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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戰神他老人家都擋不住了，誰能擋住夏侯真？」柳清沙也不敢相信。
「事實就是如此。」
董萬指著上空，「你們看，那劍光縱橫四方，青灰色氣浪都被困住了。用劍的高手還是占據上風。」
「還真是。」孟玉香抬頭看著，也露出喜色，鬆了口氣，「這就好這就好，楚國有救了！我大哥也不用再逃了。」
「嗯，一秋估計過會兒也就回來了。」龔燕兒也露出喜色。
「不過這用劍的高手到底是誰啊？」董萬疑惑。
「會不會是神榜第五的無雙劍聖？」柳清沙問道，「無雙劍聖實力有了突破，所以現在能力壓夏侯真？」
龔燕兒則道：「無雙府向來不摻和天下爭鬥，無雙劍聖應該不會插手才對。」
「可能戰神他老人家向無雙劍聖求救了？」柳清沙也是各種猜測。
董萬卻仔細看著。
他因為實力最高，作為先天強者，對那些劍光看的更加清晰。
「我怎麼感覺……這些劍光，和長老的劍招很像啊。」董萬忍不住道。
「和師父的劍招？」柳清沙疑惑。
「和一秋的招數很像？」龔燕兒也驚訝。
「我也只是感覺，畢竟距離太遠。」董萬連道。
……
帝京城中除了極少數人能確定是冰霜劍孟一秋外，其他無數人們都不清楚這個新出手的用劍的高手是誰！
「轟轟轟。」半空中，夏侯真完全瘋狂反撲中。
秦雲在對手瘋狂下，依舊在驗證著諸多招數，不過也是在完全掌控場上局勢的情況下，偶爾驗證。
「轟！」
秦雲的劍光聲音忽然低沉起來，天地都在震顫，劍光划過長空時，震顫的天地竟然露出了一條黑漆漆的裂縫。
夏侯真看到這幕都嚇得暴退。
「這，這……」夏侯真盯著那一條黑漆漆裂縫，「破碎虛空？」
秦雲也不由停下，那黑漆漆裂縫有著無盡吸引力，甚至對自己產生了莫名的召喚。秦雲隱隱感知到黑漆漆裂縫另一端，仿佛是另一個浩瀚世界。
「另一個世界。」夏侯真也感受到了，那是生命本能的渴望！因為到了另一個世界，就有望成神魔，成仙佛！能夠長生不老！
可眨眼間，黑漆漆裂縫就癒合了。
第四十九章 代價
夏侯真眼神中都滿是瘋狂，盯著那一條黑漆漆的裂縫，可這虛空裂縫終究癒合了。
「我在做什麼？」
「這麼多年，我到底在做什麼？」
夏侯真喃喃低語，「我竟然耗費那麼長時間鑽研《黑古魔體》，就為了能夠殺死李如濟？為了天下間沒有我不能殺之人？這麼長時間，我如果一心在自己的『道』上，或許我現在也能達到這孟一秋的地步。甚至可能更強也說不定。」
「我竟然為了爭強好勝。」
「為了所謂的統一天下，浪費數十年時間修煉肉身，我怎麼這麼愚蠢。」夏侯真第一次親眼看到虛空裂縫後，內心中有的就是無比強烈的渴望。
看不到就罷了，只覺得虛無縹緲。
真正親眼看到……
夏侯真此刻都快瘋了，他明白，只要自己再進一步，或許就能破碎虛空白日飛升了。如傳說中那般，成仙成神魔！長生不老！
「夏侯真。」秦雲開口。
夏侯真銀髮都凌亂，盯著秦云：「孟一秋，沒想到你現在都能破碎虛空了。」
「還沒有，只是破開一道縫隙而已。」秦雲搖頭。
「可你才多大，五百年壽命，你修行至今都不足五十年！」夏侯真咬牙切齒，「你現在都能破開一道縫隙，再進些許，就能完全破碎虛空白日飛升！你有天下無敵的實力，卻根本懶得建造一國，懶得統一天下。我竟然耗費那麼久時間去修行黑古魔體，我到底在想什麼？我怎麼這麼愚蠢？」
「我當初抱著僥倖心理，覺得修行黑古魔體，或許能對我的『刀法』有觸動。覺得刀法已經達到瓶頸，進步已經很難了。還是修行黑古魔體，對實力提升更快。」
「可我忘了。」
「修行路，怎能抱著僥倖心理？」
「該放棄就放棄，什麼統一天下，什麼無敵，都得拋到一邊！用盡所有力量去參悟刀法，定能比現在更強一絲。只要更強些，在五百年前大限到來前，就更有望破碎虛空。」
「到了我這一步……破碎虛空才是最重要的啊。」夏侯真苦澀的很，「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什麼國家，什麼家族，都該拋棄。」
秦雲看著。
拋棄？
人在紅塵中，家人、名利、恩怨情仇、追求……種種都仿佛一層層枷鎖套在身上，又有幾個能做到永遠一往無前？永遠不被絆住腳步？
「當斷則斷，明悟本心，一往無前。」秦雲默默道，眼睛漸漸亮起來。
「來到這世界後，這世界更加完善的近戰之術，讓我的劍術越加玄妙，反而顯得我之前的劍道更粗糙。我越加補充完善，越加覺得不對勁。」秦雲道，「既然如此，我就該有捨棄的決心！拋棄原先的劍道！以我如今已經掌握的十三種『極境』，重新結合，形成更完美的劍道。」
已經成功入道。
要捨棄？
再次入道？形成新的劍道？這需要很大決心。因為要汲取諸多極境，形成更完美劍道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