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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自己先一步咬斷了自己的舌頭,卡在喉管里,窒息而死,顧寶莛和三哥手上的兇器卻是還沒有刺入血管,僅僅只是在皮膚上留下了一個比小指頭指甲蓋大不了多少的傷痕。

  眼見一個熟悉的人就這樣沒了氣息,顧寶莛眼睛終於是眨了一下,抗拒的從三哥懷裡出來,手中的瓷片一松,掉在泥巴地面上,悄無聲息。

  顧溫則笑了笑,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將酒罈子提起來仰頭灌了一大口進去,酒水毫不意外地直接打濕了顧溫的衣襟:「痛快!」

  三王爺這種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喝酒。

  顧寶莛理解三哥是上過戰場的人,就連薄厭涼也是時常出入軍營,四哥就更不必說了,見到燒傷的員工也是眼也不眨,但是他受不了,他總感覺自己喉嚨里也抵著一塊兒柔軟滑膩的斷舌,噁心地他要拼盡全力才能抑制住那種噁心。

  「所以,現在怎麼辦?姜副將死了,我們要和父皇稟報一聲嗎?現在在可以去讓朱有虎閉嘴了嗎?」一般來講,姜副將死了,朱有虎一定不敢再到處造謠,顧寶莛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正事上,不去想為什麼明明四哥的意思仿佛是說還沒有抓到姜副將,結果姜副將卻早早的就在帳中受刑。

  也不去想為什麼執行審問的不是別人,而是薄兄。

  他只想簡單明了的解決這一切,然後回宮去,和還在幫他與蠢貨朱有虎對峙的六哥繼續研究熱氣球……

  「小七,不用著急,等朱有虎發現他無論如何也聯繫不到姜副將的時候,他自己就消停了。」四王爺方才看著老三操縱小弟教小弟殺人的時候,沒有阻止,僅僅只皺了皺眉,現在看時機差不多了,就對小七說,「四哥送你回宮了。」

  「……那三哥呢?」顧寶莛緊張的看著三哥,「三哥你信那姜副將說的話嗎?」顧寶莛很在意這個。

  「這個嘛……難說。」老三故意挑了挑眉,搖頭說,「哎,骨肉相殘什麼的,歷朝歷代都是有的,咱們也不能不防是不是?」

  「說不定是大哥突然身體好起來了,覺得自己現在出山,要兵權沒兵權,要人脈沒人脈,所以找來曾經的結拜好友姜玉輝來拉小七你下馬,就算拉不下來,也總是攪亂了局面,這個時候再乘機讓大臣提出長幼有序的規矩,實在是合情合理。」

  「這姜玉輝對大哥若是忠心耿耿,那估計連造反都敢,等兵臨城下,大哥再走出來,一頓勸降,嘖嘖,這功勞,不得了。」

  顧小七聽得一愣一愣。

  「騙你的。傻七七。」顧溫一邊走出帳子一邊伸手揉了一把小七的腦袋,隨意的就像是摸奶狗的狗頭一樣,一掌下去,奶狗七動彈不得,並且被欺負了也還是要屁顛屁顛跟著壞蛋走。

  顧寶莛追上去,拽著壞蛋的袖子就說:「那三哥你應該是不信咯?」

  顧溫反手摟著小七就哥倆好的走到枯黃的草地上,望著滿山被凍得葉子都掉光了的樹,說:「看你嚇得那傻樣,以後別老四說什麼你都聽,他騙你的時候比我可多多了,雖然我知道老子說了你也當耳旁風。」

  「沒有沒有……」顧七七心虛狡辯。

  「不必哄我,我顧溫看得清清楚楚著呢,老四剛才故意讓你進去看戲,明明他從前絕不會讓你看那些玩意兒,你不覺得奇怪嗎?」顧溫說罷,頗邪氣地笑道,「小七,你跟我說實話,你和薄厭涼什麼關係?」

  「啊?」明明是過來辦正事兒,結果三哥三言兩語就把話題扯到這兒了,顧小七沒有防備,下意識地緊張,偽裝起不懂的樣子,「三哥你在說什麼?什麼什麼關係?」

  顧溫打量了少年一眼,頓了頓,說:「不知道就算了,但是三哥還是要說幾句,玩玩就好,不要當真。」

  玩屁!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

  起碼現在是沒有的。

  顧寶莛聽了三哥這一番告誡,就被三哥丟下,跟著四哥、池漪、薄厭涼坐馬車回京中。

  馬車裡,顧寶莛心裡惦記著三哥說的話,懷疑四哥也是對自己和薄厭涼的關係存疑,才會讓自己去看厭涼兄那個模樣。

  說實話,的確是讓他感覺薄兄和自己想的不大一樣,但五歲的薄厭涼就能拳打一村熊孩子,大概、可能、或許,現在這麼血腥暴力也實屬正常?

  太子殿下在這裡默默開導自己,順道又聽四哥和自己解釋:

  「其實讓小七你進去,不過是想要看看姜副將到底還有沒有救罷了。」四王爺捏著手裡的佛珠鏈子,淡淡道,「此前我們已經從他心腹屬下的口中得知了姜副將與來往匈奴與京城的商人有過接觸,雖然不能明確知道姜玉輝到底從匈奴那裡得了什麼好處,但可以知道他應當也是勸說過東武將軍的,只不過東武將軍根本不理他,還勸他好自為之,我想東武將軍的死興許和姜玉輝也有些關係。」

  這真是狗血,那豈不是說朱有虎現在正在給殺父仇人賣命?

  「昨夜我已經讓藍九牧前去調查和姜玉輝有過接觸的商人,大概過段時間就能牽扯出在匈奴人在京中的不少探子。」四王爺平靜的說著自己的布局,卻唯獨不解釋為什麼今天偏要小七進帳中一回。

  顧寶莛也不問,小時候刨根問底是因為有恃無恐,如今不能刨根問底了,因為他本身身子就不正,影子也斜得不得了,刨根問底的結果只能是被四哥套出自己對薄厭涼的那點兒小九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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