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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恆安感慨完,花朝道了一句「妄議」,當然這些話也不會傳出去就是了。卻也是跟著感慨,「是啊,我也是聽我爹總說可惜。對了,今上與你們說什麼了?什麼叫先安撫了你們啊?這話說的真不好聽。」

  花朝說罷,顧恆安就大呼「冤枉」,急忙道:

  「我不是諷刺啊,其實就算今上有那點心思,我也不會不信你的。我就是感慨,今上謀略得當,找我跟我爹都是分開來的。先找我的,說得很直白,他說希望我以後能在朝中出力,自然要將有些關係捋順了。我就懂了啊,哪有不答應的道理,雖然以後似乎又多了個舅哥,哎……不說這個。反正我答應了,今上才又找我爹。後來聽我爹說的意思,今上可沒用跟我說的那一套,而是先把我爹誇了一通,說我爹有大義大智,然後又說希望我爹再犧牲一下,假裝是殺雞儆猴,去震著那些宗親,然後給了我爹一塊金牌。你看,今上會找人死穴吧,這一談一個準啊。」

  花朝嘆氣,是啊,今上真是善掌人心的高手,跟她爹說的時候就全憑以前的情分,當時還有他們的老師也在,她爹怎麼可能不答應。此時想來,那位大儒,不是說遠在家鄉嘛,怎麼這麼快就能入京了?果然一切都是政/治。

  好在,顧恆安真沒把這些放在心上,至此花朝倒也算放心了。

  說完了正事,便有大把的時間閒聊。

  顧恆安問花朝怎麼能出門的,花朝面上微紅,說她祖母生她爹的氣,反過來心疼她,答應的挺爽快。又因為最近盯著武定伯府的人太多了,顧恆安登門還不如花朝悄悄溜出門來得方便。

  這話一說完,顧恆安就樂了,直說要去謝謝榮藍郡主,又故意調侃花朝,說他也心疼。

  結果,自然是被花朝給懟回去了。

  被懟過了,顧恆安就老實點了,又像變戲法似地掏出個墨玉的簪子來,還是極簡單的祥雲樣式。一邊遞給花朝,一邊說:

  「生病在家時閒著也是閒著,就雕了個簪子,這顏色本來你帶太老氣了,不過這段時間也算合適,你湊合再帶兩個月。原想初一給你的,當時一得了你的絡子,我就激動的忘了。今日破五,倒也正好。」

  花朝接了簪子,對著亮處看了看,墨玉對著光最漂亮。復又笑道:「怎麼初五就正好了?還有,你是不會別的樣子嗎?又是祥雲?」

  說完,花朝就自覺不對,「唰」的一下,臉就透紅了,低頭咬了下嘴唇不吭聲,也不敢看顧恆安。

  顧恆安心裡偷笑呢,故意說:「我覺得寶卿帶祥雲簪好看」說完還伸長了頭,又湊近幾分,小聲道:「扮男裝更好看。」

  花朝本來就羞著呢,顧恆安還火上澆油,氣得甩手把簪子扔回去,道:「還你,不要。」說罷還起身就要走。

  顧恆安忙一手接了簪子,看也沒看地丟一邊去,另一手一把拽住花朝的袖子。

  花朝扯了幾下,沒扯出來,瞪著顧恆安道:「放手。」

  顧恆安臉皮厚,耍賴地說:「不放,寶卿,卿卿,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嘛,你坐你坐,好不容易見你一面。」

  花朝又掙了幾下,見還是掙不脫,只得說:「那你先鬆手。」

  「你不走?」

  花朝又是一瞪,沒說話,顧恆安摸摸鼻子,先鬆手了,討好地看著花朝。

  「你這人就這點不好,原就說你,不知禮。」花朝雖又坐下了,卻還是賭氣教訓。

  顧恆安搖頭,知他放浪慣了,一時半刻難改,卻又笑問:「有道是『禮多必詐』。我待卿卿如真我。」

  花朝聽他口口聲聲「卿卿」,兩頰發紅,氣道:「恭敬而有禮,你都學去了哪裡?」

  顧恆安反道:「恭敬在於心,不在於虛文浮禮。」

  原不過是賭氣說上一句,可見顧恆安一點不覺不對,花朝便真有幾分針鋒相對的意思了。又道:「你說在心,別人如何知得?別人看的是你無禮,難道要日日猜你到底是有禮還是無禮?便是至親至近之人,不覺累嗎?若說始終信你,那對這般信你的人,不更該恭敬有禮嗎?」

  雖然察覺花朝真有些生氣,可顧恆安卻還是忍不住說道:「這也不算很無禮吧,那日後你我夫妻,難不成還不能說些纏綿話了?」

  花朝臉上紅暈退了又起,起了又退,反反覆覆,哼了一聲,低語道:「那也是日後,如今不行。」

  顧恆安「噗嗤」笑了起來,原本剛才花朝言辭犀利,他心底也有些不舒服了,這一句聽完,可算是明白了。

  花朝有些羞惱,嗔道:「你笑什麼?」

  「不笑不笑,寶卿說的極是極是。哈哈……」說著不笑,卻覺得花朝臉紅的模樣太可愛了,笑得更厲害。

  花朝粉拳在小几上捶了一下,哼道:「你還笑?我真走了啊!」

  顧恆安聞言,忙努力收住笑,又將那簪子好生遞到花朝面前,道:「好好,不笑,真不笑了。這個,請寶卿笑納,下次我換別的樣式。說起來,去年破五也是在這裡與寶卿說上話的。所以,我才覺得今日給倒也正正好。」

  花朝也想起去年之事,這人那時一口一個「表妹」,如今一口一個「寶卿」。當時的幾人,如今也都各有歸宿。

  「對了,靈月的事情後來如何的?」

  最近是天翻地覆的變化,靈月如何,花朝剛剛才忽然驚覺,許久沒聽到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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