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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濂將木柜上鎖好,搬起朝外走,「跟上。」

  傅晚凝雙手抓著身側的衣擺,隨即跟他出門了。

  魏濂領著她進了臥房,他屋子大,裡間置了床,外間也放了榻,外間空出來往前是讓小太監近身奉著,但他不喜人待屋裡,所以夜間也不留人。

  傅晚凝進屋後,侷促的看他放好木櫃,她心下算著差不多該放她回了。

  魏濂豈不知她心裡的小九九,他伸著懶腰,叫她,「我要沐浴。」

  他言下之意是要傅晚凝隨身侍奉。

  傅晚凝懵住,早前連德喜跟她說的她還記得,魏濂洗澡不高興有底下人,她在他身邊小半月也沒見他招人來為他洗漱,她這下是有苦叫不出,魏濂是頂上的人,他開心了就叫人,不開心了就遣人,她一個奴才有什麼資格說不,他的話得樣樣照著做。

  魏濂自顧先解了外袍,甩到她手裡,「還得我教你嗎?」

  傅晚凝拖拖沓沓的過來,舉著手替他脫衣裳,澀意令她根本沒勇氣抬頭,只摸瞎般的胡亂扒下他的上衫,她的手不可避免地觸到他地肌膚,那觸感有別於女人的柔軟,是結實到讓她生羞的雄性軀體。

  她碰一下,手就想縮,奈何魏濂盯著她,她再不想也得繼續給他脫褲子。

  魏濂看夠她的羞怯,掬著笑捉住她的手,「去外間睡吧。」

  傅晚凝便急匆匆的躥到外間去,跟後面有惡狼追似的。

  魏濂摩挲著指尖殘存的綿軟,眼中流露出複雜。

  ----

  孫太后先頭說了讓孫裳嫻入宮,隔天便要成事,這事已算定下,可蕭紀凌卻鬧了。

  「母后!為何非要朕娶表姐?她難道嫁不出去了?硬要往宮裡塞!」

  孫太后正吃著點心,聽他沒章法的亂說話,就將手裡的蓮蓉糕朝他頭上丟,「你說的什麼混帳話!嫻兒配你哀家都嫌糟蹋了!」

  蕭紀凌嚎啕大哭,「朕還不想娶呢!她長得又不好看,脾氣還古怪,您想娶您自己去娶,朕可不想娶個黃臉婆回來!」

  孫家人有權有勢是滿天下人都知道,可孫家人長得醜也是舉世公認的,便是孫太后,也最多算個清秀,這是她的痛,女人最體面的容貌她沒有,她在宮中被嬪妃們壓得抬不起頭,如今她兒子還鄙夷自家人,她氣的想拿荊條抽他。

  魏濂眼看著他們吵,屈身道,「娘娘息怒,臣來勸勸皇上。」

  孫太后甩袖出了乾元殿。

  魏濂斟上一杯茶遞給蕭紀凌,看他稍微冷靜了,慢慢道,「皇上您到歲數了,這人生大事不能拖,拖久了恐成缺憾。」

  蕭紀凌還是小孩子脾性,跟他好好說他也會好好聽,可他瞧不上魏濂,只當他是孫太后的狗腿子,「你說什麼朕都不會聽,那個醜丫頭別想進宮!」

  魏濂咳一聲,「皇上想偏了,您是一國之君,這後宮不會只有皇后娘娘,待明年春日選秀,還會有許多秀女進宮,三千佳麗,您想要什麼美人沒有,況且臣聽說孫小姐為人謙和,做您的皇后再合適不過。」

  蕭紀凌翹著腿,擺過臉不看他。

  魏濂還是溫著話道,「皇上,就算您不喜歡孫小姐,太后娘娘若強要您娶,您敬著孝心,不還得娶,您何必為著這事跟太后娘娘鬧得不快?」

  蕭紀凌臉上的玩世不恭陡然轉成陰冷,他瞪著魏濂道,「你什麼意思?」

  魏濂面上露出笑容,「臣是說,皇上您答應了這樁婚事,娘娘必定也舒心,娘娘舒心了,您什麼玩物兒得不到?」

  蕭紀凌歪著身,當真在思考。

  魏濂將手揣進袖中,嘴邊的笑彎的將將好。

  蕭紀凌想好了,他握緊拳頭,終是憤憤的砸在桌子上,「朕可以娶她,但是朕要開個馬場!」

  大楚從開國到現在,馬場只在邊關建了幾處,防的那些韃子進犯,一個馬場建下來,少說也得百八十萬兩,再加上要養那些馬匹,這錢就是無底洞,馬場裡如果再安排騎兵,照著這走勢,每年撥的錢能抵得上整個後宮的開銷。

  蕭紀凌張口就要馬場,總逃不過兩個緣由,其一,他玩心重,馬場開起來,他可以拉著那些王孫公子玩樂,這其二,那就難免意味不明了,馬場是最適合培植武力的地方,如果蕭紀凌藉機養兵,那對於孫太后來說可就是個禍患了。

  魏濂平穩著聲道,「既然皇上想開馬場,臣有個問題,是養馬還是養兵?」

  蕭紀凌到底還太年輕,心緒隱藏不過關,他故作輕鬆道,「馬場當然要有馬和人,這還用得著朕說的嗎?」

  魏濂抱著手臂笑道,「皇上,這人要不讓東廠出?」

  蕭紀凌眼一跳,乍然望著他,「你,你……」

  魏濂躬身拜倒,「能為皇上分憂,是臣的責任與幸運。」

  他是內監,往外說就是孫太后的人,現下卻直白的向蕭紀凌表忠誠,蕭紀凌雖然年紀小,但是他不傻,他想扳倒孫太后,就必定不能打草驚蛇,他在魏濂面前不小心透露了屯兵的目的,要麼用魏濂,要麼等著被魏濂出賣給孫太后,二者取其一,他逼著也得用魏濂。

  「你看著辦,但有句話朕得說,你接下了這活計,朕回頭若檢查不過關,有的你好看!」

  魏濂柔聲道,「臣自當盡力。」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觀閱,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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