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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裡一時靜下來,只有兩人的呼吸,金玉兩眼看著他,手指藏在袖子裡掐著自己。

  沈浪也看著她,她眼裡有什麼東西亮起來,又有什麼東西暗下去,他伸手去捧她的臉:「我只是——」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廚娘和張媽媽進來,要用晚飯了。

  金玉後退一步,避開了他的手,笑著說:「我知道,先吃飯吧。」

  沈浪便放下了手。

  喉嚨灼痛,金玉沒用幾口飯,便藉口身子不舒服,先放了筷子。

  沈浪似乎食慾也不好,吃了兩口便走了。

  金玉叫張媽媽把飯菜撤下去。房裡有些暗,張媽媽點了蠟燭才離開。

  又一番洗漱過後,天色已完全暗了。伺候完夫人,張媽媽還是按耐不住,勸金玉:「您同爺鬧不痛快,最後苦的也是自己。」

  金玉沒有搭腔,只讓她也早點去睡。

  她一個新嫁娘,除了新婚第一夜,夫君都不在她房裡。今夜這時辰,沈浪怕是也不會回來了。

  張媽媽走了,金玉便趴在梳妝檯邊,看著那燭火,搖搖晃晃,那樣的明亮,也不知道為何,鏡子裡的她,看起來真可憐。

  沒什麼大不了,本來她金玉就沒打算嫁人。或許是她命中沒有好姻緣,接受便是了。

  她起身,去把房門栓起來,反正沈浪也不會過來。

  偏沈浪這時候竟回來了:「等等。」

  金玉不知道他回來做什麼,只得重新打開房門。

  沈浪還沒有洗漱,身上有些微的酒氣,人倒是清醒。

  「我去叫張媽媽做醒酒湯。」金玉說。

  沈浪擺手,他要先同她說話。

  兩人坐在桌旁,沈浪看著金玉,眼神平靜:「方才是我的錯,不該說那些話。」

  「是我的錯。」金玉搶著話,不管有錯沒錯,她都不該讓沈浪跟她道歉。

  沈浪冷笑:「那你說說自己錯在哪?」

  金玉一時語塞,硬著頭皮道:「我不該言語無狀……」

  罷了,沈浪也不再為難她:「你想要走,我不勉強你,房裡的事,我也不會勉強你。但是剛成婚,這兩年不可能和離,作為家裡的主母,往後你能不能立起來,就看你自己本事。不要讓我失望。」

  這便是沈浪的態度了。

  金玉點頭:「多謝爺體諒,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

  沈浪與她公平交易,金玉也會對他盡心盡力。

  沈浪看著她滿臉的笑容,一口氣堵在胸口,索性去淨室。

  夜間兩人又是相擁而眠,沈浪抱著她。頭一次,金玉能安枕眠,睡得十分酣甜,且自在。

  -

  譚秀得罪了金玉,由沈浪親自開口,打了她板子。

  這好幾日,都沒有姐姐妹妹來看她。平日裡一個個似乎親得要死,這時候個個不見人影。有丫鬟給她端來飯菜,明顯是剩菜剩飯,譚秀心裡越發不痛快。

  這幾日趴在床上,譚秀思前想後,這史慕蓉真真是個小人。是史慕蓉自己委屈得要死,她才幫好姐妹出氣的,事到臨頭,史慕蓉自個跑得遠遠的,沒有為她說一句話。

  「吱呀」一聲,房門開了,吹動桌上的油燈搖曳,屋中更顯灰暗寒冷。

  史慕蓉提著一籃子糕點來看,身形鬼祟,三兩步進了房,反手關門。

  第33章 33不情之請

  「你來做什麼?」譚秀沒好氣。

  史慕蓉咬著唇,似乎十分愧疚:「妹妹,你沒事吧?我給你送些糕點。」

  譚秀沒說話,也沒好氣:「不用你假惺惺關心。」

  史慕蓉和她好生道歉:「那天都是我的錯,我人微言輕沒錯,但是也真的不敢幫妹妹你說話。」

  譚秀腦袋扭過來,看著史慕蓉的臉。史慕蓉滿臉愧疚,手指揪著裙擺,十分窘迫一般。說起來,在馬場裡,史慕蓉還是老資格。

  史慕蓉這般對她道歉後,放下手中的籃子,轉身去拉門栓要走:「這裡面有上好金創藥,是我托主家幫忙弄來的。我知你心中怨我,我無話可說,但你千萬別折損自個的身子。」

  看她這般誠心為自己著想,譚秀不禁懷疑,難道是自己想多了?更何況,史慕蓉若真的利用了她,怎麼可能這麼厚臉皮過來,不是找罵麼?

  譚秀心軟下來,伸手拉她一把,在床旁邊坐下:「姐姐,這事不怪你。那日爺的臉色確實冷得嚇人,誰敢說話呢。」

  「是呀,當時我就想起爺之前還要拿刀殺了金玉那次呢,怕得很。」史慕蓉似乎心有餘悸,拍著胸脯。

  譚秀是聽說了那件事的,心結解開,與史慕蓉坐在一起吃糕點:「我也是經了這一回才發現,爺是頂頂愛金玉的。」

  譚秀向來愛糕點,史慕蓉帶來的這個可讓她喜歡死了。

  史慕蓉也點頭。最近幾晚上,沈浪都是在金玉房裡宿下的。就連必春姐這樣得了一回幸的,什麼都不敢說。

  兩人互相叮囑:「咱們這些沒得半分寵愛的,還是學聰明點,別說錯話做錯事,叫人拿捏住。」

  -

  這日上午,金玉在後院餵疾風。

  自從嫁給沈浪,她快閒得長毛了。院裡的事情,是她拍板,架不住陸明陸先生有本事,他把府里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大部分時間,金玉過目即可。

  正巧,溫凝主家同一個師傅模樣的人過來,帶著五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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