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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濂便愈發和順了。

  管家揣著銀票過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錢放入了箱子中。

  魏濂便瞅張仁義,「張大學士您呢?」

  張仁義艱澀道,「……我捐五百兩,先欠著。」

  汪袁頭往拿著帳簿的小太監方向挪,「記上。」

  小太監提筆在帳簿上寫好。

  有張仁義帶頭,其他學士自然也得隨著來。

  魏濂稱心如意,走幾步上座,低看著傅晚凝。

  傅晚凝偏過身,臉遮一半,只余眼角一點紅。

  魏濂彎身握住她的手,牽著人退席了。

  剛出了江府,魏濂還攥著傅晚凝,傅晚凝細微的掙動著,想脫開手。

  魏濂沒放她,他駐足在馬車邊,淺薄的問了一句,「你真是十七歲?」

  傅晚凝微弱著聲道嗯,嗓音柔綿還參雜著倔強。

  魏濂便送她上去了,等她進車簾里,他壓沉了眸色,將才在宴上他看的清朗,她的脖頸平滑,微小突出都不顯,他得再看一次。

  魏濂踏上馬車,甩簾進來。

  他身上氣勢洶洶,傅晚凝交握著手避到車角,只盼他能對自己視而不見。

  魏濂盤腿端坐在凳上,「過來。」

  傅晚凝瞪著他,戒備叢生。

  魏濂向她勾出一隻手指,「過來。」

  馬車只一道門,傅晚凝想跳車也不及他的速度快,她猜不透他,所以她只能照話做。

  她移著腳走近,目光掩不住堤防,魏濂翹著半邊嘴角,在她進入能觸及的距離時,伸長手束住她的腰將她拖到胸前,隨後輕捏住她的下頜往上揚。

  傅晚凝胸腔震動,她滿目悲慟,她跑不掉,在這深宮她註定要被人踩賤,不是魏濂也會有別人,她再不認命也是枉然,她猛然閉住眼,泄氣的放棄了抗爭。

  魏濂看著她的頸子,細,白,滑,但是沒有喉結,如他想像一般,少年人的生長特徵她沒有,她說她十七歲,可她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體徵,她若真是十七歲,那就有一個可能,她不是男人。

  魏濂的視線下掉,放在她的胸前,那裡平坦無層巒,他不是君子,只要上手就能摸出來,但他沒動,他撤手將她推開,凝望著她難過的臉道,「給我倒杯水。」

  傅晚凝雙腿打顫,好半晌才鎮定,她板直著唇線去倒水,這次她沒將水潑灑出來,是剛剛好的量,她奉上水頭卻往下,是一種無聲的抵抗。

  魏濂玩味兒的望著她笑,接過水飲盡,那口中的酒味就被沖淡了,他道,「怪我?」

  傅晚凝當即拜倒,「……不敢。」

  魏濂淺淡道,「這不是在使小性子?」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觀閱,鞠躬。

  第14章 十四個串兒

  傅晚凝捏緊手,倏忽怒意升起,她賭氣般的靜默著,心下只一句話,他要打要殺她都不再軟趴趴的求他。

  魏濂探手揉額,泥人兒都有三分火氣,他作弄的狠了,這要不生氣,他要懷疑她是不是沒脾氣。

  馬車在司禮監門前歇住,天黑了大半,連德喜走來,「請老祖宗下地。」

  魏濂挑簾,連德喜背手去托住他,引他下來。

  傅晚凝隨後愣頭愣腦出來,連德喜用拂塵戳她,「你個小沒用的,你不下車躲裡面,老祖宗沒人扶,誰教你的規矩?」

  傅晚凝被他戳的直朝後仰,遲鈍的又要跪,「奴才……」

  魏濂拽過拂塵,順手圈住她的腰將她給夾著下地,他把拂塵扔還給連德喜,「鬧騰,他扶得住我嗎?」

  他幾乎是抱著傅晚凝下來,看的連德喜目瞪口呆,他腦子一轉,便心裡有了門路,「您說的是,奴才急糊塗了。」

  連德喜瞅了兩眼傅晚凝,她臉色很差,瞧著是極不樂意跟魏濂近身接觸,他心裡暗罵小東西不知福,回身往衙門裡看,果然有不少太監探出頭看,他拿拂塵驅趕他們,「看什麼看!給我滾回去!」

  那些小太監便揣著羨慕一鬨而散。

  傅晚凝輕微的推魏濂,臉已經難堪的不加遮掩,她自來溫順,不曾跟主子犯過犟,便是現在,她還是個鋸嘴的葫蘆,白給人占便宜卻一句話都不會說。

  魏濂心情好,鬆手先進衙門。

  傅晚凝低著眉站在一側,竟不想跟著走。

  連德喜提著她的袖子往裡扯,「老祖宗願意親近你是你的福氣,你還彆扭,別人想求都求不到,你可知足吧。」

  傅晚凝想說她不要這福,可她說不出口,有的話說出來了,別人會以為她是在作,當她在炫耀,她只能將悶氣窩在心裡,當作無事發生。

  ---

  魏濂打死了一個殿閣大學士,這事一早傳到孫太后耳朵里,彼時皇上去她殿裡請安,剛好在那兒用了午膳。

  魏濂過去時,如意守在殿門邊。

  魏濂對她笑,「勞煩通傳。」

  哪怕他雙手染血,他的笑也能動搖春心,如意眼中隱痴,轉瞬即逝,她欠身朝魏濂福了福,「廠督稍等。」

  魏濂點頭,看著她進殿裡。

  有頃,如意出殿道,「廠督進去吧。」

  魏濂加深了笑,形貌溫潤如芝蘭,他跨過門,後擺拂過留下一串迤邐。

  孫太后正在教訓皇上。

  「蕭紀凌!你現在是皇帝!收起你的那些玩心,你養大象哀家不反對,可你不能整日去馴獸所遊蕩!哀家看你太清閒了,江大人難道就沒給你布下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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