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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早知道還不如直面所有家裡的難題,也不跟著薄厭涼鬼混啊!

  悔不當初的顧寶莛發呆了也不知道多久,等貴喜喊他,才回神過來,生怕被發現自己昨晚上和薄厭涼的教學課,緊張了一瞬,說:「怎麼?」

  一得知太子殿下回來,就急忙趕來的貴喜跪在太子殿下的面前,只一眼就看得出太子的心不在焉,但卻也只是看見罷了,沒有資格多嘴,於是重複剛才已經說過一遍的話:「殿下,六王爺昨兒個回來的時候吩咐貴喜,讓貴喜見著殿下,和殿下說聲,今日他也去莊子上看傷員的病情,殿下想去的話自己過去就是。」

  顧寶莛立即從鞦韆上站起來,點了點頭:「走走走,去莊子上,對了,前線可有信送回來?」

  貴喜知道太子殿下等的是正在回京的三王爺的信,只不過那信送出去後估計還沒有到呢,快馬加鞭也得兩天一夜:「還沒有。」

  「那你讓人以薄厭涼的名義去找一下京城第一樓的少東家,金市東,昨天我找著了一頭得了牛痘的牛,買回來後直接送到我和六哥那邊,放在莊子的東邊兒單獨的院子裡,不要讓人接近。」顧寶莛不願意滿腦子都是薄厭涼,便又逃避式開始將注意力瘋狂放在牛痘上,將自己的時間填滿。

  貴喜從不多問什麼,見太子殿下風風火火的準備前往莊子上繼續看顧傷員,便連忙招呼周圍的下人準備車馬,順道一邊緊跟顧寶莛一邊說:「昨兒皇后娘娘想見殿下,殿下何不先去請安了再去莊子上?」

  這是很周到的禮數,一般皇子只要是住在皇宮裡面,都有這個規矩,就像還未成家的六王爺,早上出門之前也是先請安才出去,但顧寶莛猶豫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去了恐怕就出不了門了,我回來再去母后那裡請安吧,晚上說不定跟著母后一塊兒用晚膳。」

  乾瘦的貴喜知道太子在皇后心中的位置非同一般,如此作為雖然不會受到什麼責備,但感情這種事,其實說不準的,誰曉得什麼時候皇后娘娘忽然就不喜歡這樣嬌縱的太子,轉而喜歡知書達理文武雙全的智茼公子呢?

  貴喜眸子裡總深思著顧寶莛從不擔憂的事情。

  「哦,還有,三哥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啊?當初說了十天,如今十天早便過了。」顧寶莛心裡惦記著南營的那些人,因著昨日薄先生和厭涼的針鋒相對,顧寶莛課不希望南營的人被四哥借用太久,三哥真是越早回來越好。

  貴喜恭恭敬敬的一邊扶太子上馬車,一邊坐在馬車前方的踏板上,匆忙船上平民服飾與喬裝打扮的侍衛一塊兒駕車,順道回頭說:「今日朝上說了此事,道是今年春雨連綿,道路泥濘,江水湍急,連棧船被江水沖毀,大軍被攔在江東,渡船不敢走,繞路又要增加三日行程,所以打算等河水稍微恢復正常速度,再重新搭建連棧船板,往京城回來。」

  「奇怪,京城陣雨雖多,但沒有大到能使江水河流兇猛到衝垮連棧船的程度啊。」連棧船其實就是十幾艘首尾相連的小船,用堅固的鐵環固定在兩岸,一次性小船可並排走過四五個人,連棧船在不少江邊都有,最多做了幾十條,一天就能讓幾十萬大軍全部渡江,這還是顧寶莛當初在信里幫三哥想的法子。

  貴喜回:「京城附近還有下雪的地方呢,南方這兩天暴雨不停,聽朝上大人們說,河道應該立即清理,杭州等地前朝歷年都發過大水,堤壩沖毀數次,自曙國建國起,還未遭遇大水,但大人們說今年需得防範未然。」

  顧寶莛立即便下意識問說:「那父皇可派了誰去杭州?」

  貴喜:「這個還不知道,朝中大人們也還在議,雖說每年都修繕過河堤,但是可能是怕到時候還是無法抵禦洪水。」

  顧寶莛皺了皺眉,默默背誦了一遍歷史書上關於大禹治水還有現代史上治水的法則,打算找時間和四哥說說,讓四哥找合適的人輔以水泥和鋼筋重建水壩,修路可以慢慢來,先做這個才對!

  現在雖然是有鋼鐵的,但是製作困難費力,顧寶莛這些年只關注了國民教育和資源問題,其他都有哥哥們操心,就連玻璃也是他和六哥需要實驗工具,才弄出來,把方法都給了四哥,是完全不面臨困難完全想不起來要提前做準備的。

  不過好在應該來得及,他只要將煉爐、鼓風機、焦炭、淬火材料等都告知四哥就行了,四哥會將一切處理好的,被父兄縱容著自由成長至今的顧寶莛堅信這一點。

  說話間,馬車出了城門,直奔郊區。

  而另一邊,打著義王府薄公子名頭的侍衛們直接找到了金府,在金府大堂見了正在吃早飯的金市東和金家老爺。

  金家可是沒有什麼官職在身的人物,但是卻老少兩位都見多識廣,一見來人便知道是宮中的侍衛,不敢怠慢,招呼領頭之人說:「這位差爺不知光臨寒舍有何要事?」

  太子御下侍衛長恭恭敬敬行禮,按照太子殿下的要求說謊:「奉薄公子之命前來取金公子莊子上的牛,這裡是買牛錢。」

  說著,將懷中的錢袋子逃出來,準備交給有著一雙金魚眼的金公子。

  金公子卻是苦笑道:「這可如何是好?昨夜廖家廖公子將小人莊子上的牛全部買走了。」

  侍衛們互相看了一眼,問了廖公子住在二王爺府上,便直接前去要牛,沒有為難金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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