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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慈因為醫館最近忙得焦頭爛額,既要照顧病人,還要外出看診。

  瘟疫的情況反而大規模爆發,呈現出更加難以遏制幾乎就要到不可轉圜的嚴重地步。

  眼下他才升左相就出了這般差池,反而跟著群臣又是一起上朝的,朝臣不免左右敲打梁政清,瘟疫再加上這些大臣們煽風點火,梁政清也開始百般不待見周尋。

  雖說他這廂才將大量的銀兩給他解了國庫的燃眉之急,可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上朝時,朝臣竊竊道:「不曉得一個半大的孩子,整日裡學著混跡朝堂,卻上不能為君分憂,下不能為民立命。這左相竟然還心安理得當的下去。」

  梁政清:「朕召你們一個個來,不是為了聽你們在這裡嘴碎。三殿下眼下還在南方治水,前幾日傳了消息回來說已經想出了具體的治理法子,只是眼下工匠造堤壩缺少人手,現下有的人往往也因著此時坐地起價,銀兩要的高了許多,甚至拿了銀兩也未免用心,偷工減料。各位愛卿可有什麼好法子?」

  「王上,臣以為,替朝廷效力,為百姓解憂是再殊榮不過的事情,既然會有這般愚民不識好歹,不如讓將士們鎮壓,日日盯著他們做工,如有疏漏,唯他們是問。殺雞儆猴,殺一儆百,到時便絕對不會有人敢懈怠。」

  周尋走出一步,髮帶隨著他彎身的動作垂到了身側。

  「王上,此舉不妥。」周尋看了那大臣一眼,「工匠懈怠,積極性低迷在如今這個局面實屬正常,重要的不是想著如何鎮壓逼迫百姓修建堤壩,而是應該想法子提高他們自願修建堤壩的積極性。微臣以為,武力鎮壓只能起到一時的效果,久而久之積攢了眾多的民怨民憤反而會適得其反,到時候這些人聚沙成塔結合起來便會成為□□煩,難保江山不穩,會對王上的地位產生威脅。」

  「若是想好生解決,最好應當根據每人出力修建堤壩花費的力氣和工時進行銀兩的發放,多勞者多得,少勞者少得,如此一來很是公平,也教人心甘情願修建堤壩,再沒理由懈怠。」

  梁政清覺得他這番話可行,剛要說什麼,那臣子又在此時開口:「王上,方才的事情還沒解決。左相大人如今所言頭頭是道,可那瘟疫一事他當初可是說好了會解決,如今反而更加嚴重,若不治罪,豈不是難以服眾。」

  還不等周尋回話,程章:「王上,臣以為,如今瘟疫大規模的爆發橫行反而是好事。這樣一來不用擔心以後會有更多的人染上瘟疫,只需要控制現下的瘟疫就好。無形之中反倒省下了許多麻煩,不必費精力再去瞧哪些人染上瘟疫,哪些沒有。」

  周尋附和:「程大人說得不錯,臣確是此意。」

  「既然周......」梁政清想開口,轉念又覺彆扭,索性直接道,「周公子心裡有數,便全交由你。只是務必要給我,這天下百姓,以及滿朝文武一個交代才是。」

  周尋頷首。

  ......

  「程章這老頑固怎麼突然就向著周尋,事事還幫著他說話?」

  「這誰能想得清楚呢?程章一直瞧著不像是拜高踩低的,如今怎麼對著個毛頭小子阿諛奉承起來了。」

  「諸位大人,看人怎麼能單從外表看,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最後幾個人一齊道:「是,是。」

  周尋只在他們身後幾步之遙,所有的話都聽了進去,程章在跟前走著,還想著去看他的反應,沒想到周尋聽完反而回過神對著他道:「這幾次都幸得大人解圍,只是我們非親非故,大人怎麼會總幫我?總不會當真如他們所說是為了找個靠山吧。」

  程章:「的確如此。我就是這般的人。」

  說完,又很快地離開了。

  周尋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他總是覺得程章和他失去的記憶看起來有著千絲萬縷說不清的聯繫,還有,程章明明明里暗裡在幫他,卻不願承認,反而連話都不願同他多說,更像是,在躲著他?

  可他有什麼好讓他覺得害怕的呢?

  ......

  像是為了應證程章的話一般,城中染上瘟疫的百姓少了許多,瘟疫的情況也一日日的好轉了起來,眼看著就要完全好轉。

  這幾回翻來覆去的反覆折騰,好在結果總歸是好的。

  朝堂上的閒言碎語逐漸少了下去,這個少年每每的言語舉止,完全不像一個血氣方剛的,反而格外的沉穩冷靜,漸漸也有的是對他刮目相看的人。

  隨著梁政清一聲「周公子」,許多大臣不知何時念著他年歲輕,一口一個大人彆扭,也都跟著喚一聲「周公子」。

  瘟疫的事情完全過去後,梁政清也大喜過望,擬旨休養生息減免賦稅。

  周尋卻於殿上又討恩典:「王上,瘟疫的解決不僅是我一人的功勞,還有隕都中一位姑娘的功勞。」

  梁政清來了興致:「哦?什麼姑娘?」

  「此人曾經救了墜下懸崖的我,還醫治好了我的嗓子,無依無靠便跟著我回了隕都。眼下若不是這些日子有她時時配藥看診,想來瘟疫也不會這麼快散去。還望王上恩典,給予封賞。」

  梁政清思慮著:「這是她求的,還是你為她要的?」

  周尋笑起來直言不諱:「自然是我的主意。王上莫動怒,只是獎罰分明,如此一來便可為王上招攬更多的才傑更好地為王上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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