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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嚮往著和敖琅單獨跑溫泉那曖昧的氣氛,但和一群人熱熱鬧鬧的泡溫泉也很開心。
後來青言玩心大起,找了個最大的池子,帶著小妖怪們分兩組打起了水仗。
小妖怪們不怕溺水,玩水不用擔心安全。
後來工程隊的人搬來一箱水槍,他們開始用溫泉水打水槍,都快玩瘋了。
敖琅默默縮在一個溫泉小池子中,板著臉看青言上躥下跳像只猴子。
「不和他們一起玩?」白澤笑道,「看小言玩得多開心。」
敖琅嘆了口氣:「嗯。」
他站起來,慢吞吞往打水仗的大池子移動。還沒到目的地,就被青言用水槍滋了一臉。
敖琅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手指勾了勾,溫泉水在他手指下凝聚成一條水龍。
青言哇哇大叫:「不准用妖術!這是作弊!」
敖琅冷哼了一聲,手指一彈,水流散掉:「拿把水槍給我。」
華上校又帶人搬來一箱水槍,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多水槍。
敖琅和青言帶著孩子們分成兩組,基建隊的人在一旁鼓掌,開戰!
「嗷嗷嗷嗷沖啊!我們是屠龍的勇士!」青言領著孩子們沖了上來。
敖琅:「……」青言是不是入戲太快了?還屠龍?誰給他的勇氣?梁靜茹嗎?
「干他們!」敖琅一臉霸氣的端著槍,吐露了粗鄙之語。
跟在敖琅身後的孩子們嗷嗷嗷亂叫:「干他們!!!」
華上校披上袍子,端著水杯走到白澤身旁的椅子上躺下:「兩個大孩子。」
「才二十多歲,他們倆本就是倆大孩子。」白澤笑眯眯道。
華上校笑道:「的確。以前敖博士老闆著一張臉,都讓我忽視他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了。」
白澤繼續笑眯眯。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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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言玩得太瘋,在溫泉池子裡泡得頭昏腦漲,最後是被敖琅背下了山。
「暈,暈乎乎,呼吸困難……」青言掛在敖琅背上,下巴擱在敖琅肩膀上,嘀嘀咕咕抱怨。
敖琅沒好氣道:「所以你那總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冒出來的勝負心是怎麼回事?既然泡得不舒服了就上岸休息!」
「可是我贏了!」青言洋洋得意。
得意沒一會兒,青言繼續蔫嗒嗒抱怨:「頭好暈,好難受……嗚嗚嗚嚶嚶嚶……」
敖琅真想一圈揍死背後這只不省心的嗚嗚怪嚶嚶怪,但捨不得。
想著好端端的泡溫泉增進感情,畫風突變成了水槍大戰,青言為了贏,還把自己給泡暈了,敖琅就渾身難受。青言怎麼就這麼皮這麼不省心?
敖琅倒是忘記了,他自己也玩得很開心,和青言一人一把水槍站到了最後,還模仿漂亮國西部牛仔片,來了個轉身決鬥。
要說幼稚,他不須多讓。
青言回到臥室,喝了一瓶冰牛奶,活過來了。
活過來後,青言刷完牙,倒頭就睡。
敖琅躺在青言身邊,身心俱疲,不斷反省。
我怎麼就被青小言這個幼稚鬼帶壞了,也去打什麼水槍大戰?還當著那麼多陌生人?明天我去測繪隊工作的時候,會被嘲笑吧?肯定會被嘲笑吧?
敖琅默默拉高被子,把自己封印進被窩裡。
睡吧睡吧,睡醒後,說不定會發現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
第二天,敖琅磨磨蹭蹭起床,果不其然,測繪隊的人對他態度親近不少。
之前他一直板著臉,又有科學家光環加成,基建隊中,除了華上校會和他閒聊幾句,其他人都不太敢和他說工作之外的事。
現在一群小伙子對他擠眉弄眼,勾肩搭背,儼然把他當成了逗比同伴。
青言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學長,你的男神包袱能不能別這麼重?大家對你態度親近是好事。你這個年紀,愛玩愛鬧才正常,你以前讀大學的時候,也挺愛玩愛鬧啊。我記得你還為了爭球場約架,差點被學校處分。」
「有這事?沒這事。你記錯了。」敖琅否認三連。
青言從兜里摸出手機:「需要我在咱們學校論壇發帖,問問還有沒有當事人記得這件事?」
敖琅扯住青言的臉頰,暴力鎮壓。
青言捂著臉。惱羞成怒就動手,他可以告學長家暴嗎?
溜了溜了,今天他還要繼續忙鮫人拍視頻的事。
洛煥準備在妖怪村待到過年,自然也參與了進來。
青言和洛煥商量了許久,決定採用描述鮫人特徵和日常生活的視頻方案。
這次廣告視頻不是宣傳新活動,而是宣傳新種族、新地圖,不需要太多連貫的故事劇情,重點描繪種族特色就行。
這也和青言讓鮫人出鏡的初衷吻合。無論是遊戲還是視頻,最終都是為了向網友們介紹鮫人正確的打開方式,讓大家「記起」咱們華國土生土長、比什麼西歐島國歷史更悠久的人魚。
咱們的鮫人比起那些可怖的海妖實在多了,不傷人不魅惑人不去懟船隊玩,他們就每日勞動織布和岸上的人換取金錢,如果對方做生意時夠實誠,泣淚成珠的鮫人還會端著一盤子珍珠去感謝對方。
這個善良的種族,一會兒被單身漢漁夫撈走養池子裡當老婆,一會兒被榨油做成長明燈,簡直弱小無辜又可憐。和海外那些兇殘的人魚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