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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當然接!」沈浪咬牙切齒,對著金玉道,「勞煩夫人好生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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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即將到來的表小姐,叫奚蔓蔓,十五歲了,是朝中大將奚宇斌的老來得女,掌上明珠一樣的寶貝,還是沈浪的表妹,妥妥的京城貴女。

  聽說這表小姐同沈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還算不錯。

  張媽媽說這些時,用詞很謹慎,說兩句,便看看金玉,深怕她誤會什麼一樣。

  金玉根本沒時間想這些。聽媽媽的說法,這個表小姐脾氣不太好。金玉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準備,從房間到用具,一一都同陸明商量好,再請沈浪定奪。

  畢竟,沈浪把接待表小姐的事務都交給了金玉。

  第二日,金玉叫人在門口等著,人到了再叫她。

  沒想到這一等就到了下午,金玉擔心路上遇到了什麼問題罷,正要叫人去官道上探查一番,奚蔓蔓終於到了。

  奚蔓蔓從進門,就沒說兩句話。

  金玉跟她自我介紹,奚蔓蔓上下打量她兩遍,要笑不笑地「哦」一聲:「我累了。」

  這就是京城貴女麼?看著確實有幾分嬌妍,渾身上下的首飾、衣裳都好看,那妝容也是涼雁關里少見的。

  這是來找茬的罷。

  索性,金玉也懶得繼續接待這位表小姐,叫下人領著表小姐去房裡安置,風塵僕僕的,讓表小姐洗漱一番才好。

  送走了表小姐,張媽媽還提醒金玉,若是有什麼疏忽的地方,怕是爺要怪罪。

  金玉無所謂,這個表小姐不要來煩她就行。

  沒想到,這奚蔓蔓回房裡洗了個澡,換了另一身華麗的裝扮,重新梳妝打扮,出來找金玉喝茶。

  這急巴巴的。

  金玉放了手中的帳目,和遲師傅道別,去了花廳,她要看看這個表小姐要做什麼。

  奚蔓蔓一進花廳,就拉著金玉說這涼雁關的住房這裡奇怪,那裡同京城她用的不同。

  金玉沒有接腔,自顧自喝茶。

  張媽媽去廚房弄些吃的,一時花廳里便只有兩個人。

  奚蔓蔓湊過來,滿臉笑:「聽說表哥成婚了,我還不相信。」

  「哦?」金玉應景地給她一個好奇的眼神。

  「我舅舅聽說的時候,可是氣得不行,就怕表哥犯渾置氣,娶了個亂七八糟的人進來。」奚蔓蔓話頭一轉,「今日看到嫂嫂你如此賢惠,我就放心了。」

  這奚蔓蔓的舅舅,自然就是沈浪的父親靖遠老侯爺了。

  沈浪娶金玉,確實有置氣的成分,這一點金玉心知肚明。原來是同老侯爺置氣。想想,沈浪確實從頭至尾就沒和老侯爺商量婚事,也只是婚後給老侯爺一個通知。這些都是沈浪自己的決定。

  但是,奚蔓蔓這一開口,就指桑罵槐,說沈浪娶的金玉是「亂七八糟」,這就是赤·裸裸的針對了。

  金玉笑了,她問奚蔓蔓:「表小姐你這話的意思我不懂,什麼叫亂七八糟?難不成爺他成親之前,總是和亂七八糟的人親近麼?」

  張媽媽雖然沒有明說,但金玉猜得到,沈浪從前對這個奚表妹相當的好。

  奚蔓蔓來之前便打聽清楚了,沈浪匆忙娶的妻是個卑三下四的馬場幫工,沒有任何背景,她以為金玉不敢回她,沒想到金玉這麼直接地懟回來,瞬間有點上不來氣:「嫂嫂你這說的什麼話?表哥他這樣高貴的出身,往來的人怎麼可能亂七八糟?倒是嫂嫂你,我還不知道你祖上何處呢。表哥把你保護得太好了。」

  出身不高貴,便是亂七八糟的人?奚蔓蔓這話說得可真是直白,還直戳戳問金玉的出身,就是想給金玉難看。到底年輕氣盛,無論什麼事奚蔓蔓都想要壓一頭。

  但出身來歷,本來也不是金玉能說的,她便笑著說:「過去曾在馬場幫忙。表姑娘你這一說,我第一次見爺,也覺得他真是亂七八糟的紈絝子弟呢。」

  奚蔓蔓沒想到,金玉竟連沈浪也敢這般詆毀。正要懟回去,張媽媽進來,她們一起吃茶點。

  金玉實在不喜歡這個表小姐,表面上光鮮亮麗,說話卻不知輕重,家教堪憂。

  沈浪如何與金玉相遇的,奚蔓蔓很感興趣,逼著金玉問了許久。

  金玉避重就輕地答了。

  末了,奚蔓蔓還誇張地撫掌大笑:「嫂嫂你說不知表哥喜歡你哪裡?我聽你說了這許多,我也不知道呢,看來得問問表哥才行。」

  「還過一個時辰,爺便會回來。」金玉叫張媽去續茶,她樂得沈浪應付這個表小姐。

  奚蔓蔓見張媽出去,又湊到金玉跟前,不無得意:「嗯,表哥最疼我了。」

  金玉看她這口無遮攔的張狂樣,只為她的父親家人憂心。這樣驕縱,不知輕重好歹,四處踩人,早晚要被壞人帶到溝里去,干出一番驚天大事業來。

  不過,要說這個奚蔓蔓喜歡沈浪?看著也不太像。

  張媽媽的茶上來了,奚蔓蔓卻又不喝了,她拉著金玉去府里逛。聽說後院是馬廄,她便興高采烈:「嫂嫂你會騎馬馴馬,表演給我見識見識。」

  金玉並不想,她雖出身低微,但現在是沈浪的夫人,怎麼可能任由別人差使?

  就算不是沈浪的夫人,她也不是跳樑小丑,不可能聽命於人隨口一句獻節目。

  「表小姐,你若要看馴馬,我找個下人來。不然,堂堂沈夫人給人表演,說出去也是掉爺的面子,你說是也不是?」金玉搬出沈浪這尊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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