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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丁侍衛紛紛趕來抓刺客。

  周尋一下子繞到宋恆身後,用劍抵著他的脖子。

  宋恆見勢已去倒是很識時務的一下子鬆了手中的劍,這時候一眾人恰好破門而入。

  宋老爺心下急切,兩手在空中比了比:「壯士,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千萬莫要衝動,你要多少銀子,給你就是了。」

  「要的,就是你這小兒子的性命。」周尋開口,聲音嘶啞得可怕。劍尖沒有絲毫猶豫的划過宋恆的脖子,鬆了手,宋恆就倒了下去。

  宋安怒不可遏,跑過去抱住宋恆逐漸冰冷的身子,雙眼猩紅:「給我將那刺客抓回來,抓不到,也要想法子給我查清楚到底是何人所為。」

  「是!」

  周尋縱身一躍翻上了宋家圍牆,庭院中卻突然跑來一人對著他的身子開弓拉弦乾脆利落的射出一箭。

  箭頭深深扎進了周尋的腿上,「砰」一聲周尋的身子就從圍牆上掉了下去。

  宋安追出來,舌尖之人:「在下已經射中了他的腿,還請趕快帶人去追捕,他受了傷,定然跑不遠的。」

  宋安聽完,立刻調派人手去追周尋。

  只是在圍牆邊一圈,以及附近仔細尋過都未曾見到周尋身影。

  一眾人只好無功而返,回府中向宋安復命。

  宋安一手撫上宋恆的臉:「若是讓我知曉誰是幕後黑手,我一定讓他生不如死,受盡百般折磨後再為我兒恆兒償命!」

  「大人也無需太過憂心,我早已在那箭上抹上了毒藥隱憂,他若是想活命,定然需要去京中各處醫館買天落燈,這種藥草極為稀少,京中只有幾家醫館有少量儲存,到時候大人派一些人暗中盯著瞧瞧是誰買了天落燈,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宋安點頭,吩咐下去讓按著他的話照做。

  侍衛去尋找周尋時,他便索性原路返回躲進了宋府中的柴房自己忍痛拔出了箭,只有等他們搜尋無果後他才能安心離開。

  侍衛們果然又回來復命,他索性瞧著機會溜出了宋府,只是腿上的傷嚴重,影響了他行路的速度。

  這樣回去,恐怕楚休並不會管他的死活,何況他腿上的傷隱隱有發黑的症狀,那射箭之人定然在箭上塗了劇毒。

  他只好拖著傷腿緩慢行進:幸好今日雖然波折,好歹是完成了任務,且自己戴了□□,宋家日後尋人也找不到自己頭上。

  沿著這條路走了許久,心頭漸漸湧起一陣分外熟悉的感覺來,抬頭一看,那府邸門上掛著的匾額赫然書著「程府」兩個大字。

  他挪動著步子,走到程府門口,一手緩緩摸上程家朱紅色的大門,程府門上掛著的兩盞白燈籠的光印在他身上,然後他便突然咳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門內的錦書今夜總是心悸,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披衣而起,步過中庭,下意識的就往大門走去了,月色瑩潤了她的臉龐,仿若春日裡輕輕搖晃的水光。

  走到大門處,才回過神來,想要回身回去時卻鬼使神差打開了大門,一下子就看到了門外倒地不起的人。

  怕驚動程章,錦書便去叫了覺淺,兩個這才扶著周尋進了屋子。

  「小姐,你貿然將這人帶進府里,這事要是傳出去,你的閨閣名聲可就毀了。」覺淺皺眉看著榻上的男子道。

  錦書:「既然他倒在家門前,總不能見死不救罷。」

  「快天明了,你去請郎中來為他瞧一瞧吧。」

  覺淺不情不願的去了:自家的小姐怎麼總是攤上這些事,先是一個周尋不夠,又來了這麼一個。

  錦書注意到他腿上的傷,以免感染髮炎便不時伸手探一探他額頭,漸漸地果然燙起來。

  待她再伸手去試溫度時,榻上的人突然一把捉住了她的腕子,捉得很緊怎麼都掙不開,睡夢中似是極不安穩,口裡神志不清的念叨著什麼。

  錦書不自覺的俯下身子湊近去聽,他一陣陣急促又灼熱的氣息打在她臉頰,她的臉因此更紅了些。

  直到這時候,她才聽清楚,那人的口中喚的竟然是「小意」!

  怎?怎麼會?她的小名他怎會知曉?

  錦書略略抬頭,一下子感覺自己的臉擦過一個柔軟的物什,她的臉一下全都染上了紅暈,顯得整個人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嬌羞。

  她看著他的臉,明明就是從未見過的平平無奇的面孔,偏偏勾勒出好看的唇形,朱紅而薄。看著看著,又想到方才就是這樣的唇擦過自己的臉,臉上才降下去的溫度就又升了上來。

  明明這個人和周尋半點也不相像,可她就是抑制不住的將他同周尋想到一起。

  錦書看著似是被蠱惑一般,竟然想伸手去碰一碰他的唇,待指尖馬上挨到他的唇那一刻才突然反應過來,急忙收回了手。

  可薄唇的人大多薄情。

  她方才要起身,榻上的人先前就聽見了她的聲音,這會兒才用了極大的力氣掀起沉重的眼皮。

  看著她,他虛弱又蒼白的臉上先是露出笑意,然後又像病中委屈無比的孩童一般扯著她衣角,帶了幾分撒嬌的意味:「我好想你啊,可是你都不想我……」

  錦書的腦子先是空白了一瞬,而後只好坐在榻邊有些僵硬的伸出手一下又一下輕而緩的拍著他面前,頗帶了些哄弄的意味:「乖,等看了郎中吃了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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