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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言小聲辯解道:「我刷微博和玩遊戲也是賺錢啊。微博水軍和遊戲代練了解一下。」
敖琅:「……」
敖琅收回扶額的手:「你的打工業務種類真多。」
青言聽出敖琅語氣中的心疼,咧嘴笑了笑, 起鬨道:「學長學長,這次CG你是主角,原型露出來看看,我還沒見過你的原型!」
敖琅表情一僵,露出掙扎的神色。
他現在面癱程度越來越輕,表情越來越豐富,越來越接近青言以前認識的敖琅。
「學長是龍啊,原型肯定很威風。」青言眨巴眨巴眼睛,露出期盼的眼神。
「威風是威風,就是龍崽子不喜歡自己的配色。」白澤湊過來插嘴道,「我們都認為配色沒什麼,就他自己糾結。龍崽子過於好面子這一點不知道跟誰學的,難道是龍族本性自帶的?」
敖琅:「……沒有好面子。我會好好演。」
反正元旦和春節的時候,他都必須原型在妖怪村上空飛一圈,青言遲早會看見,早一點看到也沒什麼。
「不准嘲笑我的鱗片顏色。」晚上睡覺的時候,敖琅湊青言耳邊,小聲警告。
敖琅說話時吐出的熱氣吹到青言的耳背上,仿佛一道微弱電流從耳廓流轉全身,讓青言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
「別對著我的耳朵吹氣。」青言扯起被子,蓋住腦袋。
敖琅見青言的反應,愣了幾秒鐘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動作有些曖昧。
冤枉!他什麼都沒想!
「學長,我現在已經不害怕了,是不是該搬回原來房間?」青言悶聲悶氣道。
敖琅:「……」
他默默伸出手,把用被子將自己裹成蠶寶寶的青言抱懷裡:「……你可以嘲笑我的鱗片顏色。」
青言差點笑出聲。
他又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想一個人睡。學長真是太可愛了。
青言只是想,他們倆即使沒有正式告白,但也算是都明白了對方的感情。現在他和敖琅的戀情處於曖昧階段,再睡同一張床,似乎有點……不清不楚?
青言小聲說出了自己的顧慮,敖琅嘆了口氣。
「現在搬走,不是欲蓋彌彰嗎?」敖琅提醒青言,「有什麼意義?讓人誤會我們吵架?」
青言:「……」好有道理。這麼一說,他們一開始就不該睡一起。
等等!
青言從靈魂深處發出了忽略已久的疑問:「學長,當時你說要在這個房間放兩張床。另一張床現在還沒做好?」
敖琅:「……」
敖琅的呼吸聲漸漸平緩,甚至打起了小呼嚕。
青言腦袋從被子裡鑽出來,惡狠狠的盯著裝睡的敖琅:「學長,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
敖琅:Zzzzzzz~~~
青言咬牙切齒:「悶騷!」
敖琅眼皮跳了跳,但還是很努力的Zzzzzzzz~~
青言又將被子扯上來,蓋住腦袋,默念清心咒。
他或許真的需要分房睡。學長越來越可愛,有一天他把持不住了怎麼辦?
青言雖然這麼想,但很快就進入夢鄉。
敖琅卻睜開眼,睡不著了。
悶騷是什麼意思?小言這是誇他還是損他?糾結中……
敖琅幫青言把遮住腦袋的被子拉到脖子下,在青言嘴角親了親,然後繼續將青言抱在懷裡,思考龍生。
小言說他悶騷,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哪裡悶騷了?小言對他有很深的誤會。
敖琅第二天起床的時候,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白澤欲言又止。總感覺自家龍崽子越來越傻。愛情使人智障?
為了不讓敖琅繼續智障下去,白澤宣布遊戲活動劇情真人CG立刻開拍,讓敖琅忙起來。
演員和劇本都很好搞定,拍攝和剪輯難住了青言。
之前的視頻不需要多少鏡頭感,青言和敖琅兩個門外漢就能搞定。但劇情CG相當於短電影,如果鏡頭和剪輯沒做好,效果會大打折扣。
妖怪村人才出眾,但關於現代影視行業的專業人才,顯然是不可能有的。
「能不能找個知情人幫幫忙?」青言抱著不切實際的希望道,「知情的半妖中,有沒有學攝影或者導演的?實在不行,只能我臨時抱佛腳,啃基本專業書聽幾節專業課,先胡亂應付著。」
敖琅道:「還真有。那個人你認識。」
青言瞪圓眼睛:「我認識?我沒有學攝影和導演的朋友!」
「不是朋友。」敖琅解釋道,「就是之前轉我們視頻的那個演員洛煥,他其實是半妖。」
青言:「……」
青言:「等等,讓我緩緩。」
青言蹲地上,冷靜了一會兒,原地蹦躂起來:「洛老師是半妖?!怎麼可能?!他爸媽不是軍區大院的人嗎?」
「他爸離婚後再婚了。」敖琅道,「洛煥是我們村婦女主任毛紅梅的兒子。他爹以前在這裡當過村官。」
敖琅詳細介紹了一下這其中的故事。
故事沒多少深刻的愛恨情仇,就是大學生村官和村里一枝花看上眼,本以為可以長相廝守,結果抵不過異地戀的摧殘,兩人和平分手,各自再婚,洛煥跟爹。
村民和外界人的愛情多是因為這樣的現實原因無疾而終。村民無法離開,外面的人耐不住沒電沒網的寂寞和清貧,再濃烈的愛情碰上長久的異地分居,也會寡淡得連水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