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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死騙子能連贏兩局只是因為他們太鬆懈了!接下來,他們不會再給這個死騙子任何機會了。
第三局。
第四局。
……
眾玩家臉色鐵青,已經輸的沒脾氣了:這他媽又是哪來的妖怪!?
從剛開始的各自為戰到最後的聯手狙擊,各種戰術都用上了,他們卻根本拿這傢伙沒有什麼辦法。硬是眼睜睜看著他一路拿下所有牌局,桌上的籌碼都快堆成小山堆了。
而且這個該死的騙子仿佛有強迫症,非得把籌碼一摞摞擺放整齊,籌碼堆有多整齊好看,玩家們的心就有多痛。
仿佛察覺到牌桌上詭異的氣氛,荷官趕忙說了一句,「四號先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也許就是今天的運氣格外好而已。」
眾玩家:就是這樣他們才更氣啊!
林默這一桌的異樣也引起了其他玩家的關注。
隨著進行的牌局數越來越多,圍觀的玩家也越來越多。到最後,這裡竟成了全場的焦點。
紅衣女深吸一口氣,把桌面剩下的零星籌碼掃到身前握於掌心後,站起身,開口說道,「抱歉,我技不如人,就先離開了。」
她一離開,牌桌立刻剩下一個空位。圍觀玩家面面相覷,一時之間竟沒有人上去填補空位。
現場竟再次陷入詭異的寂靜中,只有那個至今未嘗敗績的神秘四號百無聊賴的敲擊桌面聲響起。
「沒有人上嗎?」
他抬眼掃了一圈圍觀玩家,語氣淡淡,卻讓人聽著有種說不出的欠揍感。
玩家們望了一眼他身前的籌碼堆,再掃了一下同桌玩家身前的桌面,繼續陷入詭異的沉默中。
眾玩家:不!他們不要白白送積分!他們不要當冤大頭!
「既然牌局遲遲不能開始,那我也先離開了。」
一號·冤大頭之一·禿頭男拉開椅背,面不改色地說道。只是一收拾完籌碼他立刻轉身離開,巴不得離這個晦氣的賭桌遠遠的。
以後再也不來這一桌了。
他恨恨地想。
林默:?
牌局五缺二,在線等,挺急的。
身旁的冷氣溫度突然驟升,林默有所察覺,默默扭頭望向身旁的阿飄們。雖然戴著面具看不清阿飄們的表情,但是從那不斷上下飄動的動作中,倒是隱約能察覺到阿飄們的焦躁不安。
「要是想走,你們就走吧。」
「人類,是你讓我們走的!」
阿飄三號立刻回道。
它和五號對視了一眼,隨即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立馬飄離了賭桌。
五人賭桌瞬間只剩下林默孤零零的一個人。
林默:……
莫名有種東方不敗的孤獨感。
他嘆了一口氣,抬眼望向荷官,「能幫我把這些籌碼都兌換成200積分一枚的嗎?太多了我拿不動。」
荷官立刻回道,「好的,請稍等先生。」
話音剛落,驟然飄來兩位魂體,它們在半空跟林默彎腰表示恭敬後,很快把籌碼裝進了一個個抽繩小布袋中。
「先生,請跟隨我們前往籌碼兌換處。」
「好。」
林默剛轉過身,突然停住了腳步,心中下意識一跳。
白色面具僅僅距離他的臉不過十幾厘米,林默看著這個穿著燕尾服的男人把手放於胸前,彎腰鞠躬向他行禮。
「……有事嗎?」
「先生,皮魯斯先生邀請您前往二樓進行梭|哈遊戲,請問您是否有意向呢?」
皮魯斯邀請他?
烏墨般的眸子划過一抹精光,林默饒有興趣地回道,「好啊,這是我的榮幸。」
皮魯斯先生,這個公共副本的大boss,為什麼會突然邀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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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一樓的熱鬧奢華相比,二樓則是低調雅致卻不失逼格。包廂之間的隔音非常好,行走在走廊上,只有啪嗒的腳步聲迴蕩,間或有淡淡的檀香縈繞在鼻翼間。
林默跟著男人一直走到某個包廂門前,看著男人輕輕敲門,隨即一道熟悉的聲音在門內傳來,「先生請進。」
燕尾服男人這才退向一邊,彎腰恭敬地說道,「先生,您請進吧,皮魯斯先生已在門內等候。」
林默沉默著推開門,剛一抬眼,便目含興味地挑了挑眉。
門內等候的兩人循聲抬頭,隨即,皮魯斯站起身,走到林默面前,笑容和藹地開口,「很抱歉先生,就這樣貿然把您請來。」
「這位先生,您也許有印象。」皮魯斯笑著介紹室內正沉默坐著的青年,「他就是剛剛在一樓不小心引起爭議的那位先生。」
「是的,我有印象。」
林默把目光移向安靜坐著的青年,目光交匯之下,他竟看出了青年眼中帶著些許興味。
皮魯斯笑著開口,「先生,我知道您剛剛在一樓已經連贏數局未嘗敗績,而此刻坐著的這位先生也同樣如此,並且他現在正處於沒有對手的苦惱中。因此我自作主張,想邀請您與他對局幾次,您看如何?」
林默聞言,眉頭微挑,再次望向那位坐著的青年。而此刻,青年也抬起頭,兩人目光再次交匯。
「先生是要玩梭|哈嗎?」林默饒有興味地開口問道。
青年開口,聽聲音似乎還帶著笑意,「是的,我挺擅長的。」
「就我們兩人對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