
除了張曉茹和唐碩,餘下瞬間變為娘家親戚,赤果果的各種視奸。而某人別的不談,外表分是槓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