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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煩人?」冉以初有些不解。
「唔……」牧一鶴一手握方向盤一手摩挲著下巴說:「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很好,請務必一直保持下去。」
「看來你也很厭煩過去的我。」冉以初說。
「嘶,」牧一鶴忍不住轉過頭看向冉以初皺著眉頭說:「我怎麼感覺你聊起過去的自己,就像在說別人一樣。」
「有嗎?」冉以初也看向了他。
「總給我一種你不是『冉以初』本人的錯覺。」
「你是女人麼?」冉以初冷冷地問道。
「什麼?」牧一鶴一臉懵逼地看著他。
「女人有第六感,你有麼?」
牧一鶴反應過來後忍不住無奈地笑了笑,自己竟然被冉以初給耍了。
到住的地方後,牧一鶴坐在駕駛座上一隻手搭在車窗上對冉以初說:「你要是再敢偷偷去打掉孩子,我會請十個保鏢寸步不離地跟著你。」
冉以初一臉黑線。
「拜拜!」見唬住了他,牧一鶴滿意地沖他眨了下右眼隨後開車離開了。
冉以初進屋吃了飯之後,也不嫌累地坐在客廳里放他今天買來的那些CD。
當電視屏幕上出現沈硯喬的身影時,冉以初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屏幕里的沈硯喬在觀眾的掌聲下坐到了鋼琴前,調整了下琴凳距離後,伸出雙手放在琴鍵上停了一下,掌聲很快就停下來了,而沈硯喬也隨著掌聲的落下彈出了第一個音。
他彈的是蕭邦的《f小調第四敘事曲》,一首具有民族特色又很微妙的曲子,旋律的一開始非常輕柔,搖搖而上讓人陶醉。
冉以初沉浸在了沈硯喬的音樂中,一種熟悉的感覺從心裡油然而起。
他閉上了眼睛仿佛置身於舞台中,他甚至能提前預知沈硯喬下一步要怎麼去處理情感與技巧。
他們兩個人的演奏方式太像了,冉以初有時候聽著聽著差點以為那是他彈的。
在這個虛擬的世界裡,居然還能遇到一個跟他如此相似的人,這讓冉以初不得不感慨這神奇的世界。
他又看了那個叫葉志平的音樂會CD,畫面很模糊,音質也非常差,可冉以初還是被震撼住了。
這個世界還有如此神人存在。
出於好奇,冉以初上網搜了下關於葉志平的個人信息,非常遺憾的是,這位大神在十八年前突然失蹤了,無人知曉他去了哪,而他的失蹤也成為了樂界的一大損失。
看著葉志平的照片,冉以初總覺得自己在哪見過這個人,可是他完全想不起來了。
看完葉志平的信息後,冉以初又查了沈硯喬的信息,然後愣住了。
因為資料上寫的那些沈硯喬從小到大的經歷與他非常相似,同樣是音樂神童,同樣的舞台風格,讓他不得不懷疑寫這本小說的作者在設定沈硯喬這個人時,是不是按照他的原型去寫的。
為了求得真相,他又把艾倫喊出來了。
「關於沈硯喬這個角色,作者的確是按照您的原型而寫的。」艾倫的聲音迴蕩在房間裡。
得知答案後,冉以初的內心許久都沒有平息下來。
沈硯喬是他的複製品,而作為原型的他卻默默無聞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如此不甘心的冉以初,肯定是不願意當一個小小配角的,前世的他是多麼高高在上。
這之後,冉以初特意去了趟醫院問醫生左手的繃帶何時才能拆掉,醫生則告訴了他還要十來天才能拆,而且拆了以後不能劇烈運動。
「鋼琴也不能彈嗎?」冉以初看著自己的左手不甘心地問。
「不行,必須完全康復才可以。」醫生直接拒絕了。
冉以初一臉失落地走出了辦公室。
「要不要去看音樂會?」不放心他的牧一鶴全程陪伴著,如今見他一臉不開心的樣子,於是掏出了兩張前幾天買來的音樂會門票試圖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音樂會?」冉以初疑惑地抬頭看向他。
「沈硯喬的。」牧一鶴又露出了他那迷死人補償嗎的微笑,卻沒電到冉以初反而把一旁的一個妹子迷得暈頭轉向。
「以後別這樣笑了。」冉以初說。
「愛上我了麼?」牧一鶴俯下身靠近他用那誘人的聲線曖昧地問道。
冉以初渾身頓時一陣雞皮疙瘩,迅速地與他拉開了一段距離說:「我對男人沒興趣。」
「哦?」聽他這麼一說,牧一鶴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打量著對方自言自語道:「是我的錯覺麼?」
「不是錯覺!」冉以初控制住了自己想打人的衝動,翻了個白眼。
第7章
牧一鶴看著冉以初那可愛的表情,抑制不住地笑了起來。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他有這麼可愛。
音樂會晚上七點才開始,牧一鶴看了看時間後帶著冉以初去了一家餐廳吃飯。
還沒坐定,一個戴著棒球帽、口罩以及墨鏡的高挑男子朝他們這一桌走了過來。
冉以初抬頭看了那人一眼,繼續低頭點餐。
牧一鶴一看來人,下意識地瞟了四周一眼,見沒人看他們這邊,就用手指點了點桌子用低沉的聲音說:「坐。」
服務員立馬為來人抽出椅子。
「冉以初?」楚栩並沒有摘下墨鏡,坐在椅子上後,轉過頭打量著旁邊的冉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