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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好睏啊,他在說些什麼?為什麼有些憂傷的樣子?

  葉嬈試圖清醒一些,晃了晃頭,「……你……你回去了,我也會跟著你的呀。」他憂傷的樣子真……讓她不舒服,酸酸的,想哭的感覺。

  「嗯。」姜肆冷冽的眉眼此時柔和得不像話,「我知道……」畢竟,當初就是她先伸出爪子的呀……

  她這麼愛慕他,回到書院才分別半天,都等不及白天,冒夜跑到後山,只為見他一面。

  回憶那晚被少女舔了一口耳垂,姜肆臉上像有火燒,就連掛在脖頸處的玉人兒都燙得驚人。說起來,一直都是嬈兒主動,而他卻好像從未回復過什麼。

  姜肆分出一手,把少女的小臉捧起,神色慎重而認真。

  「嬈兒,肆……甚慕你。」

  風穿過院子裡那棵梅子樹,陣陣梅子香味襲來,是酸酸甜甜的味道。

  可惜,他懷裡少女卻十分不解風情,頭靠在他胸膛上,不滿地嘟囔了句「硬邦邦的」,就……

  睡了過去。

  生平唯一一次表白心意的姜肆:「……」

  好麼,小醉貓撩了人,不負責任地睡著了。

  姜肆無奈,只能認命地把她抱回屋裡,替她掖好了被子。

  靜坐良久,他將懷裡一個小包裹放在她枕邊,正要離開,嚴八一晃出現在窗前。

  「殿下,胡藩國二王子那邊似乎有動靜!」

  姜肆眼神一泠,「走,去看看。」

  兩人趕到藏書閣的時候,胡藩二王子已經被人掩護走了,不過也受了不輕的傷,若是要去查,怕是也能抓個現行。

  嚴八詢問道:「殿下,是否要去把胡藩二王子扣起來?」

  姜肆搖搖頭,制止了他。

  「無需如此,他這次偷雞不成,還蝕了把米,怕是回到胡藩國也討不了什麼好果子。」

  景帝現在有意識地讓他接觸朝事,又有嚴統領在旁邊協助,姜肆對胡藩國國內情況頗為了解。

  胡藩國臣服大盛已有百年,每年都要向大盛供奉不少貢品,歷代國君都有些不滿,但礙於胡藩地處偏僻,物資不豐,只能依靠大盛時不時的接濟過活。

  只是,近幾年胡藩國內風調雨順,再加上主戰派二王子的煽動,國君特派二王子前往大盛一探虛實。二王子便在大盛遊玩了一陣子,深知大盛重文輕武,國民耽於享樂,已經失去該有的戒備之心。

  偶然聽聞雲龍書院有大盛最富之藏經,便想要來雲龍踢館,企圖回胡藩國之前,把雲龍館藏帶回去一部分,以教化愚民。可沒想到,一切都計劃得好好的,偏偏出現一個姜肆,把他的全盤計劃全部打亂。

  他只好帶上幾個武士,準備夜闖雲龍藏書閣,卻被景帝早就安排候在此處的暗衛打了個措手不及,身負重傷不說,還沒得到半卷經書……

  「殿下說的是。」

  嚴八作為景帝曾經的心腹暗衛,自然也是知道此事的,聞言也露出了些微幸災樂禍的笑容,「恐怕他回國以後,那位大王子也不會對此事善罷甘休吧?」

  胡藩二王子讓雲龍出藏書閣為賭注,自然也出了胡藩國的賭注,這下雲龍贏了,胡藩國怎麼也得把賭注乖乖奉上,據說,被二王子拿出來做賭注的,可是大王子妃的族中至寶「靈芝玉鐲」。

  「傳說這『靈芝玉鐲』,是一位胡藩國匠人傳世之作。玉鐲前身是一塊在千年靈芝叢中挖到的紅玉精心,匠人得到後,如獲至寶,精心雕刻成玉鐲,本想送給心慕之人,沒想到心慕之人已然病逝……」

  說到這裡,嚴八有些遺憾道:「那玉鐲受到千年靈芝的淬養,早已具有養顏健體功效。只是依陛下如今的身體……恐怕拿來了,也不甚適合戴,怕是要賞給某位后妃……可惜了。」

  可惜麼……

  姜肆將他的話聽在耳中,忽然想到嬈兒的身體也不甚康健,送她不是剛剛好?

  他要的話,想必那人會答允吧?

  ……

  這邊,主僕二人料得不錯,胡藩二王子現在就是後悔,特別的後悔。

  他怎麼就想到要來雲龍蹴什麼鞠呢?蹴鞠也就算了,他還作死地提出要下什麼賭注……又是什麼給了他勇氣,拿王嫂的族中至寶去做賭注?

  這是嫌王兄還不夠針對他?

  本來王兄就對他在父王面前得寵眼紅不已,這下回到胡藩國,怕是要被他咬掉一塊大肉,這還不算,父王怕是也會對他大感失望吧……

  二王子對造成這一切的姜肆暗恨不已,受了重傷不宜多動,他只好拐進梁玉的竹靈院,讓梁玉這位義妹替他包紮傷口。

  梁玉對二王子的到來一點也沒感到驚訝,反而有種「的確如此」的釋然,很快就拿了早就準備好的療傷藥來給他止血。

  為了保險,梁玉還故作驚訝,根據小說里的台詞問道:「大哥,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難道是雲龍來了刺客?」

  「……嗯,沒錯。」二王子含糊道。

  他遊玩大盛時,偶然結識梁玉,當時梁玉自以為他認不出她女扮男裝的樣子,還提出要結拜為兄弟,二王子本就想將這個「滿腹經綸」的奇女子拐回胡藩,怎會不答應?

  如此一來,來那個人各自心懷鬼胎,一拍即合成了「兄弟」,後來梁玉為了趕劇情,又「偶然」讓二王子知曉了她的女子身份,這才改成了結拜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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