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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親密夫妻。

  金玉嘆了一口氣。

  沈浪醒來,一把抱緊她,上身壓在她胸前,像是頑皮的孩子。

  金玉說:「我喘不過氣——」

  沈浪稍稍起身,笑:「不若我給你渡氣。」

  金玉反應過來,臉上一片紅雲,腦子裡想起昨晚上,沈浪親她那樣。她趕忙推開他:「不早了,我服侍爺洗漱去官衙,馬上就過年了,我們若是加緊一些,或許能趕在年關之前回京城。」

  沈浪從她身上起來:「回京之後,我不打算在家裡住。」

  沈浪說的家,指的是侯府吧。

  金玉有些呆了:「這樣,會不會讓人說閒話?」

  「管別人說什麼閒話?」沈浪笑,伸手玩弄著金玉睡衣上的帶子,「我已叫人在京城安置了一個四進的院子,這樣也自在方便。」

  細細長長的絲帶,系成蝴蝶結,十分可愛。

  沈浪沒有告訴金玉,之前的家書上,老侯爺不許沈浪將金玉帶回京城。理由是,不經三書六聘,這樣的女子,是不承認的,也沒有上祖宗家譜的道理。

  他想做的事情,誰都無法干涉。若把金玉安置在侯府里,那些人情世故,她怕是要受不少氣。沈浪捨不得。

  金玉將帶子從他手中搶過來:「可是,爺你去澧縣治水,怕也是要老侯爺照應一番才好。」

  「他若是照應我,怎麼可能想盡辦法將我排擠到京城外頭。他是指望不上的。」沈浪拍開金玉的手,他似乎對金玉的帶子極其有興致,繼續把玩,「我聽宋固說,你昨日找他問,為何我父親不喜歡我。」

  金玉本想去攔沈浪的手,聽他這麼一說,似乎是要問責,動作一滯,這宋固怎麼什麼話都告訴沈浪啊。也不知道宋固是怎麼說的,萬一沈浪誤會了怎麼辦。如果說沈浪知道昨天她和宋固說話,那沈浪又同她那般親熱,是懷著一種什麼心態?

  沈浪輕輕拉了金玉衣帶的一腳,又捻著另一腳,輕輕往外拉。

  金玉看著沈浪,他回看金玉一本正經,但嘴角有一絲笑。

  金玉抿緊嘴唇,也不辯解。眼看沈浪就要將那衣帶結給拉開了,金玉伸出一隻手,死死握住了那個蝴蝶結。

  與此同時,沈浪抽手,放了蝴蝶的兩隻腿。

  金玉窘迫,仿佛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般。

  沈浪笑了,他伸手彈了彈她的額頭:「想什麼呢。」

  金玉沒有放開那個蝴蝶結,她伸出另一隻手捂住額頭。有一點點疼。

  「有問題不問我,要去問別的男人?嗯?」沈浪伸手,將她捂在懷裡,被子掖好。

  金玉心裡暗道,我問你你會說嗎?害得她提心弔膽,還以為他生氣了,金玉放心把頭擱在沈浪的胸口。

  沈浪看到金玉鼓起的腮幫子,拿手捏了捏:「我母親走得早,便只留了張媽媽一個老人照顧我。我父親後來又娶了江南寧氏。我外祖家道中落,人丁衰敗,舅舅敗家,便沒人管我。而那寧氏家中有財,面容嬌美會哄人,肚子也爭氣,一舉得子。我父親喜歡她,自然言聽計從。我不愛討他的歡心,處處與他作對,他厭惡我至極,人之常情。」

  故事稍顯齷齪,沈浪卻語氣平淡,仿佛他並不是故事中間人。

  金玉垂了眼,伸手輕輕握住他的手,握在她的手心裡。人與人交往,那些權衡利益看人下菜碟的,被稱作為勢利眼。可誰能想到,父子之間,夫妻之間也難以避免呢?這才是最讓人傷心的。

  金玉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和祖母,想起自己早亡的母親。

  她忽然之間有些明白,或許表面上,沈浪是通過奚蔓蔓的背叛,讓他喜歡上她。但也許,宿命里,她和他是一樣的人,只要宿命給他們一個相逢的機會,終究會走到一起。她喜歡這個必然的結果,仿佛受過的所有苦,都有了色彩和意義。

  沈浪拍拍她的頭:「既定事實,就不要想太多。」

  金玉點點頭,氣管里想要「嗯」一聲,沒有聲氣。

  「你昨日是不是從我書房裡拿了什麼東西?」沈浪掰過她的頭。

  「爺你說的是什麼?」金玉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第50章 50如膠似漆

  昨日在沈浪的房間裡,金玉發現了自己的答卷。沈浪說她的字很醜,雖然和沈浪的飛白對比是很醜,可是她也是要面子的,所以把「贓物」帶走了。

  本以為沈浪不會注意到這種小事,沒想到,他竟然知道……還一副打算要回去的樣子。

  沈浪說:「別裝了,把那幾張紙放回去。」

  金玉也生氣了,她從沈浪胸前爬起來:「那是我自己的答卷。」

  「你承認你拿了?」沈浪揪住她的手。

  金玉低頭不說話了,她在沈浪面前只有吃虧一條路。

  「你要那幾張紙做什麼?難不成還要日日欣賞自己寫得多麼丑?」沈浪問。

  金玉不服氣,梗著脖子嗆回去:「那爺你要那幾張紙做什麼?難不成要收著做紀念麼?」

  還好意思說她的字丑!哼,看沈浪怎麼說。

  沈浪被金玉的話,堵得沒話說了。

  金玉瞪大了眼睛,她隨口一句話猜中了。

  沈浪伸手,蒙住她的眼,咳咳兩聲:「你看什麼,我是覺得,怎麼會有這麼丑的字。」

  金玉看到他臉紅了,伸出雙手握住沈浪的手腕,她要拉開他,笑著賭氣:「別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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