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到底有沒有愛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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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死,也是我的女人……

  他冰冷的話語無情冷血,似地獄修羅般扯著她往下拽。

  一點一點,落入無盡深淵。

  好冷。

  他的聲音好冷,他的目光他的輪廓都好冷。

  喬安夏好像第一次真正認識墨廷月,他溫柔無害的外表下,是一顆讓人無法揣摩變幻莫測的心。

  狠辣、絕情殘忍……甚至變態。

  極力忍著眸中湧起的淚水,撞入那一雙毫無波瀾,連天塌下來都無法在其中激起絲毫漣漪的眸子。

  痛……

  連呼吸都是痛的。

  泛紅水眸沉甸甸的,怕眼淚掉下來,輕輕地抽吸,不死心地最後想要一個答案,聲音顫抖,「墨廷月,這四年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哪怕只有一分一秒?」

  「我為什麼要愛你?」墨廷月冷冷一笑,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問題。

  他轉身,一步一步走向喬安夏,目光被嫌惡充斥。

  倏地伸手穿過那不帶阻隔的門欄縫隙,狠狠掐住她的下頜,唇角的弧度冰冷諷刺,「你以為我會愛墨寒城玩過的女人嗎?」

  為什麼……

  為什麼要愛她……

  墨廷月的話太傷人。

  把她的心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碾碎。

  呵。

  喬安夏自嘲一笑。

  一切都是他布好的局,從一開始他就布下牢籠,等她鑽進來,等她傻傻地依賴他愛上他,再傷害她,摧毀她。

  如果不是他出現,如果不是他騙她,或許墨寒城早就找到她。

  或許爸爸也不會坐牢,或許她已經在國外學成而歸,或許她已經實現夢想……

  憑什麼!

  憑什麼要這麼對她!

  她握在監牢門欄上的手抑制不住地顫抖。

  心中的怒火幾乎噴薄而出!

  「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狠!為什麼要騙我!!」

  「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面對她的嘶喊,她的怒氣,墨廷月心底壓抑的怒火也被點燃。

  他掐緊了她下頜,狠狠地幾乎要將她捏碎,喬安夏已經疼的叫不出聲,痛苦的皺著眉,緊緊咬著下唇,怕自己忍不住眼淚會掉下來。

  看她痛苦,墨廷月面無表情的靠近她,抬起她下頜,惡魔般令人顫抖的聲音,砸在她耳畔,「喬安夏,你在我眼裡,只是一個工具,一個替代品,一個……可以隨意丟棄的玩物。」

  隨著他一字一字故意停頓的重音落下,一滴淚水毫無徵兆的落在他的手上。

  那滾燙的溫度令他心慌了下。

  轉眸看到喬安夏側顏淺淺的淚痕,水眸黯然無光失去了所有的光彩,齒間迸出最冰冷的字眼,「我恨你!」

  她泛白的唇瓣輕飄飄吐出的話語,重重地砸在墨廷月心上。

  「都是你欠我的!」墨廷月抑制不住的怒吼。

  她到底欠他什麼!

  就因為那場原因不明的車禍?

  他連真相都不清楚,就急著給她定罪,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她身上?

  憑什麼!憑什麼!

  「我恨你!我恨你……墨廷月我好恨你!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對我做的事情!」

  狠狠的望著他,喬安夏的眼底儘是恨意。

  握在門欄上的手猛地攥緊,真恨不得殺了他!

  她的恨意隨著淚水滴落在墨廷月手上。

  「你哭了。」

  感覺到那不斷灼燒的溫度,他竟然笑了,邪佞的笑了。

  掐在她下頜的手力道鬆了些,另只手撫過她眼角,冰冷的指腹擦去她的淚水,表情突然變得很溫柔,「很久沒見你哭了。」

  「瘋子!」

  試圖掙脫他的鉗制。

  那冰涼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頰上令她不適,溫柔的表情簡直令人毛骨悚然,喬安夏的淚卻是抑制不住的滑落。

  原來她從未了解過墨廷月。

  他可怕,偏執到可怕,可怕到像個瘋子。

  覺察到她眼底一絲嫌惡,墨廷月的表情倏地猙獰起來,「你的一切都屬於我!墨寒城他搶不過我!」

  他說完,眼神冰冷的對看守她的保鏢交代,「一天只准給她吃一頓飯。」

  之後像是隨意丟棄的垃圾一樣甩開她,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沒了墨廷月的鉗制,喬安夏無力的癱座在地上,雙眸空洞無神。

  眼前恍惚浮現四年前她失憶後,記憶里第一個印下的面孔。

  他說,「沒關係,就算你失去了記憶,我也會一直守在你身邊,等你記起我的那一天。」

  他說,「以後我來守護你。」

  他的聲音很溫柔,俊朗的面孔很溫柔,每一個表情都柔情似水。

  那麼不真實。

  轉眼,就成了泡影。

  片刻後,喬安夏面無表情的伸手撫上下頜隱隱作痛的深紅指印,驟然攥緊雙拳,眼神變得凌厲,苦澀地笑著流淚。

  她一定,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

  在這暗無天日的監牢里待了三天。

  喬安夏抱著膝蓋,身子蜷縮起來,冷的瑟瑟發抖。

  到了時間,秦嫂準時來給她送飯菜。

  看到黑漆漆的監牢里那蜷縮起來的嬌小身影,似乎又瘦了一圈,心底說不出的滋味,難受的鼻尖一酸。

  這哪裡是人呆的地方!

  連她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太太,吃飯了。」輕輕地邁步走過去,和藹親切的喚她,「我給您帶了草莓蛋糕,您多少吃一點吧。」

  看守的保鏢打開監牢門,秦嫂走進去,蹲下拿出餐籃里的草莓蛋糕遞向她。

  「你都知道我喜歡吃什麼,他卻不知道。」略抬了下眼皮,喬安夏的精緻小臉冷冰冰的,一絲血色都沒有。

  秦嫂走近她,將草莓蛋糕放到她面前,溫和的勸道:「太太,其實先生對您還是有感情的,只要您肯服軟,先生一定會放您出去。」

  「不會的。」推開她端著蛋糕的手,「我怎麼做都是沒用的。」

  潮濕的監牢里,瀰漫起那甜甜的味道,在她聞起來苦極了。

  「太太……」

  秦嫂想再勸她,喬安夏抬眸,淺淺的對她牽牽唇,「秦嫂,謝謝你,一會兒我餓了會吃的。」

  長嘆一聲,秦嫂從餐籃最裡面拿出一件喬安夏的大衣,輕輕披在她身上,「太太,這裡面冷,我給您拿了一件外套,晚上的時候,您穿上可以暖和些。」

  「謝謝。」喬安夏淡淡的應了聲,眼神閃過一絲暗芒。

  剛才秦嫂給她披衣服的時候,似有意無意的捏了下她的手。

  等秦嫂和看守的保鏢離開,喬安夏在大衣上下摸索了一番,在衣服里襯口袋裡翻到了一個東西。

  拿出一看,她怔住,昏暗的眼底豁然點亮希望,

  「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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