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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濂撫著她的背讓她順氣,「挨不住了,不耐疼。」

  傅晚凝揪他的玉墜,「你叫我怎麼出去?」

  「他這竹屋供人歇的,遲點出去不礙事,」魏濂道,回手開了窗,外頭天暗了,那河上稀鬆的幾隻船都點上了燈,於水面漫無目的的漂動著,配著河面湧現的霧氣,直如引渡亡魂的幽船。

  傅晚凝眉頭迭起川,「你放我下去吧。」

  「下來也站不穩,」魏濂用指頭去撫平她的眉,「歇歇不好嗎?」

  傅晚凝瞪著眼說他,「你沒一點正形。」

  「瞧瞧,剛才不是怨我找女人,我可一心撲你身上,又被你說,」魏濂適時委屈道。

  傅晚凝便被他堵住了嘴,只負氣不吭話。

  水面濕氣重,魏濂取斗篷遮住她,「桃花塢河是整個蘇州府最大的河流,孫家的船從清河入蘇州府也得過這條河,眼下咱們才來,我想探探。」

  傅晚凝伸頭朝外看,那些船不像是商船或者官船,「這能探出什麼?」

  魏濂笑一聲沒應了。

  河水生出的霧越來越濃,畫舫朝岸邊行去,那些公子哥便迫不及待地登上了船。

  畫舫又行駛到河中心,燈火闌珊男女行樂,隔著那一層船艙聽的模模糊糊。

  傅晚凝朝地下伸腳,「要不我們出外頭看,這裡阻隔住了,也看不出個什麼。」

  魏濂撇頭笑,「等一會。」

  他又看向那艘畫舫,神情冷漠的瘮人。

  那舫上歡鬧了半個時辰,一個錦衣華服的公子掀了船簾鑽到船尾,一忽兒有另一人也跟著出來,那錦衣公子揚手對那人扇了一耳光,那人立時跪地,猛給他叩首。

  因著水霧擋遮,並不能聽清他們吵得什麼,只見那公子照著那人得背上連踹了數腳,約莫還不解氣,揪起他還想往他面上打,那人原先還不掙,被打了數十下也開始反抗,兩人不知不覺扭打在一起,那公子占了上風,扣著那人的脖頸直往舫下推,正是風大,那人處在下風口,又掰不動他的手,拼著勁往舫里喊叫,那叫聲破開了霧直傳到魏濂河傅晚凝耳朵里。

  「那個陸子兆!」傅晚凝驚聲道。

  魏濂緊蹙眉,那個錦衣公子已將他推進了河裡,他在河裡掙扎一瞬就沒聲了。

  傅晚凝一手包住口,嚇得不輕。

  魏濂關上窗,拍一下她的背道,「唬到了。」

  傅晚凝驚疑不定道,「誰會殺他?」

  「天不早了,咱們該回宅子了,」魏濂搓一下腕上的念珠,環抱著她起身,順聲往偏屋叫人,「出來了。」

  香閣捧著幃帽出來,把傅晚凝換下的衣裳裝進包裹里。

  魏濂溫聲對傅晚凝道,「要我抱嗎?」

  傅晚凝晃一下他的胳膊,他便放人下地,拿起幃帽戴她頭上,隨之牽人出了鋪子。

  他們回到宅子,天上下起了小雨。

  傅晚凝一身疲勞,先回房稍作休整。

  魏濂拖了搖椅出來,躺上面搖了一盞茶時間,就有人進了庭院,手裡還捉著個半死不活的水鬼,一上了台階就將他丟下來,當即跪倒,「廠督。」

  魏濂伸腳踢一下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書生,「撞大運,這都沒死成。」

  番子摸出一個信筒托到他面前,「從他家裡搜出來的。」

  魏濂抽出紙,望著那上面的字,他的笑容都變得和順了許多,「把他拖柴房裡關起來。」

  番子便拖人下去了。

  魏濂疊好那紙放回信筒,舒適的眯著眼搖晃。

  香閣從屋內出來,站他身旁道,「老爺,韓張霖還在畫舫上,要奴婢去把他引出來嗎?」

  「打草驚蛇,番子能做的事不用你出手,」魏濂翹起身,左右活絡著肩胛,「你看清了那是韓張霖?」

  香閣道,「確實是韓張霖,他額上有塊指甲蓋大小的疤痕,和記載里相符,錯不了。」

  「殺人滅口呢,才泄了考題,那些學子正不忿,他在這個時候殺人,是慫了,他不殺人,孫懷安就要殺他了,」魏濂道。

  香閣揣測著道,「您是說這考題泄露孫大人知情?」

  「鄉試的考題由吏部出,但考官卻是禮部出人,誰先拿到考題,那自然是禮部的人,這考題泄露,孫懷安一定是第一個知道的,韓張霖一個舉人他有什麼能耐碰考題,不就是借了他先生的光,你猜他們把這考題賣給了多少人?」魏濂笑問著。

  香閣頓住聲,待要回話,卻見傅晚凝依著門,目色藹藹的望向他們。

  香閣撓一下頭,給她施禮,「夫人出來了,奴婢下去叫人擺膳。」

  魏濂也微側首望門邊,傅晚凝著一身素白褂子,她才洗漱過,濕發垂膝,那瑩白面容上皆是恍惚,「香閣進畫舫了?」

  作者有話要說:  紗窗外,月正收,送別情郎上玉舟,雙雙攜手叮嚀囑,囑咐你早早回頭——選自《羅江怨歌》

  這幾天可能都是六千,暫定六千吧,如果碼不動了我來給大家請罪哈!

  謝謝觀閱,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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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四十二個串兒

  魏濂從搖椅上起來, 過去扶上她的肩道, 「進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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