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你所有的第一次都是我的
熟悉的對白,讓墨廷月徹底清醒。
看著眼前渾身濕透,閉著眼睛瑟瑟發抖的小身影,墨廷月心中一緊,急得坐起身,一把將她抱進懷裡。
「喬安夏!」
墨廷月試著喚醒她。
可懷裡的小身影依舊閉著眼睛,睫毛輕輕地顫動著。
喬安夏沉浸在記憶里,嚇得身子一縮,驚恐地推著他,「不要,不要碰我……」
不管不顧的將她緊緊按在懷裡,墨廷月薄唇貼在她耳邊,低啞的嗓音噙著一絲受傷,「你就這麼討厭我?」
「為什麼要那樣對我?」喬安夏的身子微微發顫,睜開眸子看著他,「你明明知道,我是寒城的女朋友。」
多麼熟悉的話……
連神態都和當時的她是一樣的。
墨廷月眼底划過一抹慌亂,有些無措的按住她的肩膀,「你想起來了?你想起來了是不是?」
肩膀被他大掌攥得生疼,喬安夏忍不住蹙眉,被他吼得一陣耳鳴,腦袋又是一陣痛。
「我不知道……好痛……」她伸手按住額頭,試著回想剛才看到的畫面,腦袋卻疼得更加厲害。
那些畫面如電影般在她眼前閃過,只是飛快的閃過去,讓她無法看的清晰。
想要伸手去捕捉,她卻什麼也抓不到。
墨廷月像是在擔心什麼,慌亂的將她抱進懷裡,薄唇緊貼在她耳邊,命令般低吼,「不要想了!我不許你記起來!」
看到喬安夏緊閉著雙眸,墨廷月怕極了。
他眸子閃了閃,忽然冷冷地吼道:「你不就是想要跟我劃清界限嗎?我成全你!」
「我……」
喬安夏微怔,思緒一下子被拉了回來。
她抬眸,不可置信的看向墨廷月。
可看到的,卻是他唇邊殘忍的冷笑。
「喬安夏,我倒要看看,沒有我,你要怎麼在這個家裡活下去!」
說著,他起身下床,像是逃避,也像是憤怒的摔門離開。
「嘭——」
巨大的摔門聲,震得喬安夏腦袋嗡嗡作響。
她不明白,為什麼墨廷月會不想她恢復記憶,而且反應這麼激烈。
空蕩蕩的房間,只剩下她一個人。
喬安夏像是逃過了一劫,終於鬆了口氣,卻已經精疲力盡。
墨廷月簡直是個瘋子。
前一秒還溫柔百倍的說愛她,下一秒就可怕的像是地獄魔鬼一般。
和他相處,真的很累很累……
喬安夏現在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雖然很想去換身乾爽的衣服,可是她頭很痛,身上乏乏的,倒在床上,就沉沉的睡去。
睡夢中,感覺有一隻大手輕撫她的臉頰,喬安夏完全下意識的驚坐起來,「別碰我!」
她驚恐的眸子慌慌的,抱著被子自己蜷縮起來,眼睛都還未完全睜開。
「是我。」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寒城……」
喬安夏揉了揉眼睛,緩緩地睜開。
男人英俊的臉在她眼前漸漸清晰,他就坐在她床邊,喬安夏忽然鼻子一酸,猛地撲進他懷裡,「寒城!」
感覺到他溫暖的懷抱,喬安夏不安的心終於平靜下來。
「怎麼了?」墨寒城伸手輕揉著她的發頂,看到她脖子上一大片的紅腫,不由得眸光一冷,「他欺負你了?」
喬安夏沒有說,而是抬眸看向他,疑惑的問:「四年前,他為什麼要那樣對我?」
四年前?
墨寒城微怔,驚詫的垂眸看向她,「你想起來了?」
「沒有。」喬安夏搖了搖頭,語氣頓了下,聲音有些哽咽,「只是看到了那一個畫面,他想要對我……」
她沒有說完。
想到記憶中的畫面,身子還忍不住的發抖,喬安夏知道,那一刻的墨廷月,是真的想要強上她。
「因為宋伊雪。」墨寒城低沉的嗓音噙了一絲怒氣。
「宋伊雪?」
喬安夏疑惑。
「他看到宋伊雪跟我表白了。」墨寒城緩緩地開口,想到當年的事情,眼底掠過一抹狠戾。
聞言,喬安夏微怔。
忽然想起來,進行催眠治療時,她確實看到記憶里,墨廷月口口聲聲說著,宋伊雪跟寒城表白了。
原來,都是真的。
宋伊雪明明知道墨廷月喜歡她,卻還惦記著寒城,甚至跟他表白。
而現在……
她心裡也並不一定有墨廷月,或許,也還在惦記著寒城。
驚愣之餘,喬安夏忽然想到自己看到的畫面,慌亂的抬眸看向墨寒城,「那、那天,他有沒有對我……」
「沒有。」
墨寒城回答的很乾脆。
他低下頭,薄唇輕輕磨著她的耳垂,「那天,我出現了,你和他什麼都沒發生過。」
雖然墨寒城的聲音很平靜,但想到那天的事情,還忍不住後怕,如果他沒有及時出現,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所以,那一天,他真的對墨廷月下了狠手。
「你是我的,所有的第一次都是我的。」墨寒城湊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的磨著她的耳垂。
想到和她的第一次,想到她以後每一次都是他的,唇角抑制不住的勾起一抹惑人的笑,還在她臉頰親了親。
真是的,怎麼也親不夠。
他炙熱的呼吸縈繞在她耳邊,弄得她痒痒的,縮了縮脖子,側眸捧著他臉頰問道:「你傷還沒好,怎麼起來了?」
「醫生不是說,讓你好好休息的嗎?」
喬安夏擔心的看著他。
墨寒城卻不以為意,環住她的雙臂緊了緊,「我想你了。」
「我們不是早上才分開嗎?」喬安夏無奈輕笑。
「早上?」墨寒城微怔,看著喬安夏有些憔悴的小臉,沉聲道,「已經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
喬安夏懵懵的,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一下子呆住了,「我睡了這麼久……」
看到她的反應,墨寒城蹙了蹙眉,額頭抵住她的額頭,一本正經的問,「喬安夏,你是不是發燒了?」
「嗯?」喬安夏愣了下,伸手捂住自己的額頭。
她手心燙燙的,感覺不出什麼,只是身體有些輕飄飄的泛軟。
緊接著一隻大掌覆在了她額頭,又俯身,額頭抵在她額頭上,認真的試了試溫度,目光擔憂的看著她,「你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