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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車到了約定的地方後,冉以初坐電梯到了頂樓。

  今天的天氣很不錯,蔚藍的天空上掛著一團團猶如棉花糖一樣的白色雲朵,不冷不熱,還有一絲柔柔的微風。

  坐在角落的一張圓形玻璃桌前,他點了一杯意式咖啡,然後透過玻璃圍欄眺望著遠處的一座座高高聳立的辦公大樓,等待牧一鶴的到來。

  牧一鶴沒有遲到,穿著一身嚴謹的正裝,一點也看不出來兩天前還病懨懨地躺在醫院裡。

  「坐吧。」冉以初揚了揚下巴。

  牧一鶴抽出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面,叫來服務員點了杯拿鐵後,便靜靜地坐著等待冉以初開口說話。

  「這個,我認為要歸你保存比較好。」冉以初把一個牛皮紙袋推到了他面前。

  「這是什麼?」牧一鶴沒有去拿,只是看了一眼,不解地看向冉以初。

  「裡面是『冉以初』曾經的日記本,還有一些你的照片。」冉以初靠著椅背,端起眼前的咖啡抿了一口。

  真苦。

  冉以初的話很矛盾,直呼自己的全名而不是用「我」來自稱,要是旁人聽了倒覺得這話很沒有什麼不對的,可知道冉以初的人聽了都會覺得怪異。

  牧一鶴也不知道冉以初在賣什麼關子,打開了牛皮紙袋拿出日記本和一疊照片掃了一眼。

  「先別著急看內容,我今天找你是想聊聊別的事。」冉以初說。

  牧一鶴放下了日記本和照片,直起了腰背一臉嚴肅地看向冉以初:「你說。」

  「可能我說完這些事,你會覺得我在胡扯,亦或瘋了;不過,信與不信全在你,你就當我在講故事給你聽吧。」冉以初坦然地直視著牧一鶴的眼睛,修長的十指扣了扣,「現在坐在你面前的這個人並不是你所認識的『冉以初』,也就是說,我不是『冉以初』,早在五年前那場自殺里,『冉以初』就已經死了。」

  牧一鶴沒有反應,就連呼吸都是正常的。

  冉以初朝他淡淡地笑了一下,繼續講到:「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醒來之後和過去的『冉以初』反差那麼大麼?」

  牧一鶴那緊扣的衣領上方,喉結滾動了一下,沒有說話。

  「因為是我霸占了他的身體。」冉以初的大拇指互相摩挲著,問向牧一鶴,「你難道就不好奇,真正的『冉以初』去了哪麼?」

  「他死了。」顯然,牧一鶴是信了他的話。

  冉以初微微一笑:「他是被你害死的。」

  牧一鶴怔怔地看著他,感覺脖子上的衣領勒得他有些呼吸困難。

  「我也死過一回,陰差陽錯地靈魂穿進了『冉以初』的身上,占用了他的身體甚至頂著他的身份活到了現在。」冉以初依舊微笑地看著他,「愛一個人,怎麼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呢。」

  最後那句話,直接戳穿了牧一鶴的心臟。

  是啊,那麼愛他的冉以初怎麼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

  「你還記得我住的那套公寓客廳里擺放的貢品麼?」冉以初收起了笑容,語氣逐漸認真。

  作者有話要說:  後面的劇情會比較緊湊。

  第53章

  牧一鶴這才回想起自己當初還上過一次香,如今一想,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可笑至極,他緊握著拳頭艴然不悅地看著冉以初,紅了眼:「你在耍我!」

  「我從來就沒耍過你。」冉以初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我曾經告訴過你那麼多次,『冉以初』死了,我不是他,可你並不相信。」

  「你覺得你當年的那些話,別人會信幾分?」牧一鶴說完,牙齒用力地咬住了口腔內壁,很不是滋味地吞了下口水,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

  「今天之所以會跟你坦白這一切,是因為我覺得『冉以初』真的太可憐了。」冉以初的確很心疼『冉以初』,覺得他實在是太傻太傻了。

  牧一鶴的目光落在了面前的日記本上,沉思了一會兒。

  他在想一個問題,如果自己當初知道冉以初會死,是不是會奮不顧身地去救他。

  「你心中放不下的那個人,至始至終都是『冉以初』而不是我。」冉以初在引導他認清現實。

  「你到底是誰?」牧一鶴看著他,試圖能看清他的真面目,可是越看越覺得陌生。

  眼前這個偽裝成冉以初的人,到底是人還是妖?

  不知為何,冉以初突然想殘忍一把,於是對著空氣喚了一聲艾倫。

  「我在。」艾倫的聲音幾乎秒出現。

  牧一鶴看著冉以初,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我們說話他能聽到嗎?」冉以初問。

  「原則上來說,他聽不到我說話。」艾倫遲疑了下,「您確定要告訴他真相麼?」

  從牧一鶴的角度上來看,冉以初的目光不是很集中地望著前方,然後一個人自言自語了起來。

  「會打破你們那的規則麼?」冉以初問。

  「這是您的個人自由,我們無權干涉。」艾倫說。

  「那我要你跟他說話呢?」冉以初把目光落在了牧一鶴的身上。

  「這……」艾倫有些為難。

  「如果違規的話,那就不勉強你了。」冉以初說。

  「我去請示一下。」說完,艾倫就下線了。

  冉以初再次看向了牧一鶴,開始講話:「我的前世,不屬於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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