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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琅輕笑道:「不傻。」
青言摩拳擦掌,一臉躍躍欲試,看得敖琅十分擔心。青言不會因為幹勁太足,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把事情搞砸吧?
還好青言在正事上十分靠譜。他比敖琅想像中更適合小學教師這個工作——不,敖琅看著圍著青言「老師老師」叫,有的已經變回原形往青言懷裡蹭的幼崽們,心塞。
青言適合的根本不是小學教師的工作,他明明適合更適合當幼兒園老師!
青言一邊美滋滋的被幼崽們圍攻,一邊心虛的對敖琅道:「學長,我只摸了頭!我很有自制力!」
嗯,你只揉腦袋、摸耳朵、捏爪爪、撓下巴,你很有自制力,沒有擼遍小崽子們的全身。敖琅面色不悅。青言訕訕收回捏爪爪的手,清了清嗓子,繼續講課。
當了幾年家教,什麼樣的熊孩子青言沒見過?給一群乖巧單純,會用星星眼看著你,不斷說著「老師好厲害」的乖小孩上課,這根本就不是工作,而是享受!青言感覺自己工作和訓練的疲勞一掃而空!
敖琅嘴角抽了抽,默默坐在一旁看著青言和孩子們互動。
青言看了一眼被冷落的敖琅,笑著把一個毛絨糰子塞進敖琅手中:「學長別躲懶,配合我一起上課。」
被青言塞到敖琅懷裡的小熊貓崽子,愣愣的看著一臉嚴肅的敖琅,默默把自己毛絨絨的大尾巴遞了過去:「叔叔捏尾巴,老師說捏了尾巴就不難過。」
「我不難過。」敖琅摸了摸小熊貓崽子毛絨絨的大尾巴,然後瞪了青言一眼,「不要教孩子說奇怪的話!」
青言表面上說著「好好好」,心裡想,學長你不也沒少摸。
雙標!
敖琅仍舊一眼就看出了青言心裡在想什麼,不由心塞。他果然還是不能躲到一旁任由青言發揮,不然不知道青言還會做什麼。
————
一天之後,敖琅累得不想說話,青言卻興致高昂,甚至可以再去和器靈們拼一場酒。
敖琅忍無可忍,一隻手把青言按在懷裡,另一隻手握成拳,在青言頭頂使勁碾來碾去:「你再說一遍?拼什麼?」
「我錯了學長,我只是開個玩笑。痛痛痛……」青言連忙求饒。
「哼。」敖琅冷哼了一聲,「以後每天中午去學校代一節課。」
「遵命!」青言立刻原地復活,看得敖琅有些心塞。
工作和訓練已經占據了青言太多精力,再加上這群孩子,青言放在他身上的精力顧及會越來越少。
這麼一想,敖琅手臂就不由收緊了一些。
「學長!你想把我從中間折斷嗎?」青言立刻呼痛。
敖琅立刻回過神,連忙鬆手,後退幾步道:「對不起,我……」
他按著自己的額角,感覺頭有點暈。
「學長?怎麼了?不舒服?」青言連忙上前。
敖琅又退後幾步,和青言拉開距離:「我沒事,對不起,很疼嗎?」
青言停下腳步:「學長,我剛開玩笑的。我又不是陶瓷娃娃,怎麼可能抱一下就折斷。」
敖琅苦笑:「讓我冷靜一下,抱歉。」
青言焦急的皺眉:「學長,你是妖力不穩了嗎?我的異能有安撫妖力的作用……」
「別過來!」敖琅提高了聲音。他見青言嚇到的樣子,喘了幾口氣道,「乖,去找村長回來,我先回家躺一會兒。」
敖琅說完之後,身體竟然像被打碎的鏡子一樣,裂成了細小的碎片,碎片又崩裂成更小的光塵,在青言面前消散。
青言驚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哎?敖支書怎麼用瞬移法術了?好嚇人!」旁邊用原型穿著衣服,人立而起,扛著鋤頭的大熊貓妖抖了抖自己圓圓的耳朵,抱怨道,「村長說了好多次別用瞬移法術,會嚇到村裡的小孩子。」
「瞬、瞬移?」青言茫然。
「對啊。這個瞬移啊,很不舒服,用了之後跟嚴重暈車似的。」大熊貓妖頓了頓,黑眼圈裡的豆豆眼眨了眨,「什麼是暈車?」
青言:「……」
青言默默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大兄弟,你知道村長在哪嗎?」
「這個時候,村長肯定在村委會啊。」大熊貓妖抬爪撓了撓耳朵。
村委會?敖學長回去後不正好村長在家嗎?難道敖學長說的「回去躺著」不是指回村委會的家裡躺著?
「知道了,謝謝!」青言壓抑著心中的不安,朝著村委會跑去。
白澤此時正在村長辦公室,和村婦女主任聊推廣衛生巾的事。
現在村里女性們還用布做衛生帶,既不方便也不衛生。等磁場穩定,大車能進村之後,婦女主任準備立刻推廣更加方便衛生的衛生巾和衛生棉。現在,他們正在商量宣傳方案和宣傳經費的事。
「村長!」青言衝進門,氣喘吁吁道,「學長、學長他……」
「龍崽子他怎麼了?」白澤站起來,扶住青言道,「氣喘勻了再說。」
「學長他突然妖力不穩,讓我來找你。」青言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道。
「妖力不穩?」白澤皺起眉頭,走出門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怎麼提前妖力暴走了?今天雖然是新月之夜,還沒到子時呢!」
「暴走?新月之夜?」青言緊張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