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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在一起了,那就真誠實意地送上祝福,從此再無瓜葛。

  「現在聊聊我們之間的事吧。」司九祖說。

  「洗耳恭聽。」牧一鶴冷冷道。

  「跟我合作,逼宮,讓那個老傢伙離開牧氏集團。」

  「牧氏集團遲早有一天是我的,我為什麼要跟你合作?」牧一鶴說。

  「我已經在收購牧氏集團其他股東手上的股份了,你確定等那個老傢伙退位後到你手上的還是牧氏集團麼?」司九祖說著,伸展開了修長的雙腿,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

  「為什麼要跟我合作?」牧一鶴望著他那自信的笑容,不解地問。

  「我想親眼看看那個老傢伙被親人背叛的滋味。」司九祖的笑容,或多或少帶著一絲邪氣,再配上他那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蛋,說不出的妖嬈。

  而與他相反的牧一鶴,長著一張沉著穩重的臉,五官雖然很英俊,卻沒有他那麼妖氣衝天。

  兩個完全不同類型的美男,各有各的魅力。

  聽了司九祖的一番話,牧一鶴沉默了一下,沉吟道:「我考慮考慮。」

  司九祖沒再說話了,懶懶散散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在沙發上後,擺弄了一下冉以初給他借來的毛毯,打了個哈欠看來是要睡覺了。

  安靜的病房裡,偶爾傳來走廊外有人走動的聲音,牧一鶴盯著司九祖的臉看了很久。

  「你別告訴我,你想來一場孽#倫之愛。」司九祖雖然閉著眼睛,可牧一鶴的目光太過於直白,想不去在意都難。

  很快地,牧一鶴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一臉凝重地說道:「希望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

  「對以初麼?」司九祖睜開了眼睛。

  「只要你能保證不讓他受傷,我就不再插手你們之間。」牧一鶴說。

  「這是自然。」司九祖朝他笑了笑,「不用你提醒,我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最好是這樣。」說完,牧一鶴抿住了薄薄的嘴唇扭過頭看向了窗外。

  夜深了,少了車鳴人沸的聲音,昏黃的路燈還在亮著,光線照在了路邊的銀杏樹上,一切都是那麼平靜。

  牧一鶴望著那早已泛黃的樹葉,才恍惚發現已是秋天了。

  他還記得,冉以初離開中國的時候,也是秋天,目送冉以初離去的背影,一個人心情鬱悶地開著車在路上漫無目的地瞎逛著,然後經過了一條兩邊種著銀杏樹的公路,望著那一片泛黃的景色,心忽然痛得厲害。

  他知道,這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

  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漸漸迷上了尼古丁,每當胸悶難受時,就抽上一口。

  可如今,因為冉思玥的一句話,他連最後的藉慰都戒了。

  就這樣吧,對誰都好。

  他慢慢地閉上了眼睛,腦海里卻依舊是冉以初的臉。

  曾經的那個校服少年,遠遠地朝他開心地揮著手,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時,笑容展開的一剎那,周邊的事物變得模糊不清。

  「牧一鶴!牧一鶴!」少年朝他大聲地喊著,跳起來揮了揮手,「這裡!」

  明明大了他六歲,可少年卻喜歡喊他的全名。他說叫哥哥有代溝,喊全名的時候,心中會有滿足感。

  牧一鶴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就是沒有好好地珍惜冉以初。

  眼淚不知何時從兩邊的眼尾滑落消失在了枕頭裡……

  牧一鶴在醫院住了兩天就辦理了出院手續,搭著祝承的車走了。

  冉以初早早就把冉思玥送回了老宅,回到開陽市照顧了牧一鶴兩天,見他執意要離開,也沒再說什麼。

  回去之後,便再無交集,冉以初回到了老宅住,每天依舊廢寢忘食地練著琴。

  自冉老爺子心肌梗塞離世已有十來天了,家裡的客人都走了,只剩下他的三個兒女在討論遺產的問題。

  冉以初覺得在客廳練琴周圍太吵了,於是上了樓去了冉老爺子的書房中。

  他的書房裡也有鋼琴,一架年代很久的舊三角鋼琴,琴面上還擺放著與老伴的合照。冉以初猜測,這架鋼琴與他老伴肯定有著一段非常美好的回憶,因為看琴的保養,就知道非常愛惜它。

  他突然好奇起來了書房中擺放的這些照片,於是一張張地看了過去,然後目光停留在了書桌上的一張全家福上。

  「冉以初」也在上面,看起來很稚嫩,估計十五六歲的時候拍的,一臉冷酷的表情,衣著稀奇古怪,耳朵上還戴著一枚耳釘。冉以初看著那張跟自己一模一樣卻又及其陌生的臉,怔怔地發著呆。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沒改就放出來了,今天為了看日全食一直沒睡,結果啥都沒看到,好氣啊

  第52章

  如果他沒死,現在會不會依舊非常叛逆呢?

  冉以初拿起了相框仔細地盯著「冉以初」的臉看,總有股錯覺「冉以初」在盯著自己,黑漆漆的眼眸幽幽地看著他。

  頓時,後背一陣毛骨悚然,他慌忙地要放下相框,可不小心碰倒在了地上,玻璃鏡面瞬間四分五裂。

  他趕緊蹲下了身子撿起相框弄掉玻璃渣拿出了裡面的相片,隨即一張紙掉落在了地上。

  他有些好奇地彎腰撿起那A4紙攤開,發現不是一張,而是兩張。他掃了眼紙上的內容,上面印表機印出來的一行字讓他微微一愣——《親子鑑定報告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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