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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淦最直接,當初被顧恆安考了數數,這次拿了九章算術里的題來考顧恆安。這個顧恆安倒是不怕的,一開始就防著了,倒也有驚無險的過了。顧潤澤是考校了書畫方面的內容,這個顧恆安隨便胡謅了幾句,然後順帶威脅顧潤澤還沒完婚呢。

  這段時間顧恆安被花朝大哥給擋了無數次,已經有點看到花期就發怵了。結果,花期這次倒是很好說話,列了個長長的承諾單,讓顧恆安看完了,想好了,如果同意就簽字畫押。顧恆安當然二話不說的就簽了大名。然後花朝二哥還想說什麼,就被自家大哥給鎮壓了。

  至此,顧恆安才算順利通過了第一道大門。

  花朝在後院聽著,一點不替顧恆安著急,早說了當初他在溫寧大婚的時候「出風頭」,今日必得「報應」。

  顧恆安的催妝詩寫了兩首,還不忘一行小字說第一首隻給花朝看,第二首他拿去念。

  花朝捏著帖子笑,臉上紅霞兒飛。

  那第一首是「寶扇藏嬌顏,卿可知我心。雅問妝成未,正是登車時。」

  第二首是頭兩句換了下,「溫柔端方佳,宜室宜家好。雅問妝成未,正是登車時。」

  這催妝詩連押韻都沒有,拿到外頭念,自然被笑了很久,然又有人發現是藏頭詩,反過來調笑顧恆安有心思。第一首是「寶卿雅正」,寶卿是花朝小字,自然不好拿到外面說道,這才有了第二首的「溫宜雅正」。

  話說,倒是給日後的催妝詩開了先河。

  催妝詩都念過了,那便要出閣了,花朝深吸了口氣,羽扇遮面,緩緩踏出去了。

  身後是兩道聲音:

  「天佑吾姊,和美幸福。福佑吾姊,吉祥安康。」

  正堂里,武定伯坐在主位,一旁的圈椅上放著花朝娘親的牌位。

  顧恆安給武定伯敬了酒,聽武定伯訓誡:

  「互敬互愛,濡沫白首,衍嗣繁茂,言以率幼。」

  然後,顧恆安和花朝對著她娘親牌位行了禮。理應是母親對出嫁女兒的訓誡,也由武定伯代勞了。

  「慈愛謹慎,有商有量,攜手共度,相守百年。」

  花朝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拼命地忍著,拿羽扇遮面,轉身時看到一旁坐著的榮藍郡主,身形一頓。榮藍郡主也是幾欲起身,最終卻還是笑著擺了擺手。

  花朝就這樣出了武定伯的門,上了花轎,去往平王府。

  拜高堂時,魏氏不在,平王一旁的圈椅上是顧恆安親娘文氏的牌位。一瞬間,花朝心底閃過一念,他們兩家倒這一點是一樣的。

  洞房花燭夜,直到月亮高掛,才見到被兩個健壯婆子扶回來的顧恆安。原以為是醉得不醒了,沒想到那兩個婆子剛出去,花朝正轉身準備喊丫鬟去端醒酒湯,卻被人在身後一把抱住,給拽倒在床上。

  花朝嚇得一聲驚呼,卻被一雙大手捂了嘴。待看清顧恆安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花朝氣得捶上去,道:「你這人太壞了。」

  顧恆安的確是裝醉,不裝醉他今晚鐵定回不了新房。此時軟玉溫香在懷,卻又借著幾分醉意,湊到花朝臉頰處聞了聞,故意道:「娘子知道為夫壞嗎?」

  這話太浪/盪了,花朝瞬間就臉紅透了,想掙扎著起身,卻被顧恆安箍在懷裡箍得緊緊的。

  「快放開,你不是醉了嗎?我讓人給你端醒酒湯來。」

  顧恆安知道花朝以退為進,笑道:「才不上你當,而且,娘子,你覺得會有人進來嗎?卿卿娘子剛才驚呼一聲,都沒人進來呢。哪個丫鬟這麼不識趣。」

  花朝聞言,才發覺還真是,心裡又氣又羞,推了推顧恆安,道:「那你也要放開啊,總不能,總不能就這樣吧……」

  顧恆安悶聲大笑,出其不意地湊到花朝面上親了一口,又急忙躲開點距離,道:「娘子那次扮男裝,為夫真是蜻蜓點水還蜻蜓點水,如今可算是能光明正大的親了。」

  花朝下意識地伸手在顧恆安手臂上掐了一下,嗔怪:「登徒子。」

  顧恆安搖頭,繼續逗花朝:「這哪裡是登徒子,娘子想知道真正登徒子什麼樣嗎?」說罷就故意往花朝面上傾過去。

  花朝面紅耳赤地要躲,卻被顧恆安給捧住了臉頰,逼著她與他對視。

  顧恆安已經收了笑,仔細的看著花朝,然後頭抵著花朝的頭,輕聲細語。

  「卿卿,真好,終於等到這一日了。你不知道,此前我一直掰著指頭算啊算,而且你大哥入京後,完全不讓我見你,我好擔心,有一次半夜被噩夢驚醒,竟然夢裡你不要我了。還好只是噩夢。卿卿,吾愛卿卿。」

  花朝完全呆住了,甚至連顧恆安的嘴唇覆上她的,都忘記了反應。

  顧恆安卻淺嘗則止,又繼續眯著眼睛看著花朝,輕聲道:「卿卿,我們要像你爹說的,相守百年,好不好?」

  花朝淡淡地笑起來,緩緩地答道:「好!」

  芙蓉帳暖,春風一度。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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