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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沈枝枝詫異, 看著走進來的黑豹, 想起他剛才說的話, 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黑豹似乎沒看見沈枝枝詫異的表情, 自顧自走進來，甚至尾巴一勾，把門關上了。
砰的一聲, 沈枝枝小心臟也跟著一跳。
「吼～」
黑豹朝著沈枝枝輕輕吼了一聲, 慢悠悠走過來, 在地毯上側躺下來，翠色的眼睛，看著她，緩慢地眨了眨。
「快到秋季了, 枝枝能幫我順毛嗎？」
嗯？什麼？
沈枝枝一愣, 似乎沒理解德爾曼在說什麼，明明他說的每個字自己都能聽懂, 連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順毛？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秋季是我獸形換毛的時候, 枝枝如果不嫌棄, 可以幫我順毛嗎？」
德爾曼又重複了一遍, 睜著一雙翠色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沈枝枝。
艾瑪，真是美麗的卡姿蘭大眼睛！
沈枝枝似乎一時被那雙眼睛蠱惑了，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落在了眼前那異常黑亮, 柔順的皮毛上。
唔，手感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擼過毛茸茸了，現在一上手，還真是異常懷念。
感受著一雙柔軟的小手在身上，在身上來回遊走，德爾曼舒服地眯上了眼睛，喉嚨里甚至發出呼嚕嚕的聲音。
聽著那聲音，沈枝枝突然想起了自己家裡的貓，被擼到舒服的時候，也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沈枝枝突然低頭輕笑，手裡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吼」怎麼了？
德爾曼睜開眼睛，疑惑地看去，「枝枝在笑什麼？」
「大人知道貓嗎？」
什麼？
德爾曼一愣，「那是什麼？」
「一種很奇怪的生物。」沈枝枝笑得更開心了，手下動作不停，摸到靠近尾巴的部分時，她明顯感到德爾曼整個身子一僵。
「平常看著高冷又傲慢，但是只要被主人順毛舒服了，就會咕嚕嚕打滾賣萌，還會翻肚皮呢。」
「枝枝是在說我也像貓嗎？」
德爾曼盯著沈枝枝的手，突然翻身，倒嚇了她一跳。
「啊！」
本來正順著黑豹背上的毛，冷不防他突然翻身，沈枝枝都差點被他帶倒了。
「這裡的毛更柔軟，枝枝也摸摸看。」
黑豹的尾巴伸過來，輕輕捲住沈枝枝的手腕，把她往自己的腹部帶去。
「枝枝覺得怎麼樣？」
怎麼樣？什麼怎麼樣？
沈枝枝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正陷在黑豹柔軟的腹部絨毛里，隔著厚實的毛髮，她能感受到，藏在下面，正在發燙的皮膚。
「唔，很好，很軟……」
沈枝枝迷迷糊糊，對上黑豹一雙含笑的眼睛。
「枝枝看起來很喜歡獸類的皮毛。」
黑豹嘴巴一張一合，吼聲在沈枝枝的耳朵里翻譯成她能聽懂的話，只是漸漸的，她覺得，是不是翻譯器出了什麼問題，那些話，怎麼聽，怎麼都不像是德爾曼會說出來的！
「枝枝如果喜歡，隨時都可以摸。」
嗯？嗯？
「大人，剛才是你在說話嗎？」
沈枝枝有些疑惑地看黑豹的嘴巴，黑色的長鬍子正一翹一翹的。
黑豹點了點頭，躺著任由一雙小手在自己柔軟的腹部來回移動。
見德爾曼沒什麼反應，依然露出肚皮，一副任由她擼的模樣，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她下手太狠了！
家裡的貓紛紛表示，被她擼一遍，毛都要塗了！
只是眼前的黑豹德爾曼，顯然並不會有這樣的顧慮，他的皮毛厚實，又正值換毛的季節，沈枝枝一手擼去，立刻順下來一手的毛。
「啊！」
沈枝枝驚呼一聲，瞪著自己手裡的一大團毛髮，她，不會把黑豹擼禿了吧……
「沒事，正好需要換毛了。」
德爾曼搭在地毯上的尾巴甩了甩，似乎非常愜意的模樣。
「啊，那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幾個小時過後，沈枝枝看著一地的黑色長毛，突然打了個噴嚏，「阿嚏！」
太多的毛毛讓她的鼻子痒痒的，開始接二連三地打噴嚏。
「怎麼了？」
德爾曼起身，用尾巴拍了拍沈枝枝的背。
沈枝枝打噴嚏，眼淚都打出來了，「阿嚏！」
她指了指地上的毛，還沒說話，又是一個噴嚏！
枝枝不喜歡嗎？
德爾曼眼神一緊，尾巴把落在地上的毛拂遠了些。
見德爾曼把毛毛都弄走了，沈枝枝立刻阻止，「誒誒，不要動它們！」
德爾曼尾巴一僵。
「枝枝不是不喜歡它們嗎？」
「沒有，誰說我不喜歡了！」
沈枝枝立刻走過去，找了一塊布，把地上夏目的毛毛抱了起來，沖德爾曼露出一個頗有幾分神秘的笑容。
「它們還有用呢！」
德爾曼雖然不知道沈枝枝要用那些換下的毛做什麼，但是看她似乎並沒有討厭的模樣，表情也鬆懈了幾分，雖然在他那張獸形態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麼。
尾巴輕輕拍了拍地毯，德爾曼站起來，慢悠悠地往浴室方向走。
沈枝枝一愣，以為他要去洗澡，正要問怎麼不去他的泳池，卻聽德爾曼道：「枝枝喜歡冷香還是暖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