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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跟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串,見人家壓根沒在意,頓時氣道:「大姐,你到底怎麼想的,給個話啊?」

  「沒怎麼想啊,順其自然嘍。」小齋笑道。

  「艹,最煩的就是這四個字,巨毒!」

  妹子真是氣到了,一腔熱血尿在了石頭上,半程都沒理她。

  …………

  「嘎吱!」

  隨著公交車靠站,車門一開,顧璵便跳了下來。他背著包,手裡拎著木頭,一副骨骼清奇的樣子,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其實他也覺得挺可惜,就這身造型,隨便往地上一骨碌,再抱著木頭往路邊一倒,多了不敢說,晚飯錢絕對能掙出來。

  他下車的地方叫老道口,往前走幾百米就是客運站。盛天的南客站歷史悠久,幾經變遷,搞得區域十分廣闊。

  就比如老道口,胡同繁多,巷子緊密,全是一條條的小街。整整一個城中村的面積,在計程車司機的嘴裡,全特麼叫站前。

  若是外地人,轉上半個小時也不一定找到出口。顧璵念大學的時候,經常往返兩地,倒是頗為熟悉。

  「呼……」

  老狗吐出一口煙,把菸頭扔在地上,用腳踩了踩。他看著前方不遠處的那個身影,招呼著馬仔,謹慎又自然的跟了上去。

  老狗是個外號,本名已經很多年沒人叫了,早在賀尊打天下的時候,他就在旁鞍前馬後。賀家做的是地產生意,地產就要拆遷,拆遷就有爭端。按照常規順序,開發商先出面,不行再換政府,政府不行再換社會紳士。

  曖昧一番,總歸和諧。

  老狗就是那時上的位,堪稱賀尊的得力幹將。不過後來,賀家洗白上岸,把以前的污點統統抹除。也虧得他是老人,在公司里尋了個閒職。

  其實還是老本行,有什麼明面不能解決的問題,賀家父子都讓他搞定。而老狗的手段也溫和許多,極少見血了。

  畢竟法治社會嘛,儘量避免那些砍砍殺殺。

  今天,他是臨時接到的任務,小事情,嫩仔一枚。自那小子從飯館出來,他們就吊在了後面,跟著上車、下車,又到了老道口。

  他心裡直樂,這地方太完美了,別說簡單收拾,當場殺人都能從容閃避。

  那小子瘦瘦弱弱的,一瞧就是戰五渣,他邊跟邊琢磨,一條胳膊……哦不,兩條肋骨就能交差了。

  這年頭,流氓都得很別致,什麼輕微傷,輕傷,重傷的標準,各種穩。

  老狗想著,眼見前方便有一條巷子,不禁一喜。丫熟知地形,那巷子是死的,正是打野的好去處。

  「快!」

  他輕喝一聲,加快腳步,就要從後方撂倒。但剛走了幾米,那小子竟然自己拐了。

  呦嗬!

  要不要這麼順利?

  倆人變走為跑,又摸出鐵手指,各自戴在右手上。眨眼間,就到了巷口,結果抬眼一瞧:

  臥槽,人呢?

  只見兩側是低矮住房,家家大門緊閉,盡頭處是一堵高牆,巷子裡卻空空蕩蕩,連坨屎都沒有。

  一瞬間,老狗就開始懷疑人生。從那小子拐進來,到自己追至,頂多十秒鐘。這短短的功夫,能特麼上哪兒去?

  「狗哥,怎麼辦?」馬仔也急道。

  「找啊!看看是不是藏……臥槽!」

  老狗話吐半截,忽地湊到高牆底下,瞅著一塊磚頭上的痕跡,半響才道:「麻痹這孫子屬猴的?這麼高也能跳過去?」

  ……

  「唉!」

  顧璵仍舊背著包,拎著根木頭,晃晃悠悠的上了公交,一路轉到了城北火車站。

  距離這麼遠,總不能還盯著吧?

  他從飯館出來,就覺出兩道視線在尾隨自己,一直跟到了老道口。於是就繞了個彎,懶趴趴的遁走,還故意留了鞋印。那高牆對別人困難,對他就像拍蒼蠅一樣簡單。

  其實呢,以顧璵現在的身體素質和感官靈敏度,只要不碰上蛋疼的古武、異能、國術、兵王巴拉巴拉,常人就是個撲街。

  但他不想費事,贏了又怎麼樣?明擺著告訴人家,就是我如此拉風,來呀來呀快來打我呀。

  然後就開始循序,懟完小的來大的,懟完大的來老的,懟完老的來老祖宗,最後一家子祖墳全讓自己刨了。

  拜託!我又不是混混!拎把西瓜刀從南天門一直砍到蓬萊東路。

  我時間很忙的!

  ……

  夜,酒店。

  賀天光著上身,躺在那張寬大舒適的床上,而洗浴間裡,正響著嘩嘩的水流聲。

  他剛跟曾月薇吃完飯,又送對方回去,抹身就接了另一個女人——這是他今天的床伴。丫不好別的,就是好美色,幾乎無女不歡。

  過了一會,水流聲止,一個裹著白浴巾的女人走出來。瘦臉大眼,身材火辣,典型的網紅style。

  「天哥!」

  女人戳在床前,拗了個誘人的姿勢,嬌聲喚道

  「寶貝兒,來來來!」他招了招手。

  「不嘛,你答應人家的跑車什麼時候買,總是騙人家。」女人很聰明,知道啥時候該要好處。

  「哈哈,明天就帶你去,你先上來!」

  賀天對著曾月薇,只能看不能吃,早就憋得一身火。他見女人故意嬌作,正想起身撲過去,忽聽手機響起。

  他拿起一接,不爽道:「喂,怎麼這麼久才回話,辦的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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