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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穆上行對辣條不感興趣，吳醉也不給他留了，自己一口吃下最後半根辣油浸的最透的辣條。
「我剛剛聽楊秘書說了你那邊發生的事。」穆上行仔細看著吳醉，「有沒有受傷，或是感覺有什麼異常？」
「她們哪是我的對手。」吳醉吸著氣抱起闊樂灌，猛喝幾口，伸出舌頭喘了幾下。
「慢點喝。」穆上行一手搭上吳醉後背，往下順順。
「就是那大白鯊太邪性，感覺就像能移魂似的。」吳醉被辣的身上發熱，解開顆扣子抖衣領散熱。
「你剛剛跟我說是什麼人格賦予，我搜了度娘，解釋的我都看不懂。」吳醉現在對自己的短板已經認清楚了，並且選擇放棄掙扎，「你簡單給我說一下唄。」
「這是一種控心術，配合心理暗示，效果如你所見。」穆上行面色凝重。
「控心？這麼牛掰的嗎？」吳醉有點不敢置信，「怎麼可能啊？」
穆上行放慢語速，緩緩解釋，「你可以這樣理解，我們的人格，宛如一張白紙上的圖畫，因為先天後天各種因素，使我們每個人的圖畫都不一樣。
而白瓔所做的，是向你描繪出她的圖畫，藉助藥物或者別的東西，將她的圖畫覆蓋在你的圖畫之上，讓你誤以為，她的圖畫就是你自己的圖畫。」
吳醉努力分析中，「意思就是，白瓔讓吳姐她們認為，自己就是白瓔？」
「嗯。」穆上行頜首，「在人格賦予完成後，她再進行心理暗示。司秘書他們宛如白瓔派出的棋子，每一個都是她的化身，腦中有她的執念。」
「能救過來的吧？」吳醉想起抱著上官秘書哭嚎的司秘書，「沒啥後遺症吧？」
「只要將白瓔勾勒出的圖畫撕碎就好。」穆上行沒有擔心，「畢竟一個人真正的人格，是先天賦予和後天環境經歷一筆筆繪成，可以被暫時掩蓋，但不可能完全替代。」
「那怎麼撕碎？」吳醉眼睛一轉，興奮比劃，「是不是就像司秘書那樣，生死之間，一下子就頓悟了。」
「方法之一。」穆上行抬起手，用拇指指腹抹去吳醉嘴角的一點辣油。
「那你剛剛天台上說的，再說一遍唄。」吳醉按耐不住咧嘴笑，「聽著還蠻帶勁的，就是當時風太大，我沒聽全。」
「現在不想說。」穆總突然矜持起來。
「為什麼啊！」吳醉不甘心的拽著穆上行袖子晃，「難道之前你說那些話，只是逢場作戲嗎，我知道肺腑之言說多了就難感動，但我天台上不是沒聽清嗎！」
穆上行看了吳醉許久，打開手機前置攝像頭，讓吳醉自己看。
穆總手機攝像頭沒美顏，吳醉看著自己不減英俊的帥臉，左右扭頭，沒發現什麼問題。
「笑一下。」
吳醉依言露出笑容，只見門牙上似乎多了什麼紅紅的東西，就因為這一點東西，使得自己的笑容多出幾分滑稽。
這一滑稽……就沒氣氛了啊！
怪不得穆上行對著自己的笑容，說不出之前那番話來。
「辣椒。」吳醉舔了舔牙，沒舔下來。
這面吳醉對著手機清理牙，吳醉餘光一掃，瞄到穆總唇邊淡淡的笑。
美人一笑是傾城傾國，殺傷力極大，吳醉頓時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我不弄了。」吳醉把手機往旁邊一放，故作氣呼呼的模樣，「我看出來了，你又嫌棄我。」
「不會嫌棄你。」穆總往前坐了些。
「別解釋。」吳醉正兒八經的嚴肅起來，「要用實際行動證明。」
話音一落，吳醉二話不說衝過去，抱著穆上行脖子，湊上去就是一個帶著偷笑的熱吻。
唇舌一番纏戰下來，吳醉抱著穆總脖子，看穆上行的嘴唇，壞壞一笑，「辣不辣？」
穆上行沉默著，把人抱起來，轉身就要進休息室。
吳醉嘿嘿笑著，想像被辣到的小上行是啥反應，穆上行手剛放休息室門把上，敲門聲清晰的響起。
吳醉和穆上行對視一眼，吳醉舔舔殷紅的嘴唇壞笑，「恭喜小上行逃過一劫。」
「想去休息嗎？」穆總唇邊的弧度消失，又成了那副公事公辦的冷淡臉。
「把我放沙發上，我看看是誰。」吳醉興致勃勃。
辦公室門打開，吳醉看到了一個眼睛紅腫的司秘書。
說實話，看到是他，吳醉一點點都不驚訝，甚至還為他學會了大力敲門而感到欣慰。
「穆總，對不起。」司秘書眉毛扭曲著，眼看又要哭。
「這次我不會原諒你。」穆上行面如寒霜，「人格賦予需要很長時間，一般員工沒有察覺，在情理之中，你呢？」
「對不起，穆總。」司秘書眉毛擠著，開始控制不住的掉眼淚流鼻涕。
穆上行眉頭微壓，是明顯的厭惡。
吳醉立即起身，去休息室找了抽紙遞給司秘書，擋在穆上行面前，「有話慢慢說，我也聽著。」
司秘書看不到穆上行的臉和眼神，情緒明顯穩定很多。
「那次去國外出差，我女朋友讓我給她帶個愛驢士包包，然後穆總又出了事，我只能托一個當地的朋友幫我買。
回國前有人往我們住的酒店裡送了東西，就是那個包包，說明了是給我的，還留了一家咖啡館的地址，我以為是我那個朋友，所以抽出時間想去當面感謝一下他，然後給他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