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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晚凝已近靡軟,她被迫與他相貼,肌骨的柔與硬相碰撞,便是掠食者對弱小的鎮壓與桎梏,那是天生的威懾與依附,她無法逃出,只能在他的貪得無厭里不知所措的承納著,她眼角的水濕過枕頭,輕叫著道,「……好疼。」

  魏濂憐愛的進前,用唇去撫慰她,「你是我的了。」

  那疼太過刺人,她挨不住的哭出來,無助的趴在他身前求饒,「放過我吧,我想睡覺。」

  魏濂拂去她的眼淚,摟著她調轉身壓進被褥里,將人疼進了血肉里。

  窗外蟲鳴起時,屋內的響動徹底停下來,滿室春色濃郁,熏得人想醉死在其中。

  魏濂從榻間抽身,拉過長衣披身上,那榻上沾了點艷紅的血跡,泥濘的叫人看了便生綺意,他揭開毯子,底下人露出來,眉尖蹙的挑人心,她窩著雙手,因疼重而暈眩著,她的雙頰如染胭脂,只一眼便能讓人想再扯她進迷情的漩渦里。

  他伸著指去碰她的腮,喊她道,「晚凝。」

  傅晚凝撇過臉,藏進後面毯中,她啞著嗓音道,「……你不是太監。」

  魏濂坐下來,用毯子包住她,「嗯。」

  傅晚凝泣出聲,「你騙我。」

  魏濂抱起她,給她拭淚,「對不起。」

  傅晚凝扭動一下身,那疼便不依不饒的錐著她,她微顫著,「我想睡了。」

  魏濂眸深下來,「是不是不打算再理我了?」

  傅晚凝注視著他,良晌重複道,「我想睡了。」

  魏濂拴住她,掐著她的下巴道,「彆氣我。」

  傅晚凝立刻合住眼。

  魏濂低頭去親她,被她偏過去,他怔住說,「你身子已經是我的了,以後我還會是你孩子的爹,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如實交代,不要跟我置氣。」

  傅晚凝忍不過氣,倏地睜眼,「你可以提前告訴我的。」

  一個正常男人偽裝成的太監,她知道難,可是他先頭一再跟她強調自己是太監,他是故意那般的。

  「我提前說了,你就跑了,」魏濂望著她道,他不後悔騙她,太監的身份才使得她一步步走進他的包圍圈裡,如果去掉這個介質,她就會對他產生防備,更不可能會有後面的發展。

  傅晚凝扼住聲,他說的很對,如果提前知道他不是太監,她無論如何都不會進他的府里。

  魏濂露出笑,「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

  傅晚凝酸著手抻他的肩,犟嘴道,「……不是。」

  她勁兒使完了,這會兒攮他完全撼不動。

  魏濂捏她的細腕道,「累著了,身上疼還出力。」

  傅晚凝怨著聲說他,「都怪你。」

  「叫你疼了,確實怪我,」魏濂托著她的手在唇邊烙下吻,連串著沿下,直看她將腿併到的膝上,眼眸生嬌也不願放她,「也不知道掙。」

  傅晚凝弱聲低語,「不要了,我好黏……」

  「我不碰,」魏濂鬆手,抱她往小間去,「洗一洗就好了。」

  傅晚凝垂過眼,「我自己洗。」

  「我伺候你一回,也讓我良心好過些,」魏濂眉目溫軟,微帶請求道。

  傅晚凝便止住話,將頭窩進胳膊里,只漏了半邊臉,她的睫不斷翻動著,泄露出緊張情緒。

  魏濂淺挑唇,抱人進去了。

  再出來時,傅晚凝已被睡意困住。

  魏濂放她進床上,她又醒了,魏濂壓住聲道,「不想睡?」

  傅晚凝牽他的衣袖,他便側身躺在她身邊,看著她道,「想問什麼?」

  傅晚凝仰視著他,她的臉上還殘留著濃情時留下的慵懶,可話卻羞於出口,看他片刻又搖頭往被褥里鑽。

  魏濂按著她的肩,道,「我進了淨身房。」

  傅晚凝顯出疑惑,「那,那……」

  「乾德三年我和我哥哥進了宮,當時半夜我們被送到淨身房,掌刑太監先對我哥哥動了手,他年紀大了,過我哥哥後瞧著就剩我一個,先歇了一陣,等緩好了再要綁我時,內宮裡來人將他並著淨身房的小太監都拖走了。」

  魏濂眉眼舒松,手捧著她的面道,「也就是那一晚,你娘被先帝送入了安樂侯府。」

  傅晚凝凝住淚,「我娘以前是宮裡人?」

  魏濂勾掉她的淚,低喃道,「你娘被人害了。」

  傅晚凝發愣。

  「那天夜裡,一個道士摸進了你娘住的殿中,想對你娘圖謀不軌,結果被趕到的先帝看個正著,先帝誤會你娘和那個道士有私情,原本一直違抗先太后的心也沒了,連夜將你娘遣進了侯府,」魏濂敘述著他從東廠案庫中查到的訊息,他伸長胳膊圈住她,在她頭頂吻了吻,「那個道士在記載里是由當時都知監里的太監引進宮的,淨身房直屬都知監,連坐跑不了,那一夜死的人有五百。」

  傅晚凝淌盡了淚水,她不確定道,「我娘是被先太后害的?」

  魏濂垂目看她,少頃點下頭。

  傅晚凝回望著他,潸然淚下,她報不了仇,仇人已經死了。

  魏濂用袖子給她擦淚,哄著道,「先太后死不瞑目,言家也沒了。」

  傅晚凝頹著聲道,「我父親不喜歡我娘,我曉得原因了。」

  「他若不喜歡你娘,又怎會讓你出生?」魏濂輕輕的笑,「都是有苦的人,丘壑太大,所以誤會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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