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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恆安口中的「其他人」自然說的是那些被養廢了的王爺們。

  武定伯點頭,嘆了口氣,道:「太子謹慎,也就是當年著了大皇子的道,所以換藥的事……」

  以武定伯對太子的了解,即便他一直病著,還能撐這麼多年,還能將善郡王教的如此合格,就知他心智依舊不輸當年。那換藥的事情,實在不像是太子殿下的風格。

  見顧恆安猶疑之狀,武定伯又繼續問道:「如果有一件事,你想做,一旦做了可能會犯眾怒,你會怎麼辦?」

  「找個不得不做的理由。」

  顧恆安答完,腦子裡就反應過來了,定睛地看著武定伯。

  武定伯嘆了口氣,道:「興許吧,有些傷口一開始沒治好,化膿了,那就只能把傷口扒開來,等膿水流出去再接著治。」

  顧恆安終於明白,為什麼武定伯讓他去查消息,卻要格外小心了。就好比重新醫治的過程,被那些膿水沾上了,說不定會被傳染的。可不知道膿水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辦啊。

  「伯父,我明白了。善郡王娶側妃是臘月十八,還有十日,我會盡心打聽的。」

  「不是盡心,是小心。其實跟咱們關係不大,善郡王總要娶媳婦吧,滿朝文武去了大半呢。可我是武將出身,習慣了進可攻退可守。」

  武定伯又白饒了一句。女婿是自家的。

  過沒兩日,顧恆安那裡還沒什麼消息,花朝卻是接著了周美欣的信,關鍵是送信來的是夏天,這是誰都沒想到的。

  時隔大半年,這是花朝頭次又見到夏天。之前雖然讓人去私底下找了她,不過是當姐妹敘舊,連夏天自己都變得格外謹慎的模樣,不過是匆匆見了一面,後來也就只能暫時放下不管了。

  今日見面,果見夏天比以前更是收斂了,花朝就免不了心底微嘆,到底宮裡那地方走過一圈了的人。

  夏天其實是激動的,可她也的確習慣了掩藏情緒,不掩藏的話,或許之前分分鐘就沒了。

  「給縣主請安。周姑娘讓奴婢送封信來。」

  這一聲「縣主」喊的,滿屋子的人都不吭聲了。按規矩,這話一點兒沒錯,可就是聽著這麼彆扭。

  「嗯,多謝她了。怎麼是你來了?」

  花朝接了信來看,一頁紙,說的還是詩詞,那顯然想說的話就不在信上。

  「前些日子太子殿下抱恙,善郡王入宮侍疾,將奴婢就又帶進宮了。宮裡頭遇上了周姑娘,周姑娘覺著奴婢不錯,趕巧周姑娘進宮匆忙,帶身邊的人有一個又病了,善郡王便把奴婢給了周姑娘。」

  這繞了一大圈,說白了就是為了表明,夏天如今歸周美欣,周美欣之前許諾給花朝的,能做到。

  可花朝還是有些遲疑,有點猶豫該不該直接問明白點,或者說她該不該再選擇相信周美欣或是夏天。

  「夏天,這裡沒外人,你若願意,大可咱們還像以前一樣說話。」

  遲疑到最後,花朝還是選擇跟著自己心裡想的來。

  花朝問完,明顯地感覺到夏天也放鬆下來。然後聽到夏天說到。

  「姑娘,奴婢就怕您不願意跟奴婢像以前一樣說話了。」

  終於,感覺屋子裡大家都鬆了口氣,氣氛比剛開始時瞬間好了許多。就連冬天都跳出來說:「哎呀,姑娘,我剛才大氣兒都不敢出一下,夏天姐姐現在變得好嚇人啊。」

  夏天白了冬天一眼,道:「你能說點兒好的嗎?」

  這倆人,一個冬一個夏,原本就是最喜歡互嗆的一對兒,花朝急忙笑著制止道:「好了好了,你們若想敘舊等我先說完話。非言留著,春天你帶她們幾個出去收拾一桌子小食來,一會兒你們灌她酒好了。周家那邊,我派人令去說一聲。」

  這話其實是變相的把屋子裡給清場了,春天她們自然也識趣,聽話地出去。冬天臨出門還不忘放話,要讓夏天今天醉倒了。

  屋子裡只剩下三個人,花朝就又收拾了笑容,問說道:「怎麼突然過來了?」

  「周姑娘讓奴婢來傳句話,原話就是,周姑娘說善郡王要娶側妃了,她心裡不舒服,想讓姑娘陪她去莊子上住兩日。」

  花朝皺眉,她如今是在孝期里,周美欣找誰陪都不該找她啊,這不合規矩。而且夏天這話似乎特別強調是周美欣的原話。疑惑的又問:

  「只是這個?」

  夏天點頭,復又想了想,又說:「當時奴婢就說了,估計姑娘您不方便,周姑娘卻說,就讓奴婢原話跟您說。」

  花朝聽後,又仔細的想剛才夏天那句話,在心底琢磨了好多遍,若是從每一段里截取重點出來,那就是「善郡王娶側妃」、「不舒服」、「莊子上住兩日」。忽然,花朝就想通了。

  嘴角輕揚,花朝道:「行了,我明白了,我派個人去跟她說一聲,順便說你被春天幾個留著說話了。你去跟她們玩兒去吧,好生歇歇。」

  夏天也不多問,在宮裡練就的保命功夫就是,絕不好奇。

  花朝勞動喜媽媽親自跑了一趟,畢竟夏天如今還是周美欣的丫頭,無緣無故的留人不應當,喜媽媽好歹是管事媽媽,她去說一聲還是合適的。

  另一邊,花朝自己去了榮藍郡主那裡,然後又讓人去請了她爹和二哥。也沒多說什麼,就把周美欣那一句分了三段的話重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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