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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玲忙福身,「為姑娘做事是應該的,其他不敢多想。」

  不敢多想,那就是還想過了。確實,像這樣當差的丫頭,不知道多久才放一次假,太為難人了。

  簡雲溪失笑,「這樣,你這兩天找個時間帶著小丫頭們出去逛逛,只遇到好看的花啊枝啊,不拘什麼,帶回來就是。要帶的好了,給你們好東西!」

  金玲大喜,這樣說是出去採花,其實跟出遊也沒什麼區別了!忙應下,「多謝姑娘!」

  「嗯嗯,」簡雲溪的注意力還在那尊青瓷上,見狀只揮揮手,「你可以出去準備了。」見金玲轉身要出去,簡雲溪又攔住她,「對了,這些天該吃吃,該喝喝,都算到我身上!」

  金玲更高興了,幾乎是跳著出了門。

  瞧著小姑娘高興,簡雲溪的心情也好上不少。待外面徹底沒動靜後,簡雲溪默默用準備好的清水將手裡的青瓷細細洗過,不留一絲塵灰。

  ……

  當天夜裡,確定所有人睡熟後,簡雲溪默默下了床,從床頭的柜子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千葕草粉末,還有其他幾個東西都被簡雲溪一一借著月光擺在桌上。

  千葕草就是她在藥王谷離開前拔下的幾株草,南明珠重要,千葕草也重要。不過其他地方雖沒有,藥王谷還算不缺,她才沒提。

  這種草,在圖上可是沒提過的。所以,除非有人試出來,至今為止,怕是只有她一個人知道該怎麼救男主了。

  想到這,心下又哼哼:她都對男主這麼好了,男主竟還傷她哥哥毀她地位,真是……幸虧不用見到。

  要見到了,不是把她的臉放在地上踩?

  ——她沒這麼好心,也沒這麼大度。

  她先拿出南明珠置入樽內,又拿出雪白的四象尊,拿用火消過毒的針借著內力穿出孔洞,使裡面的透明液體流出,一滴一滴落在青綠色的南明珠上。

  四象尊內液體本不多,滴上許久不過囫圇覆個表面罷了,但也夠了。如此,等上片刻,簡雲溪又將粉狀的千葕草撒在南明珠上,再次等待。

  就這樣熬上一個時辰後,估摸著差不多,簡雲溪將蓋子打開後摸出一把寒光凜凜的短刀。

  看著刀鋒,簡雲溪覺得有些牙酸。她並非是不怕痛的人,也不是沒受過什麼傷,但為了保命,該捨棄的還是要及時捨棄!

  想罷,當即舉刀,在腕上不觸及大靜動脈的地方割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瞬間疼得她齜牙咧嘴的。她以後要是不找男主賠償,她就不姓簡!

  想歸想,動作也不慢,她趕緊將手腕置於南明珠上方,濃烈的紅慢慢將南明珠浸沒了。見有個差不多,簡雲溪忙拿藥出來止血,也鬆口氣,還要珠子不大,不然豈不當場沒命?

  一切弄完,簡雲溪將青樽收好,默默塞進了床下,拿軟墊蓋上。看著沒什麼症狀,起身時眼前卻猛的一黑,差點站不住砸到鋪上。

  緩了會兒,簡雲溪苦中作樂地想,「忍忍,等這個完成了,你就徹底解放了!」但不知怎麼,她總覺得有些委屈,很想大哭一場。

  不及深思,失血的身體就被沉重的睡意打敗,很快便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剛吃過早膳,簡雲溪就叫金玲抱來了準備好的部分花枝。

  金玲將之放在桌上,分門別類放好,詢問道:「姑娘是打算現在就開始嗎?」得到肯定回復後,又道:「可是……姑娘剛吃完早膳,還沒消息……」

  簡雲溪揮手,「沒關係,去拿個花剪來。」金玲聽話下去,不一會兒拿來一把纏金小銅剪,「姑娘,給。」

  「嗯,」簡雲溪也不看她,接過便道:「你先下去吧。」待金玲出門後,她才拿起小剪,剪了幾根花枝,按照記憶顧清若教的那樣擺插在瓶里。

  連擺兩個後,簡雲溪起身,將剪刀置於堂前的燭火上翻烤一陣以徹底消毒。慢慢踱回桌前,看了還站在門外的金玲一眼,簡雲溪一手拿著花枝,一手握著小剪對腕一划,血猛的流出。

  簡雲溪一把將剪刀扔到桌上,大叫了一聲,「啊,流血了!」喊完趕緊用手捂住傷口,不讓其流的更多。

  開玩笑,本來就有些不夠用,她還捨得浪費嗎?

  門外聽到動靜的金玲趕緊衝進來,見到簡雲溪滿手是血捂著手腕的樣子,差點就呆了。當即也不顧什麼,上來就拿桌上的布料纏在簡雲溪手上,「姑,姑娘,這、這怎麼回事?」

  簡雲溪忍著痛,一把推開她,「趕緊去叫大夫啊!」

  「哦哦哦,」金玲這才反應過來,衝出們便喊,「府醫,府醫在哪?我們姑娘受傷了!」

  也不怪金玲敢這樣喊,她早些日子就被人密切關注著,身體更是重中之重。所以渚風乾脆直接交了些大夫住在她附近,也好應付些突發情況。

  也幸虧府醫住得近,沒一會就過來一位提著藥箱的大夫,被金玲催著,跑得那一身肥肉都在顛。

  此時也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了,其實江湖人士也沒在乎什麼。他上來就拿藥替簡雲溪沖洗了傷口並細細包紮,比金玲那個半吊子強多了。

  包紮後,那大夫替她把了下脈後道:「失血過多,以後要好好將養。另外,傷口有些深,以後可能會留疤。」

  簡雲溪可有可無地點頭,表示並不在意。留疤就留疤,又不是在臉上,她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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