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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晚凝悶屋裡約有半個鐘頭,香閣進來拉她去茶廳玩。

  小姑娘愛玩,聚到一處總有說不完的話,傅晚凝到廳內才發現幾個小丫鬟坐一起在打馬吊,有說有笑,瞧見她來了,其中一個丫鬟讓了位,按她坐上。

  「夫人幫奴婢打吧,奴婢輸了好幾次,回不了本了,」那小丫鬟調皮的很,笑嘻嘻的求著她。

  傅晚凝會點馬吊,看她們熱鬧,玩心也起來,便順話和她們拼局。

  香閣扯著小丫鬟出去,須臾便端進來個小茶几,放了些茶點便悄悄出廳。

  吊牌輪了兩圈,傅晚凝呷一口茶,伸手去摸牌,竟是張好牌,她按下牌將手裡的牌都放倒,微有興奮道,「糊了,下把樁家該到我手上。」

  其他幾個小丫鬟唉聲嘆氣的遞錢給她,待要再說些好聽的話,魏濂挑開門帘走進來了,她們便都悄聲站起,「老爺。」

  傅晚凝瞧著他就沒了好臉色,直偏身不愈睬他。

  魏濂沖那幾個丫鬟揮手,她們都自覺地跑了出去,他提著曳撒坐到杌子上,正和她面對面。

  「氣性大,便因著早上那事兒要永遠不跟我說話了?」

  傅晚凝頓感泛酸,「我曉得你是故意的。」

  她的話有股怨氣,魏濂聽著失笑,「這又從何說起了,你總和我生分,我不過貼近了些,你卻又覺得我冒犯了你,你們女孩兒的心思雜,我當真鬧不明白自己哪裡惹到你了。」

  傅晚凝眨一下眼,委屈的淚花在眼裡打轉,「不要你明白。」

  魏濂眼瞅著她要哭,心裡軟的像被蜜糖浸泡過,「左不過是我的錯,你心裡氣身體跟著受累,你若是覺得我慢待了你,你鬧便是,這樣子算怎麼回事?」

  傅晚凝撇著唇,拿絹帕擦著眼下,道,「你只把我當個消遣兒,我心裡清楚。」

  她看事通透,不過是身份上不敢跟他頂撞,卯著這個機會,她乾脆全倒出來了,紅的白的她全要數落,叫他不再逗著自己。

  魏濂起身坐近,看她想站起來躲開,就趁勢抓住她的手腕道,「你瞅著我怕,又覺得我拿你玩,原是我待人接物上輕浮了,便叫你多想,可你得知道,我是個太監,最常和女人打交道,我只當你不介意,未想你心底還是把我看低了。」

  伴著他的話,那臉色也轉變成了失落,像是被她傷透了心。

  傅晚凝再愛使小脾氣也熄了火,她坐立難安,一時就沒了和他鬧彆扭的想頭,手被他抓著也忘了掙,只跟他辯解道,「我,我從沒有看低你,你不要多想。」

  魏濂撫了撫那細膚,面容顯哀,「我爹娘過世的早,我和我哥哥倆兒人活不下去才進了宮裡,這世道但凡有點活頭,誰願意進宮給人當牛馬,我也是男人,我也想娶妻生子,可是你瞧見了,我如今是個什麼模樣,你嫌棄我是對的,誰還會待見太監呢?」

  傅晚凝驚慌失措的回握著他的手,磕磕絆絆的安慰他,「我待見你的……」

  魏濂唇微翹,任她抓著自己,嘴裡倒是推脫,「你嘴上說的好聽,轉頭我再越了界,指定又得跟我犯執拗。」

  傅晚凝臉微苦,她再平和不過,但要她老這麼由得他挨近觸碰,她又不想,男女大防,即使他不算個正常男人,那也有別於女人,她受不住那樣的相處。

  魏濂瞧的清她想什麼,佯裝難過的去掰她的手,「我也不逼著你,咱們以後便隔著罷,你見不著我,我也見不著你,總好過作假。」

  傅晚凝那點矜持因這話就全丟了,她兩手拉住他,急著道,「我,我自是歡喜你跟我處一塊的,你別傷心……」

  魏濂作不信狀,「你說真的?」

  傅晚凝澀然點頭。

  魏濂伸長手拿過茶几上的杯子,喝一口。

  傅晚凝便紅了腮,那杯子是她喝過的,她蹙眉瞪他,一時摸不清他是不是故意的。

  魏濂也蹙眉,「底下丫頭耍滑,竟拿個糖炒毛尖兒來糊弄你。」

  傅晚凝就被轉移了注意,「我對茶不講究……」

  意思是讓他不要罰她們。

  冰盆化了不少,廳里的暑氣起來了,魏濂輕托著她的腕肘起身,道,「回屋吧,歇會兒要用午膳了。」

  傅晚凝攔住他,眉間成愁,他又亂來。

  魏濂手不放,反而攬住她的腰道,「出廳要走一截花蹊,我扶著免得又被絆到。」

  傅晚凝眼往下看,反駁的話繞在嘴裡愣是沒說,最後忍羞隨他擁著出了廳。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觀閱,鞠躬。感謝在2020-05-03 17:31:08~2020-05-07 16:30: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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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二十八個串兒

  卻說過了幾日,馬場終於建成了,魏濂當日入宮請了蕭紀凌過西峰山去相看。

  蕭紀凌自是開心,他這些日子被孫太后和江寒英兩面夾擊,偏這兩人還在他面前眉來眼去,他又不是三歲孩子,男女之間的那檔子腌臢事他最是清楚,他窩了一肚子火,本想著出宮至少能疏解一二,可孫太后看他看的緊,竟要徐富貴跟在他身邊,嘴裡說的好聽是防著他有事招呼不到人,可他是天子,哪裡缺人照應,更不用說他是和魏濂一道,這般一想,他又有了別的門路,這魏濂明顯不招孫太后信任了,此時他若拉攏,不是正好納人入自己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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