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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金玉的逃跑之路總是一波三折,嗐。

  沈浪: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的姻緣叭。

  【小劇場】

  金玉騎著疾風,奔向自由。

  浪崽:難道我的懷抱它不香麼?疾風是你的小寶貝,我就不是麼?哼,摔作者!

  第25章 25是的,金玉怕他

  金玉垂死掙扎:「疾風它有脾氣,只認我,給你騎也沒用。再說——」

  「既如此,那就你代我去,把藥送去給爺。」陸明想也不想,「時間緊迫,早些才能救爺的命。」

  「啊?」金玉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陸明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陸明不理她,將自己馬匹上的一大包袱藥和紗布都轉移給金玉:「交給你了。」

  為啥搞得跟託孤一樣?金玉看著疾風背上的大包,十分絕望,她是要跑路的人啊。

  溫凝催促:「快去快回。」

  說著,溫凝還伸出馬鞭,給疾風屁股上一抽,疾風唰地衝出去了。

  「酉姑娘,北邊北邊!」陸明大聲叮囑。

  金玉長嘆一口氣,算了,就先救了沈浪這條命當是積陰德吧,回程的路上她也有機會逃跑。

  ·

  疾風不愧是疾風,金玉很快追上了將士,甚至在他們前面抵達甸馬鎮。可惜金玉卻不知道往哪裡去方囿書院,沈浪在書院續命。

  路上到處是橫屍,有被一刀斃命的青壯年,眼睛大睜,仿佛十分不甘心。胡人的屍體,自然更多。

  疾風有些不耐煩,它奔了大半夜,它要吃草喝水。

  這時候天已翻白,金玉渾身是汗。

  宋固帶著一個小兵,先看到金玉,縱馬奔過來。

  「我來給沈公子送藥。」金玉笑。

  宋固點點頭,打個手勢,領著她去。

  金玉跟在他身後,看他盔甲上滿是血跡,灰頭土臉,都說明昨晚無比慘烈。

  「現在形勢如何?」金玉問。

  宋固給她打一長串的手勢,金玉一臉懵,她不懂。

  指著旁邊的歪頭小兵,示意他說。

  小兵昨晚奮戰,此時有氣無力,只臉上帶著笑:「昨夜便將胡人趕走了,張蔚將軍在做最後的清理。可惜爺受了重傷。」

  果然,沈浪布的局,必然能贏。昨晚安排來的將士,也可助張蔚將軍。

  拐角就是書院,金玉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乾淨利落。她的責任是把藥帶給沈浪,然後就可以半路溜走。

  「啊——」突然尖利的女聲響起,幾乎是在嚎啕大哭,「救命啊,救命!爺爺!」

  仔細聽還有搶砸的聲音,金玉心驚,怕是書院裡有胡人。

  糟糕!宋固和那歪頭小兵突然精神,狂奔至書院門口,衝進去拼殺起來。

  宋固的馬堵在門口,金玉只能從疾風身上下來,繞進去。

  那個提刀砍人的胡人已經斃命 。

  沈浪倒是無礙,上半身的黑色官服已解開,肩膀上包著厚厚的紗布,紗布染血,他臉色蒼白,緊閉雙目躺在床上。

  地上躺著一個花白鬍子的老人,脖子邊是汩汩的血,已斷了氣,死在沈浪的床邊。

  「爺爺!爺爺——」一旁的小姑娘撕心裂肺地哭嚎著,癱坐在老人身旁。

  宋固彎下腰身去探鼻息,已經死了。

  一旁的小兵不知所措,看著滿院子的胡人屍體,有些後悔:「我檢查過胡人的屍體,都是死透了的……」

  小兵摸正頭盔,越說越沒底氣,看著宋固恨不得殺人的臉,趕緊把頭低下去。

  「這時候追究也沒用了,死者為大,先安置老人吧。」金玉沒料到,一來就碰上如此悽慘的一幕。生離死別,看這姑娘才十五六歲年紀,如同晨間剛出花骨朵的嫩枝,怕是與她爺爺相依為命的罷。

  宋固給小兵打個手勢,小兵趕緊去叫人一起來處理。

  那小姑娘抹一把淚,對金玉和宋固道謝:「小桃謝過二位。」

  金玉出去,將疾風身上的醫藥包拿進來,她的任務完成。

  沈浪醒了,半睜開眼,吐出兩個字,便又閉了眼。

  小桃當即抹淚,坐在沈浪床頭,給他把脈。小小年紀,有那麼點架勢,接著又伸手摸沈浪的額頭:「好燙。」

  金玉問:「沒事我就走了。」她很急。

  「阿善。」沈浪重又睜開眼,看著眼前的姑娘,一身黑衣長衫,頭髮乾淨利落地束起,神態焦灼,看到他醒了,往後退了兩步,似乎怕他。

  是的,金玉怕他。

  沈浪微微抬起手臂,示意金玉過去。

  金玉沒有動。

  「果然……是夢啊。」悠長一聲嘆息,沈浪嘴角挑起微微的笑,十分苦澀,復又閉眼,神態安詳。

  一旁宋固卻急壞了,他口不能言,只能握住沈浪的肩膀,似乎想要重新叫醒他。

  小桃倒了一杯水來,看到宋固這樣急,趕忙叫停:「他現在發高熱,胸前的傷口怕是惡化了,你這樣反倒壞事。爺爺已經……去了,你最好帶著沈公子儘快就醫。」

  金玉好奇:「我看你會把脈,為何你不開方子?」

  「我……我不會開方子。」小桃低下頭,她總不能說,自己平日個貪玩,不愛學醫。這時候見到沈浪,想要救他,才覺知什麼叫「書到用時方恨少」。

  宋固大概也知道這個情況,焦頭爛額地找一張紙,在紙上寫:「哪裡有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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