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夫妻睡一張床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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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氣中瀰漫起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就在喬安夏眼前,看著他肩膀處的黑色襯衣被鮮血浸染的顏色更深,淚水忍不住就涌了出來。

  接著又是一下又一下狠狠砸在他身上。

  喬安夏在他懷裡,都能感覺到那透過皮肉傳來的顫動,嘭嘭的擊打聲,就響徹在她耳邊。

  三天前的傷口,並沒有好好處理,又被打裂開,鮮血順著後背流下去,墨寒城卻連眉都沒皺一下。

  只是感覺到懷裡的小身影抽泣,他心中一痛。

  「喬安夏……」墨寒城低頭,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淚,笑容有些許的無奈,「你這樣掉眼淚,我好心疼。」

  他最看不得喬安夏哭了。

  「混帳!」

  看到這一幕,墨禎眉目冷成冰,惱怒的朝保鏢揮手。

  他們下手的力道更重了!

  「不要……」

  喬安夏伸手就想去攔那些砸下的長棍,身子卻被猛地推出去,結結實實的撞進另一個懷抱,緊接著,被一把抱緊。

  「帶她走。」

  墨寒城目光深邃的看向墨廷月。

  他一手將喬安夏推給他,不願她在這裡看到他挨罰而擔心。

  父親的脾氣,他了解。

  四年前他一聲不響的離開,惹怒了他,這頓打是逃不過的。

  「不要!我不走!」

  喬安夏掙扎著就想跑向墨寒城,卻被墨廷月抱得死死地。

  見到她哭成這樣,墨廷月心裡更加複雜,無法形容這樣難言的滋味,又痛又苦澀,還很不甘,各種情緒都摻雜在其中……

  「不要再打了!」淚水止不住的湧出來,看著墨寒城的臉龐漸漸蒼白,喬安夏急得都快瘋了。

  她轉眸看向墨禎,哭得聲音都啞了,「墨伯伯,我求求您,不要再打了!」

  「不許求他!」

  墨寒城雙眸冷得可怕。

  在這個時候求他,才是真正的中了父親的圈套。

  只是眾人都沒想到,墨廷月突然衝出來,態度強硬道:「我女人的懲罰,我替她受!」

  看到他們一個兩個都是這樣的態度,墨禎心裡怒氣滔天,氣得面色陰沉到極致,「好、好!都想逞英雄是吧,給我打!」

  「不要……」

  喬安夏想要衝過去,眼前卻忽然一黑,沒有意識的往地上倒去了。

  「喬安夏!」

  墨廷月一個邁步衝上去,接住她。

  墨寒城緊擰了眉心,低吼道:「帶她走!」

  墨廷月面色微沉,與他對視了一眼,看到他眼底那抹堅定,然後抱著喬安夏離開。

  早發覺喬安夏的情況不對,在墨廷月衝出書房的時刻,墨熠城已經帶著醫生在等他了。

  一腳踹開房間門,墨廷月抱著喬安夏跑進房間,輕手輕腳的將她放在床上,等醫生為她診治。

  喬安夏發了很嚴重的高燒,昏昏沉沉的,高燒持續不退。

  想到她在潮濕地牢里待了三天,那裡面陰暗寒冷,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墨廷月就是一陣心疼。

  她小臉燒的通紅,嘴唇乾裂,看起來很憔悴。

  墨廷月大手探上了她的額頭,掌心微涼,卻觸及一片滾燙。

  心揪了揪,他側身,伸手拿起床頭柜上的酒精。

  然後在喬安夏的手心、腳心都塗上酒精,動作輕柔的摩擦,直到揮發,如此反覆。

  「寒城……寒城……」

  喬安夏不經意的喃喃夢囈。

  卻讓揉著她手心的男人動作微頓,目光複雜的看著她通紅的小臉,「他痛你也痛嗎……」

  ——

  「寒城!」

  窗外的陽光透窗而入,伴隨著小鳥喳喳的叫聲,喬安夏突然從夢中驚醒。

  她睜開眼睛,頭還有些暈暈的。

  「醒了?」

  身旁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

  喬安夏猛然側眸,看到一張放大無數倍的俊臉,瞳孔驟然一縮,嚇得一下子拽著被子坐起來,「你、你……」

  她把被子拽走,墨廷月乾脆坐起來,伸手捂住她額頭,「燒退了。」

  感覺到那不再燙人的溫度,墨廷月鬆了口氣,而後,很自然的抬眸問她,「你渴不渴?要喝水嗎?」

  他溫柔的聲音,溫和的神態,簡直就像是夫妻間最自然的晨間問候。

  喬安夏一時間卻怔住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墨廷月,「你怎麼和我……」

  「夫妻睡一張床不正常嗎?」

  沒等她說完,墨廷月淡淡的反問。

  喬安夏低下頭,長長的睫毛輕顫著,一時有些無措,「也不是不正常……」

  夫妻睡一張床,是沒什麼問題。

  可是他們……

  「寒城在哪?」

  喬安夏忽然想起墨寒城的傷,沒再問無關緊要的。

  聽她提起墨寒城,墨廷月忽然有些吃醋的生氣,「喬安夏,我也為你受傷了,我還照顧了你一天一夜。」

  該死的女人,他照顧了她一天一夜都沒睡。

  他醒來,問的就是其他男人。

  「你怎麼不問問我?」墨廷月微冷的聲音里透著一絲委屈。

  偏偏喬安夏不解風情的,什麼都沒看出,疑惑的朝他眨眨眼,「你好好的就在我眼前,還要問什麼。」

  墨廷月被氣得一下子沒了脾氣,瞥了她一眼,冷哼道:「有力氣頂嘴,看來是好了。」

  說著,他直接掀起上衣,露出後背,對她道:「給我上藥。」

  「墨廷月……」

  看著眼前傷痕猙獰,長棍的新傷和以前的鞭痕交叉的傷口,喬安夏心裡忍不住揪痛了下。

  恐怕任何人看到這樣觸目驚心的傷,都會和她一樣,忍不住鼻尖一酸的。

  「上了藥我就帶你去見他。」墨廷月把藥塞到她手裡,然後自覺地趴在床上。

  一聽他要帶她去見寒城。

  喬安夏瞬間眼前一亮,「真的?」

  「信不信隨你。」盯著她那副興奮的模樣,墨廷月氣氣得吼道。

  不知道墨廷月怎麼突然轉變了性子,對她柔和了許多。

  喬安夏也沒多說,乖乖的幫他上藥。

  畢竟,在這裡,她此刻能信任的,只有他了。

  她柔軟的手指,抹了清涼的藥膏,在他後背輕輕地塗抹,痒痒的感覺,惹得墨廷月渾身一陣電流竄過,不由得眸色一深。

  他突然坐起來,抓住她的小手,「算了。」

  「怎麼了?」喬安夏疑惑的看著他,忽然心裡一緊。

  怕他改變主意,不帶她去見寒城,她小臉一凝,慌忙道:「你答應帶我去見他的,不能反悔!」

  說著,她小手伸過去就要繼續幫他擦藥。

  墨廷月又無奈趴下了。

  只是三兩下的功夫,他實在忍受不了,再次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猛地將她按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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