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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可都是日本最好的藝妓啊。」聽到菊次郎的話後,山本之健在心中苦笑了起來。

  在日本,藝伎並非妓女,藝伎是一種在日本從事表演藝術的女性,除為客人服侍餐飲外,很大一部分是在宴席上以舞蹈、樂曲、樂器等表演助興。

  通常與她們交易的,都是上層社會有錢有勢的男人,在談論生意的時候,男人們喜歡請一位藝伎相伴,為他們斟酒上菜,調節氣氛。

  而培養一位出色的藝妓,所要花費的費用極其高昂,學習的內容繁多,過程十分艱苦。

  藝妓的訓練課程中,包括文化、禮儀、語言、裝飾、詩書、琴瑟,直到鞠躬、斟酒等,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有嚴格的要求。

  菊次郎喜歡日本的傳統文化,在他的莊園裡,時時都有著一個藝妓團隊在為他表演歌舞。

  不過讓山本之健無奈的是,在幾年的功夫,他已經為菊次郎換了三撥藝妓了,死在菊次郎手下的藝妓,已經超過了二十個人。

  這讓山本之健都快有些承受不了了,因為他所找的都是最出色的藝妓,有些甚至在社會上還有一定的影響力,但菊次郎殺起來仍然是毫不手軟。

  「說吧,發生了什麼事情?」

  菊次郎半眯著眼睛跪坐在榻榻米上,他的身材並不高,甚至有些佝僂,而且剛才凜人的殺氣,也盡數收斂了起來,看上去比之前像是老了二十歲一般。

  「菊次郎大人,有一個不幸的消息,需要告訴您。」

  同樣跪坐在菊次郎對面三米開外山本之健,重重的將身體俯了下去,充滿悲痛的說道:「中川在日本為了組織的榮譽和利益,玉碎了!」

  「什麼?!!!」

  山本之健話聲剛落,猛然就發覺四周的空氣,像是突然下降了十多度一般,如果不是有陽光照在了前面的地板上,山本之健幾乎以為自己回到了寒冬臘月。

  這股寒氣刺激著山本之健的皮膚,使得他根本就不敢抬起頭,整個身體都發起抖來。

  山本之健不知道這個老人會不會在盛怒之下,就像是砍掉那些藝妓的腦袋一般,將自己的頭顱也給砍下來?

  不僅是山本之健,丸山村幾人,此刻也被那股寒徹心扉的殺機給震懾住了。

  他們將額頭緊貼著地面,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唯恐一絲些微的動作,引來菊次郎那鋒利的劍刃。

  要知道,別看他們都是山口組最重要的領導核心,但死在這個地方,沒有一個人會說什麼,就連剛才像他們鞠躬的那幾個山口組成員,都不會感到奇怪。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誰來告訴我?中川為什麼會去美國?」

  菊次郎那原本有些含糊不清的嗓音,此刻突然變得尖銳了起來,屋中的溫度彷佛又降低了許多,那股寒意讓山本之健幾人身上的雞皮疙瘩盡數炸了起來。

  「八嘎,良心都大大的壞……」

  見到身後的丸山村幾人都默不作聲,山本之健只能出言解釋了起來,「菊次郎大人,是這樣的,中川原本是去美國旅遊的……」

  面對著菊次郎,山本之健不敢有任何的隱瞞,把他所掌握到的情況原原本本的都說了出來,並且將中川想執掌美國山口組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山本之健最後說道:「中川的遺體,我們已經讓人運回來了,明天就能回到國內,還希望菊次郎大人您節哀……」

  菊次郎說話的時候也是提心弔膽,因為他在報告中得知,中川的屍體被炸彈炸的千瘡百孔,連腦袋都被彈片削去了一半,甚至都無法修補。

  山本之健也不知道,在菊次郎見到中川那像是破麻袋一般的身體後,會不會直接就在中川的喪禮上發狂?

  當山本之健的話說完之後,木屋陷入到死一般的沉寂之中,山本之健甚至可以聽到幾米之外那個老人急促的呼吸聲。

  「最好是聽到這個消息就猝死掉吧?」不知道為何,山本之健腦海中忽然冒出這麼一個念頭來。

  「死了,死了,死的好啊……」

  過了足足有五六分鐘之後,木屋裡的沉寂忽然被菊次郎給打破了,那聲音平靜的令人感覺到可怕,山本之健等人的身體顫抖的也愈發厲害了。

  「早就該死了,可是……他為什麼不死在我的手上呢?」菊次郎的話聽得幾人一驚,這老頭莫非受到的刺激太大,現在已經神志不清了嗎?

  「丸山君,聽說你對中川最好,他有什麼事情,你都是有求必應嗎?」菊次郎的話題忽然轉到了丸山村的身上。

  「是的,菊次郎大人,中川是個很棒的小伙子,我恨不得能代他去死……」

  聽到菊次郎的話後,丸山村心中一喜,正如菊次郎所說的那樣,丸山村平時對中川極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中川才是山口組的副社長呢。

  「你想代他去死?」菊次郎的話聲有些飄忽,「那好,我就滿足你這個願望!」

  菊次郎的話聲未落,隨著一聲寶劍出鞘的輕吟,一股劍氣突然沖天而起,跪坐在最前面的山本之健只感覺後背一涼,一股粘稠的物質噴灑到了他的背上。

  「咯……咯咯……」

  山本之健從額頭貼著地面的縫隙中,發現了一個腦袋滾落在了自己的面前,嚇得的他喉嚨中發出了毫無意義的咯咯聲。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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