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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後他從自己身上扯下了一截布料仔細而認真地擦拭著刀上的每一處,最後扔下布條離開了。

  何恆意被宋彥一路生拉硬拽回了府上,宋彥使的氣力大,何恆意腕子全都被他捏紅了。

  他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何恆意直接揮手過去「啪」一聲響亮的巴掌聲。

  恆意臉上一下子就紅了慢慢腫了起來,何恆意捂著臉:「宋彥……」

  「何恆意,別以為我不敢動你。這只是個小警告,再有一次,我不介意讓你體驗些別的。」宋彥甩袖而去,何恆意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掩面啜泣。

  再一次有機會來程府,周尋又換了副面孔,身上穿的也尤為破破爛爛,同那些流民不相上下。

  他裝作腿腳不便的樣子湊過去,驚懼不已的模樣一下子癱倒在程章身邊緊緊抱著他的腿,程章以為他是餓極了的流民,拿了兩個饅頭彎下身子遞給他:「拿去吧。」

  周尋一味地搖著頭結巴道:「大,大人,我今日在山野采野菜,可是回去的時候看到有個穿戴整齊的公子倒在亭台邊,我腿腳不便沒有力氣,只是探了探鼻息似乎還活著,大人趕快去瞧瞧吧。」

  程章聞言對身邊人:「你們隨我去一趟,別是發生了什麼大的命案,到時候可就難辦了。」

  侍衛和程章一同向山野去,程章喚來錦書目光投向周尋叮囑:「這人說城郊有人受重傷,我去一趟瞧瞧,你先照料他片刻。」

  錦書乖巧應下扶起地上的周尋,周尋索性守著力氣直接倒在小姑娘面前靠在她肩上,故意看見她吃力這才使力氣讓她少費些勁兒。

  「你這人!」錦書忽然覺得身上的重量輕了,一下子又重了,忍不住出聲。

  周尋心安理得的靠著她重複道:「我這人。」

  他這副欠揍又吊兒郎當的更是讓錦書氣不打一處來。

  嘴上不饒人,還是將他扶著沒敢鬆手。

  周尋「嘖」了一聲,看著小姑娘矮他一大截的身子帶著他,明明心下不忍還是力氣只用四五分,和小姑娘挨著。

  扶他坐到一邊,又去拿了兩個饅頭端了一碗粥來一起遞給他。

  他沒接,錦書:「拿著呀,瞧你應當許久沒吃過一頓飽飯了吧。」

  周尋內心腹誹,面上故意一副可憐無比的模樣伸手接過:「多謝姑娘了。」

  只是錦書回身去給別的流民放糧時,一個回身周尋就不見人了,在原地的只有一位老人端著一碗粥吃著饅頭。

  她走過去問:「老人家,方才在這裡的人呢?」

  老人咬了一口饅頭:「他把這些東西都給了我以後就離開了。」

  錦書嘀咕著:「不是腿腳不便嗎?走得這麼快……」

  ……

  程章趕過去的時候看倒在地上的人的氣息已經十分微弱了。

  慌忙讓人帶回府中請大夫醫治,順便請來了御史大人:簡作。

  今天趕到的時候第一眼他就認出這人的身份了,想著片刻後要給簡作一個解釋和交代,就覺得頭/發漲。

  簡作這人,獨獨就把這麼一個兒子捧在手掌心,寄予厚望,如今知曉出事還不知又要鬧出多大的事情。

  果然,通傳的人很快回來連著簡作也趕來了。

  看見躺在榻上人事不省的人,一手摩挲著簡君怡的臉一邊哭道:「君怡,你這是怎麼了?」

  「簡公子在京郊受了傷,我帶人趕到的時候情形已經十分危急了。」程章解釋道。

  簡作看著程章:「你是怎麼知曉君怡出了事?」

  「是今日在放糧時有一男子來說他去京郊采野菜充飢,撞見重傷的令郎,我這才知曉。」

  「既然這件事是他先發現的,就將他找回來問個清楚,雖說不是你的錯,但若是以你從前的官職,這種事也應該交由你去調查,一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不能讓我君怡無故受傷。」

  程章拱手作揖:「是。」

  只是往後一連找了那個來報信的人許多天就是不見蹤影,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卻突然消失不見,像人間蒸發一般。

  簡君怡傷勢很重,斷了幾根肋骨,被刀刺入心臟,若不是有意偏上幾分,這條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每日請了許多名醫來簡作心急如焚甚至將宮中御醫都想法子帶來為簡君怡瞧病,各個也只是搖搖頭束手無策開上幾副方子,用各種名貴湯藥日日吊著。

  聽得最多的一句便是:「眼下別無他法,只能看公子能否靠自己扛過來了。」

  就這麼吊了近半月,簡君怡才終於轉醒,簡作聽聞下人報的消息急忙趕去喜極而泣。

  「君怡,你可算是醒了,你知曉爹有多憂心嗎?」

  簡君怡看著簡作愣愣喚一聲「爹」。

  身上傳來的陣陣劇痛提醒著他那一日昏迷之前的一幕幕,他閉了閉眼努力回憶著幾人的音容笑貌,最終喊出一個名字。

  「宋……彥?」

  簡作聽到過去捏著簡君怡雙肩晃了晃:「你說是誰?宋彥?」

  簡君怡按了按太陽穴:「是他,無端將我打了一頓,又將同我交談幾句的女子帶走,最後留下一名侍衛,然後我就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了。」

  簡作:「想不到宋安如今膽子如此大,不好好管教兒子也就算了,縱容成這般無法無天的模樣,欺負到了我頭上,是在怪我當日頂替程章一事,沒有舉薦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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