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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安和他正是想到了一處,梁政清下意識就看向了程章,程章聞言,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刻,直接站出來行禮道:「實不相瞞,自昨夜京郊糧倉失火我便發現糧倉鑰匙在府中遍尋不見……」

  梁政清指著他:「程章啊程章,枉費朕如此信任你,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由你,可你倒好,輕易就丟了?」

  程章知曉他心中想的真正是什麼:懷疑他有所隱瞞。

  程章:「我以頭上的烏紗帽作保,那鑰匙我日日妥帖保管,甚至在京郊出事的那一日白日裡尚且還在,可是夜裡出事我去瞧卻突然就不見了。」

  「烏紗帽!你頭上的烏紗帽能值得百姓那麼多條姓名嗎!」

  程章跪下回話:「微臣有罪。」

  「你確實有罪!如若真如你所說,那便是你家中出了奸細!程章,這個責任你怎麼擔!」

  「臣願聽王上發落。」

  梁政清順了順氣,勉強穩住怒意:「即日起,你便不用再來上朝了,我看你這知州的位子坐得太久了,怕是應當換個人來替你分擔分擔了。」

  程章緩緩應一聲「是」。

  何川走出殿門時,整個人是滿面春風,不少大人忙著去恭賀一番。

  今日朝堂上的氣氛和局面格外教人不解,何川出言冒犯,最後反而無端的升上了知州的位子,頂替了程章。

  宋安在一邊瞧著,默默捏緊手中拳頭,牙關緊咬著,面上一派漠然嚴肅。

  「大人,您瞧瞧,這才剛升了位子,如今就忙著拉幫結派了。」

  宋安冷哼一聲:「新官上任三把火,也就是秋後的螞蚱,蹦不了幾天。」

  「大人說得是,大人說得是。」

  何川注意到幾人一同看了許久又離開的樣子,心下暗喜。

  宋安回了府中,面色凝重,褚和見他此番便沒有多話,正好撞見周尋來宋府,忍不住出言提醒:「今日才上了朝回來,面色……」

  周尋自然懂得意思,眸光中還是含笑,並看不出來有半分的擔憂之色:「放心,都在我意料之中」。

  於是反而上趕著這時候去見宋安了。

  「我的好謀士啊,今日可是讓我在何川那人面前狠狠被壓了一頭,你說,這口氣,我要怎麼出才好?」宋安背著他,周尋也能想像到他此刻的表情。

  周尋悠閒往前走幾步,逕自坐在宋安旁側的木椅上,拿起一邊果盤中放著的果子咬了一口,這才慢慢道:「大人莫急,這才剛開始。」

  「莫急?」宋安轉過身來,「你說得著實輕鬆,眼下都要火燒眉毛了,好不容易扳倒了一個程章,這何川又突然冒了出來,要知道這個人一向也同我水火不容,時刻虎視眈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撲上來反咬一口,如今卻偏偏又讓他坐上了程章的位子。」

  「莫說我一個小小侍衛這麼大的膽子來嘲笑大人了,大人這一次可當真是沉不住氣。」

  宋安擰眉道:「你這是何意?」

  「眼下程章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完,大人也還有機會,又何必一時心急呢。」

  宋安:「沒解決?」

  周尋:「程章被撤了官,眼下急著補救,您何嘗不也藉此機會補救呢?」

  「如何補救,那麼多糧食便是讓我去哪裡籌?」

  「用銀子收購,大量收購。隕都中大的糧商處收購所有糧食。」

  「這……」宋安面露猶疑。

  「當然,這只是在下的一點拙見罷了,大人若是不捨得,當在下沒說就是。」

  周尋說完要走,臨了一句「大人,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啊。」

  夜裡,一襲黑衣身影從京郊被火燒過的糧倉閃過,片刻後帶著幾大包東西不見了。

  程章正在書房中沉思,抬眼觸及到架上花瓶,仍是不解:鑰匙藏於此處,他誰也不曾說,怎麼突然就丟了?

  思及此,他叫人喚來了常替他打掃書房的侍女:「這幾日除了你,我的書房可還有人進來過?」

  侍女:「不曾。」

  「那你可曾在我這書房中瞧見什麼了?」

  侍女聽出幾分不對來,慌忙請罪:「奴婢什麼也不知曉,除了灑掃,奴婢不曾在這裡多停留過一時半刻。」

  「罷了,」程章擺擺手,「你先下去吧。」

  侍女這才退下,程章正思量著該如何籌措糧食分發,就又有家丁匆忙來報:「老爺,家中進賊了!」

  程章聞言起身:「什麼?」

  「您還是趕緊跟著我去瞧瞧吧。」程章便跟著侍衛匆匆趕去。

  趕到時,侍衛們都倒在地上捂著身上各處叫喊疼痛。

  「人呢?」

  一個被打傷的侍衛掙扎著起身:「此人武功極高,打傷我們許是怕驚動更多的人占不到好處,便匆忙離開了。」

  大費周章潛入府中,若是有什麼目的定然小心謹慎,怎會如此魯莽被家丁侍衛發現,打傷了人後卻又匆匆離開呢?

  程章問:「他往哪一處跑了?」

  侍衛指了個方向,程章順著方向走過去,只見地上堆了很多個裝著什麼物什的袋子。

  程章命人打開一看,裡面竟然都是糧食!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非典型甜文!(高亮!)

  非典型爽文!

  今天有小可愛提醒,所以我在文案上也標註了一下,為防惹小可愛莫名心碎,窩想了想,等下榜後我還是把這個標籤去掉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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