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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琬琰不留情地拍掉,那只在自己頭頂作亂的大手,反駁道:「是陛下自個兒表現得過於明顯。」

  「是啊。」唐琛半眯雙眸,眼神越發溫柔,「或許以母妃當年受寵的程度,即使換成其他太醫,他們也會傾盡全力地替母妃安胎。但是,朕仍舊感念竇懷仁當年的悉心照料。」

  「說句喪氣的話兒,朕雖是天子,可這廣闊江山中也並非人人都肯為朕賣命效力。」他笑了笑,「所以對於那些恪守職責,剛正不阿的老臣,難免偏心眼兒。」

  蔣琬琰聽著聽著,忽然身子一軟,整個人便攤倒在唐琛結實有力的腿上,兩眼直勾勾地望向他。「陛下的心不是早早許給臣妾了麼?怎麼還能偏向別人。」

  「你這ㄚ頭。」唐琛將雙腿抬高,頭低下,滿是愛憐地吻著她柔軟的唇片。 「方才太醫叮囑的話兒,都記住了麼?」

  「往後你若是身子……」唐琛說著,手掌卻開始不安分地遊走,時而捏時而蹭,儘是撩撥著她的心緒。「有何處不適,定要直接告訴朕。」

  言畢,他手心恰好停在蔣琬琰深陷的腰窩。往上是輪廓明顯的**,往下是圓潤挺翹的臀部,位置尤其尷尬。

  唐琛迫切地想收回手。

  然而蔣琬琰卻不依,偏要讓他繼續。

  最終,唐琛只得無奈地妥協。但他的每次撫摸,卻不再帶有濃烈的**,反倒如同清水般的純粹,而不摻一絲雜質。

  「晏晏,你真是……朕長這麼大,遇過的最可愛的人。」唐琛指腹輕輕摩挲著,她小巧白嫩的耳垂,語氣充滿溫存:「好像每次碰到你,心就一下子軟了。」

  「可愛你就多愛一點。」

  話落,蔣琬琰頓時羞得只知一個勁兒往他懷裡鑽。

  可唐琛卻十分壞心地把她揪出來,調侃道:「讓朕瞧一瞧,最近你臉皮是不是變厚了點兒,嗯?」

  「陛下太壞了,壞透骨的那種。」

  蔣琬琰一直四處躲閃著,不肯乖乖就範。而唐琛又擔心胡鬧的過程中,會一不留神失手弄傷她,因此,根本不敢使勁兒去壓制。

  於是兩人之間,誰也不占上風,只是緊緊地扭抱在一起。

  ……

  離開平陽侯府後,唐珷並沒有返回他在京中時暫居的宅子,而是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遊蕩。

  紀華琅自打那日,從宮裡回來以後,便淨知躲在房中彈琴寫詩,說什麼也不肯跨出屋門,變得沉默而抑鬱。

  唐珷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應對她的改變。

  當年的紀華琅,有著毫不遜於鬚眉的胸懷與才情。

  她聰穎,卻不賣弄學識,開朗且懂人情世故,擱在一眾京城貴女中都是頂頂出挑的。

  當然,她的眼光也特別精準。

  所以在唐珷仍是一片白紙,不沾半點塵俗之氣的歲月里,陪著他慢慢成長。

  唐珷與紀華琅,一個鬧、一個靜,明明是完全相反的兩種性格,卻相處得無比融洽。

  曾經他們也在童言無忌的年華里,相互許諾,等到雙方成年立刻結親。

  但是一切,都在歷經那場兇殘的奪嫡之爭後起了劇變。

  唐琛的日子過得何其艱難,乃至於影響終身幸福的婚姻大事,都無法憑自己的喜好決定,而需以利弊權衡為主要考量。

  相比起來,他只顧享受,卻沒有盡到半分作為皇子該盡的義務,實在有愧於處處維護自己的兄長。

  於是,封王開府前唐珷便主動請旨,欲到地理位置偏遠,但極具戰略意義的燕地駐守。

  過去在燕地坐鎮的地方官,眼看天高皇帝遠,無心治理,竟放任生活艱困的鄉民以打劫維生,徹底敗壞了此地的治安。

  因此,唐珷此番前去的目的,便是讓一座早已爛到骨子裡,並逐漸邁入腐朽消亡的城鎮,重現舊日的輝煌與生機。

  這個過程不僅耗時良久,而且開頭難免有碰壁,或者感到失意的時候,絕非養尊處優的官家小姐所能忍受的。

  即使能忍,也沒有哪個男人願意,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人陪自己吃苦。

  唐珷從沒後悔,做出與紀華琅分手的決定。但並不表示,他能完全放下往日彼此間那麼深刻的感情。

  眼下,他和紀華琅都不再年幼。倘若再不瘋狂一回,只怕等到自己下次奉旨入京時,她已嫁作他人婦了。

  思及此,唐珷終於下定決心,勢要將她挽回。

  而此時,紀華琅剛聽完翠萍的稟告。低垂的眸子頓時陰暗一片,似有萬般惆悵意,在眼底發酵成淚滴。

  「他果然還是走了。」

  她雖竭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仍略有哽咽,「原來得不到的人事物,即使兜兜轉轉幾個圈,終究還是得不到。」

  翠萍見狀,趕忙出聲安慰道:「小姐莫哭,那樣的男人不值得您為他落淚。」

  說一說,她又覺得實在嘔氣,沒忍住埋怨道:「這燕王待在外地好端端的,何必非得回來招惹小姐!」

  「不好,翠萍你不懂……」紀華琅死命地搖著頭,「這段時間,我過得一點都不好。」

  「陛下說得對,是我變了,可卻沒人願意告訴我,從前的紀華琅該是什麼樣子……」話落,她便掩面痛哭起來。

  「小姐,您千萬別這麼糟蹋自己。」翠萍慌忙勸解道:「您在奴婢心裡邊,一直是最美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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