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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存著討好的,沉浮官場他左右逢源,巴著魏濂是好,但現今他和孫太后攪到一起去了,他算把魏濂給擠兌出去,照著路頭,他和孫懷安是一條線上的,所以他於情於理都要向著孫懷安。

  孫懷安凶著眼瞪他,幾乎是咬牙切齒道,「不勞江大人費心,內閣忙著處理政務,下官若再讓你們承擔其他事,豈不過分了?」

  江寒英息聲,他瞧明白了,他沒幫到孫懷安,還給他插了一刀。

  「魏廠督放寬心,鄉試就這幾天會布下去,」孫懷安灌一口酒,「今兒正喜慶,為何不見廠督夫人入席?」

  「這宴上也沒見誰家親眷就席,男女不同席的道理,相信孫大人比咱家清楚,莫非孫大人酒喝多了?」魏濂半調笑著道。

  孫懷安便哈哈笑兩聲,「廠督說的是,本官這酒一喝就說胡話,廠督可別放心上。」

  魏濂對他溫溫一笑,「孫大人是個什麼人咱家最了解,這樣的小玩笑自是不會在意。」

  孫懷安便列席沒再找話。

  魏濂嘴邊笑出深意,又與席中諸人周旋。

  ---

  蘭苑熱鬧的很,丫頭們聚到一處吃喝,都圍著傅晚凝閒話。

  因著晚上氣氛好,傅晚凝小酌著酒看她們說笑。

  「前院指不定有多少人,哪有咱們自在,每年這個時候誰被分到去廚房,都叫苦連天,那可真是一整天都空不了,喊累都沒功夫。」

  「能上廚房多好的差事,撈點兒油水也沒人說,那些機靈鬼個個往廚房鑽,偏你傻,覺得累。」

  傅晚凝聽著笑,「能進廚房算是美差了,雖說體力上累,但吃喝是不愁了。」

  香閣盛了碗紫蘇湯給傅晚凝,「您先喝點湯墊墊,空肚子喝酒傷身。」

  傅晚凝放下酒杯吃湯,「前邊兒估計得很晚。」

  「老爺也難,回回要跟這些大人應酬,明知道他們都生著惡意,還得忍耐著與他們笑臉,」一個丫鬟磕著瓜子兒道,她隨手拿來披風給傅晚凝繫上,「夫人您脾性好,老爺跟您一道時,那笑才是真的好看。」

  傅晚凝臉微澀,一碗湯喝完,她拿帕子擦嘴道,「不要亂說。」

  那幾個丫鬟便都格著笑。

  「夫人羞了。」

  「夫人提到老爺時,眼裡都是冒著光的。」

  傅晚凝微急,摳著小桌子皺眼,想說她們又拿不出威嚇來。

  香閣偷著樂,轉而又嚴肅的斥她們,「都撒酒瘋了,夫人也敢調戲。」

  小丫鬟們便都笑著聲跑開。

  傅晚凝托著酒細細的抿,「香閣,你讓廚房熬點醒酒湯,等宴席散了,讓人端過去給老爺喝。」

  香閣應著話,將剝好的一碟胡桃推到桌邊,道,「您也少喝點。」

  傅晚凝嗯一聲。

  香閣便轉出苑了。

  傅晚凝夾一塊胡桃放嘴裡慢慢嚼,舉頭望天邊新月,朦朧的猶如罩上一層紗,她半合著眼品一口酒,心間的甜就往外沁,這樣的日子她從前想都不敢想,不用顛沛流離,不用遭人欺辱,活得像個人是多麼的不容易,入魏府以來她惶惶不安,在她心裡魏濂是最兇惡的儈子手,他殺人不過點頭地,她是怕的,但她不瞎,魏濂給了她最大的庇護,讓她不必受他人氣,也不必為生存掙扎,於此而言,魏濂是她的衣食父母。

  可她又謂嘆,她和魏濂之間僅僅是靠著那夫妻的虛名維繫著,有朝一日他玩心沒了,那她要何去何從,總不過要再回到陰溝里,由奢入儉難,她身如浮萍卻無力定住,只能由人搖擺。

  她不大會喝酒,只是覺得這酒酣香,酌了第一口想再喝第二口,直到臉頰燒灼,頭腦發昏才恍悟自己是醉了。

  快醉倒時,她驀然跳出個荒謬的想法,他若不是太監該多好……

  宴席過半夜才散,魏濂已有半醉。

  小丫鬟端了醒酒湯進來讓他喝,「老爺,夫人特意叫廚房給您煮了醒酒湯,您喝點。」

  魏濂心口生暖,將那碗醒酒湯喝盡,「夫人是不是睡了?」

  「大概還在苑裡玩,香閣姐姐才從廚房走,」小丫鬟答道。

  魏濂擱碗,往臉上抹了抹,抬腿出了堂屋。

  夜靜下來,月色亮堂,照在樹上落下一片斑駁的影,真是好意境。

  魏濂進了蘭苑腳下加快,過石階入廊下時,就見香閣半抱著醉倒的傅晚凝往屋裡走。

  他急走過去,從她手裡接過傅晚凝,人一入懷,就能聞到淡淡酒香滲著她身體的清新香氣,他禁不住深吸著氣,抱人進了屋。

  作者有話要說:

  接檔新文《(重生)解除婚約後權貴他真香了》,求一下收藏,麼麼噠!

  楚姒是楚家嫡女時,曾被定下娃娃親。

  她的未婚夫婿就是謝煜璟,形似芝蘭玉樹,是最風流貴氣的世家公子。

  她曾渴望在及笄之年那人會親騎白馬來迎娶自己。

  可惜她及笄那年,等來的卻是謝家的退婚書,那人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面。

  後來她成了襄華公主,得帝王寵愛,性子卻冷漠。

  她是霜雪美人,僅一眼便能凍人。

  新亭宴上,她又見到了謝煜璟。

  他對她舉酒示意,「殿下別來無恙。」

  襄華公主冷漠的勾起唇角,「滾。」

  ----

  謝煜璟最後悔的事就是與楚姒解除婚約,他此生竭盡全力,也要將她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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