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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小洲左右看看,「老師,我跟誰學啊?」

  禮儀老師把幾個主演的男孩子看了一遍,最後視線落在一直在開小差看劇本的夏妍身上。夏妍因為學得快,所以一直沒說話。

  「太子吧,這個小哥是做得最好的,反正你們都住一起,平時生活里你就跟著他練一下。太子小哥,你也帶一帶弟弟。」

  老師說完,周圍一片寂靜。

  盛驍乾咳了一聲道:「老師,她不和我們住一起。」

  「咦?」禮儀老師一怔,心想莫非這位是大牌?他看這位一直沒什麼脾氣,話也不多,還以為和盛驍他們一樣是新人演員。如果是有咖位的演員,經常要在幾個劇組之間來回跑,那的確沒有時間教別人。

  不想夏妍把劇本一合,用本音溫溫軟軟地應道,「行,老師,我會好好幫助弟弟的。」

  禮儀老師聽到這個聲音只覺得虎軀一震。

  林泰笑道:「老師,妍姐是女孩子,不和我們住一層。其實你見過她的。」因為統共只見過兩面,第一次夏妍還是女裝,這次穿著戲服,帶著角色,老師沒認出來也是正常。

  吉利一臉同情地跟禮儀老師勾肩搭背,「沒事老師,你也不是第一個認錯,我們不會笑你的。」

  ——是不是感到三觀很碎裂?沒事,習慣就好了。

  下午一點四十分,劇組準時開工。

  這一場戲是兄弟六人在宴會上的一番交談,老七是最後一個來的,他落座,宴會才正式開始。丁小洲飾演的七皇子是眾兄弟中最小的,和四皇子走得最近,是個俊朗可愛的少年人,因為從小跟著哥哥們在書房讀書,一舉一動都有些太子的影子。

  這裡七皇子有一個細節:七皇子年紀小,加上幼年生過大病,身體不如其他人強健,太子特意不許他貪杯,只給喝一杯酒,便要宮女給他換茶水。可是七皇子不願意,他偷偷又把茶水換成了酒水,喝的時候卻不小心嗆到,引得身邊的四皇子瞪了他一眼。

  這是一個很小的動作,但是在刻畫人物上卻很重要。

  之前丁小洲就是演不出皇子的感覺,被NG了一上午,最後群戲變成獨角戲,其他人都去休息了,只有他還在補鏡頭。而這一次……

  「CUT!」導演眉頭舒展了些,「很好,有進步,小洲,就照著這樣演。」

  終於過了這場戲,大家都鬆了口氣。

  林泰誇獎,「我就說吧,小洲沒問題的,我們弟弟很聰明的。」

  吉利懊惱,「完了,連小洲都開竅了?那豈不是就剩下我了?」

  說話間,夏妍也走了過來,比了個拇指,「恭喜呀!」

  丁小洲有些不好意思,「我是跟姐姐學的。」

  中午聽了禮儀老師的指導後,丁小洲稍微受了點啟發。下午開工的時候,他特別留意夏妍。其實平時夏妍的戲,玫瑰團基本都會在場外圍著學習,只不過這會兒他更用心一些。而後他就注意到一件事,一個夏妍和其他女演員不同的細節。

  丁小洲這會兒非常感激夏妍,不自覺的就和她親近,想到什麼就問出來,「姐姐,你為什麼一下戲就把耳環戴回去呢?這么小的東西,一直帶在身上,不是很容易丟嗎?」

  主要是,經過一下午的觀察,他發現夏妍摘戴耳釘的頻率太高了,有時候只是休息五分鐘,她也要戴上。

  夏妍:……好直男的問題,她該怎麼回答?

  吉利悄悄捶了弟弟一下,「那肯定是因為這對姐姐有特殊的意義。」姐姐已經很完美了,有點怪癖才正常。

  夏妍:不是,並沒有。

  「小洲。」林泰也瞪了丁小洲一眼,暗示他不該問的別問。

  其實夏妍這個小動作他們都注意到了,只是誰也沒提罷了。林泰甚至覺得,那也許是夏妍母親/外婆/奶奶/初戀情人/救命恩人……的饋贈/遺物/手作/紀念品什麼的。

  夏妍:真的不是,就是某個系統塞給她的。

  盛驍想得更簡單些,「導演不是說了,在組裡,貴重物品要隨身攜帶。」

  夏妍:不不不它一點都不貴重,只是沒了它,你們可能會看到一個嶄新的夏妍。

  夏妍看著這群人臉上那副「沒關係我們懂的,你要是痛苦可以不說」的表情,簡直憋出內傷。

  她忍不住跟系統抱怨,「3.0,我可以說實話嗎?」罪惡感快把她淹沒了。

  系統悠閒地回答,「隨你,只要他們會信。」

  ——會的,會信她是真的瘋了。

  夏妍嘆了口氣,用一種坦誠的語氣說道:「其實關於這對珍珠耳釘,有我的一個秘密。」

  系統:?

  夏妍面不改色地道:「故事要從很久以前說起,那時候我家裡很窮,我每天上學,走過商業街,都要在櫥窗外看一會兒。後來我遇到一個男生,他穿著白襯衫,有世界上最乾淨的微笑……」

  「別說了,姐姐,」林泰一臉凝重,「你要是難受,就別說了。」

  「對,既然是秘密,我們就不問了。」吉利也說。

  丁小洲看了看幾個哥哥,「姐姐你不想說就不要說了,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聽了。」

  夏妍:嘖,真不聽了嗎?她編了好半天呢。

  正好休息時間結束,夏妍被導演CUE到場次,留下一句「且待下回分解」,就趕緊回去了,等到夏妍走遠,玫瑰團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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